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怨气盘桓于心,一般的尸诅烙不上。呵呵,这就叫一山不容二虎。
叶重琅仔细确认再三,才从包袱里取出一件干衣披在凤起身上,坐在了她身边,问道:“浔阳精通处理水祟之法,此处乃四通主路,为何会有水祟盘踞?”
蓝思敬笑得尴尬又无奈,一边驱船拐向一条小河,一边道:“重琅兄常年只在孤竹地界走动,恐怕不大注意其他地界流言是非。这不就是前几年,东都一群小辈弟子狩猎妖孽,竟一路追到我浔阳地界,结果被妖孽反杀,二十多名弟子无一生还,就葬身在这江心。当时东都派人来向我浔阳兴师问罪,非让我等给那些弟子偿命,后来还是叶宗主赶来出面调停,但待到去捞尸的时候,水祟已经形成了。那些行水尸生前都是有修为的,东都不愿再有所折损,就索性不管了。”
凤起这时候才渐渐感觉到了疼,嘶嘶的吸着凉气,忽然一抬脚放在了叶重琅腿上,哭腔道:“给揉揉行不行?疼死了。”
叶重琅面色淡然,阔袖一展盖在了凤起脚上,又问道:“既有如此凶恶水祟,浔阳解决不了,为何不求助其他同道?”
蓝思敬越笑越尴尬,颇显有点儿无地自容,“浔阳这些年来多受各家照应,仅叶宗主一年就得往返浔阳三五趟,我们着实没有脸面再多麻烦同道。再加上这水祟甚是凶险,这几年来方圆千百里的行水尸都陆续汇聚于此,若再有其他仙门弟子陨落于此,浔阳真就担不起罪责了。”
凤起还在嘶嘶的吸着凉气,但其实叶重琅的手很轻柔,力道适中,再辅以灵气化瘀镇痛,也不怎么疼。她只一边一个劲儿的装可怜,脚藏在阔袖下也不老实,时不时的用脚趾豆挠他掌心。
话说,一边把&玩着美人小脚,一边一本正经的谈正事,这嘴脸怎就看着这么可恨呢。
突然,凤起闷声嘀咕了一句,“我叶哥哥一人驱舟,还载着一人,又带着四只行水尸。远远看见了却追不上,浔阳弟子还真是中看不中用呢。”
蓝思敬一愣,脸色略有惨白得分外难看,艰难着笑了一下,“姑娘……确实说的没错,在下确实不能与重琅兄相比……”
凤起撅着嘴继续嘟囔,“要不是那几只行水尸捣乱,我叶哥哥若有什么三长两短,孤竹一定不会放过……啊啊啊啊!!!”
一声惨叫,凤起疼得眼泪登时冒了出来,泪眼婆娑看向叶重琅,掐人痛处,君子所为,嗯?
“不得无礼。”叶重琅冷声训了她一句,手指却仍旧轻揉着她的脚腕。
凤起恨恨瞪着叶重琅,可怎奈她这张脸无论如何也瞪不出凶狠来,反倒像只护窝的小兔子。
叶重琅本冷着脸,颇有几分不怒自威的严厉,可看了她一会儿,冷脸略有缓和,“思敬乃是浔阳嫡系的二公子,你寻常顽劣倒也罢了,人前不得这般无礼放纵。”
凤起仍旧恨恨瞪着叶重琅,她哪儿顽劣了?她整日矫揉造作的都快累死了好么?
孤竹弟子就是烦人,她不过是说了几句实话罢了,天天活在阳春白雪里,皆以为人间处处是正道,那会早夭的啊骚年。
分明就是蓝思敬心里有不干净的算盘,远远看到有身着白衣驱舟的仙家,修仙界七大世家白衣道服穿得像发丧一样的,除了孤竹还有谁?有人误入艰险,追上是情分,没追上也是本分。到时候,不管在水祟中丧命的是不是叶重琅,浔阳都能把自己撇得一干二净,孤竹若要报仇,绝不可能蛮不讲理让浔阳偿命,那就大有可能倾全力来消灭水祟,还真是得了便宜卖乖,一举两得。
只希望叶重琅能洞悉此人险恶居心,自此生了嫌隙,也就不会有求于追魂术了,毕竟要不是她把船底几个行水尸逼出来,叶重琅很有可能会死在这……等等,蓝思敬?浔阳嫡系二公子?
凤起忽觉得似有点儿印象,瞥眼看了蓝思敬一眼,竟有几分眼熟,蓝煜?
单看那张娃娃脸,她还以为他比叶重琅还小呢,原来是……二十多年前的小屁孩子长大了啊。
可惜了,遥想当年见过一面,蓝思敬还是个初生牛犊不怕虎,正气满满的小孩,可如今,竟也有这样卑劣的心思。
蓝思敬的尴尬并未持续,笑着摇了摇头表示不介意,又转了话题道:“近几年这世道越发不太平,妖孽猖狂,我也是游历在外听逢家中召集回返。但我听说,孤竹领地的鸠魔山无故坍塌,重琅兄常年死守鸠魔山,怎会在这时候有空到浔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