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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啊…
程霏的话其实并不多，想要记住并不难，可是苏士诚以前并没有认真听过她说的话，更别谈记在心里。
但时隔两年，他仍然忘不了，那日身穿婚纱，美丽的不可方物的程霏，笑容明媚的对他说了那句风轻云淡的话。
回忆被收起，苏士诚眼神黯然，“你说，伤什么都别伤你的心……”
“走吧。”车门关上，程霏不再看车外一眼。
可车门没关之前的对话，清晰的落在身后人的耳朵里。
沈家秋还跪在沈老爷子跟前，他后悔自己来的匆忙，没有带人过来，不然苏士诚怎么会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将程霏带走。
他不甘心，很不甘心，这股火气他无处发泄，只能仰头，朝沈老爷子吼去，“你为什么不救程霏！”
程霏后面的几句话与其是说给她自己听，不如是说给他们听的。
沈家秋听不懂，可是沈老爷子却听懂了，所以他的表情不免有些动容。
“你以为我愿意让她走吗？程霏是我看着长大的，我老早就想让她做我的孙媳妇了，要不是你身——”
顿了顿，他叹口气，“你放心吧，她不会让自己吃亏的。程霏这样的女人，若是生在古代，必定是穆桂英那般杀伐果断，她又怎么会允许自己在同一个地方跌倒？这次是谁折磨谁，还不一定啊……”
说着他杵着拐杖离开，看也不看愣在原地的沈家秋一眼。
他那个不开窍的孙子，若是有程霏一半的聪明果决，又怎会一次次的错失自己心爱的女人呢。
说到底，还是他沈家的孙子配不上程霏。
至于苏士诚，那是他们之间的恩怨。跟他无关。
……
车上，程霏突然难受的捂住嘴。
“怎么了？”苏士诚紧张的拍她的背。
“孕吐。”程霏苍白着脸解释。
苏士诚将要落下的手掌僵在半空一秒，却还是忍住心中的不适，细心的给她拍背。
好一会，程霏才缓过劲来。
上车的时候，她刻意坐的离苏士诚很远，这会她依偎在他怀里的姿势，让她勾起唇角。
她将苏士诚的大手放在小腹上，语气喃喃，“说来奇怪，上一个孩子那么乖，都没怎么折腾我。这个孩子却皮得很，三天两头的让我犯恶心，医生说他才一个月，还是个胚胎，可我已经想到了他长大了的样子，鼻子和嘴巴……都不会像你。”
“程霏……”他听见自己声音里的颤抖，想要拿开手掌却被她死死按住。
他怕伤到她，只能忍着不适，强迫自己不去想这个孩子的由来。
就算不是他的孩子又怎样？
那是她的孩子，身上流着她的血，他必须接受。
可是程霏却像是没看见他的悲伤般，笑着说，“苏士诚，上个孩子我没保护好，那是我这个做母亲的没本事。但是你神通广大，可要替我保护这个孩子，如果他出事，我也不会好活。”
他尽力让自己适应程霏张口就来的插心窝子的话，缓缓的说，“就这么喜欢孩子吗？”喜欢到不惜用命逼他留下这个野种。
“曾经是喜欢，可现在不。”程霏摇头，冷笑，“我只是要让你知道，只要不是你的种，谁的孩子我都可以生。”
程霏肚子里的孩子居然不是苏士诚的种？
前面开车的司机下意识的透过后视镜看向后座上的程霏。
而且这个女人居然威胁苏总，留不下这个孩子就给她收尸？
“看路！”苏士诚冷喝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