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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奶了，用冰凉的水洗了一把脸，她不想让奶奶看到她不开心。
又去拿了衣服再次转进卫生间换上。
她给叶翔清打了一个电话。
叶翔清来的时候已经是七点了。
他看到吕以沫红肿的眼睛还有同样红肿还破皮嘴唇，想问的话终究到了嘴边没有吐出来。
吕以沫没有吃早饭，也没有心思吃。
昨天的那一幕就像噩梦一样萦绕在她的脑袋上空。
走出那个雾霾的医院，她的空气都变得好了，心情也没那么糟了。
虽然没去过奶奶现在住的地方，但是叶母早就给了她地址。
今天是探视时间，这里的大门开着，陆陆续续的有许多穿着普通衣服的人。
或许他们此时和她的心情一样，很开心吧。
护士把吕以沫带到一个豪华的病房外。
吕以沫透过门上的玻璃看到奶奶靠在床上望着外边发呆。
吕以沫一个没忍住，眼泪扑簌簌的滑落。
曾经是奶奶给了她最温暖的港湾，现在她却不能陪伴在她的左右。
叶家对她确实很好，从这个豪华的房间就可以看出，他们用心了。
但是这种待遇没能让吕以沫开心，反而像是背上一道枷锁。
吕以沫抹了一把眼泪推门进去时，脸上以换成了明媚的笑容。
“奶奶!”
“沫沫，是我的沫沫来看我了!”
老太太听到这一声呼唤，老泪纵横，泪水都在诠释着她的孤独。
“奶奶，是我!对不起，我太不孝了!”
吕以沫投入老太太的怀抱。
说好的不能流泪，可是泪水就是那么肆无忌惮的流着。
她的泪水全都伴着委屈。
“来了就好，奶奶就怕再也看不到你了，奶奶老了，有一天没一天的，就怕临死时还见不到你。”
“奶奶，您说什么呢?呸呸呸!您会长命百岁的，您不是说还要给我带孩子吗?您可不能偷懒哦!”
“好好好，奶奶呀等的抱我的小曾孙。”
吕以沫这才破涕为笑。
她松开老太太，上下打量着她。
奶奶的精神比以前好了不少，肚子和腿也没有肿的那么厉害，看来这里的治疗还是有效的。
遗憾的是奶奶患的是膀胱癌，好是好不了了，只看能维持多长时间。
早上走的时候吕以沫就和叶翔清打了招呼，说了她今天有事晚上不会回去了。
吕以沫想多陪奶奶待一天。
陪奶奶吃完早饭，她就把奶奶推去外边散步。
奶奶很高兴，逢人便说这是我的孙女，她来看我了。
吕以沫眼睛发热，老人辛辛苦苦拉扯她长大，她却不能陪着她。
“沫沫，奶奶只顾高兴就忘了问，这里的医院要不少钱吧，你哪来的那么多钱，奶奶不傻，普通医院咱都住不起别说这里了，你呀别瞒着我。”
“奶奶那么精明，我怎么能瞒的了你。这里是政府提供的，专门给咱们穷人用的地方，所以呀!咱们不用掏钱，免费住。”
“是吗?以前怎么没听过。”
“这是我参加义工的时候知道的，我填了资料，所以他们看我们是真的可怜才会帮助我们，所以呀，你就放心，您的宝贝孙女不会做杀人放火之事。”
您的宝贝杀人放火不会，却差点出卖了肉体。
吕以沫深呼一口气，尽量忽略掉那些不开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