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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地四脚朝天的马,马头被套着,三条腿被绑着,一条腿上穿着一只石膏做的长靴,一人为它修理着靴子。
这场景,不知道的见了,也不知他们在干啥?是要杀马?想要知道,得过去瞅一会。
兽医手持棍子上下来磨,汗珠子从下巴上滴落马毛上。兽医动作快,不快石膏该固了。不多时,兽医便将石膏此起彼伏的表面打得平了。
虽说不是很平,但看着要比之前舒服。兽医也累了,他直立着,腰酸的感觉像直不起来似的?他手持木棍,用手臂抹了把脸上鼻子嘴巴下巴上的汗,抬头斜看着林子。
“好!”村主看样子可以了。
村主走两步看眼那马,问:“这马那腿是不不能乱动?”
兽医用手臂从脑门至下巴抹了把脸,说:“不要让他乱动。过了一周,要把线拆了。拆了换药,重新再打石膏。”
村主说:“这马在村南门士兵那,归那的守门士兵管。一周后你去那给马,拆线、换药、打石膏。”
“好。”兽医一点未嫌远,很爽快的应了一声。
“嗯。”村主也回应一声。
兽医道:“别让马乱动,它的石膏还未干哩。”兽医又说:“干了也别让它乱动,待脚好之前,让它一直躺着,看好它,别让它站着。”
“这么费事呢?”村主嘀咕了句。他朝士兵说:“你们记得看着点。”
士兵们听了,又有活了,还不如让村主把它杀了吃肉好。他们不情愿的应道:“是的村主。”
石膏干的快,石膏干了,他们将马侧卧着,让它倒着。手术做完,马儿头上的麻袋也被拿了下来。麻袋略微透着些光。麻袋被拿下,马儿也算是重见光明。
它低声嘶叫几声,仰起头来,看自己那打了石膏臃肿的腿。它自己知道,自己站不起来。它应该庆幸,马脚断折,没被村主士兵他们,大卸八块,炖了吃了。
兽医已去看女掌柜的马。马脚上红通通的血已变得暗红,血已凝稠,如滴下的红蜡油将要凝固的样。也有一些新鲜的血流出,像似碧水中的一道残红。
这马脚伤的不轻不重,兽医不知是给它缝针还是不给它缝针?他问:“这马需要缝针不?”
女掌柜不懂医,她只知,马儿怎么治好,便怎么治。她问:“缝针治的好,还是不缝的好?”
兽医蹲在马肚子下犯了难?他把着下巴寻思一会。说:“我也不知是缝针好,还是不缝的好?”
女掌柜听了,他是医生怎能不知?她问:“你怎会不知道?”
兽医说:“缝针好的快,但要多花一点钱。”
“那就缝针。”女掌柜不缺那点钱,既然好的快,那就缝针。
兽医没再说话,在药箱里拿出药布,先擦净了马脚上的血。擦了马脚上的血,便有新血流出。兽医取出消炎防炎止疼的药水,给马儿洗伤口。
兽医蹲在马侧,又蹲到马屁股下,认真的给马儿洗着伤口。
洗了伤口,便是缝针。兽医对这种活儿,早已驾轻就熟,如臂使指。
这马儿比老马要强,缝了十数针,愣是一声没吭。兽医离开屁股下,去翻他那箱子,它连射带轰,尿出一泡尿拉出一泡屎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