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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祖母不要怪锦儿。”
对于昨日早离开之事，方锦心中实在是有些过意不去，可是当时在那种情况下她不得不离开，她不是没有注意到那一双双紧盯着她的眸子，而这一切都是因为百里穆。
她实在是不明白他昨晚的用意，为什么要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到她面前来，是为了让她成为众矢之的吗？
“祖母今日找你来是有一些话要问你。”何氏不是迂腐之人，岂能不明白，她虽为方府嫡女，可是除了方府几乎没有多少人识得她，对于此事她心中也有些歉意，当年之事若是她继续追查下去，或许也不会变成今日的局面。
对于方锦，何氏心底或多或少还是有些愧疚。
“祖母请问……”方锦其实已经猜测到了何氏想问什么，她也早已做好了准备，有些事情不是想瞒住就能瞒得了的。
“你喜欢太子吗？”何氏也不拐弯子，直接奔入主题。
其实关于这些传闻，她早就有所耳闻，一直没有问，是觉得那些传闻并非真实，可从昨日看来似乎并不只是传闻那么简单。
特别是太子看她的眼神，那是一个男人看女人的眼神。
她是过来人，所以看得很明白，也很清楚。
方锦摇了摇头，“我与太子只有过两面之缘，谈不上喜欢，而且我从未想过要进宫，宫中女子看似锦衣玉食、荣华富贵，可是谁又能明白她们心中的苦，我只想过得普通些。”
前世的她就深有体会，皇宫看似美好，可是却处处暗藏杀机，一不小心就会惹来杀身之祸。
“锦儿，祖母知道你不贪图名利，可是有些事是你我根本无法左右的，昨日太子在众人面前如此深情的凝望着你，相信很快就会传遍整个京城，到时你要如何？”何氏有些担忧的看着方锦。
昨日之事想必很快就会被传开了，百里穆是何许人也？
当朝太子，也是未来的储君，他的一言一行随时被关注着，现在或许整个皇宫都已经知道了吧！
方锦这丫头和其他女子不同，她并不是贪恋虚荣之人，皇宫并不适合她。
何氏的话让方锦心情更加烦闷，她不是没有想过这些，只是不愿意再去增添烦闷。
“依祖母的意思是？”
“你可有心上人？”何氏没有回答，反问着。
心上人？
方锦的脑海中迅速闪过百里澜昨日受伤的神情，心情自然变得沉重。
为什么要想起他？他们之间已经彻底的结束了，不对，是从未开始过……
“你是不是喜欢七殿下？”何氏从方锦的神色中已经猜到了答案，虽然她人老了，可耳朵没老，前些日子她就听到了许多流言蜚语。
“我……”方锦想要否认，可是张开嘴却什么也没有说。
何氏叹了叹气，苍老的手轻轻地放在方锦的手背上，“锦儿，世上有很多事情都是无法预测的，祖母知道你一向明白事理，知道该如何做。”
“祖母，我……”方锦的眼眶微微变得湿润起来，她不想哭，可是眼泪依旧顺着眼角滑落了出来，泪水就像泉水般一发不可收拾。
不能哭！不能哭！
方锦不停地用手擦着泪水，可是却越擦越多，根本停不下来。
“锦儿，哭吧，哭出来会好受一些。”何氏一脸慈祥地看着方锦，她也曾经年轻过，所以明白。
“呜呜呜……”方锦最终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泣不成声。
“对不起，祖母，锦儿打扰了您的清静。”约半个时辰左右，方锦停止了哭泣，当看到何氏湿润的衣袖时，红肿的双眼充满了歉意。
何氏摇了摇头，“不碍事的。”
“祖母，锦儿有些累了，想回去休息了。”
“去吧，最近几日你不用过来了，好好养养身子。”何氏注意到方锦越来越单薄的身子，有些心疼。
方锦点了点头这才离开了。
“老夫人，锦儿这丫头真是让人心疼。”一直没有说话的吴嬷嬷在方锦离开后才开口。
何氏叹了叹气，“是呀，看到她总是让我想起我年轻的时候……”
“以前的事都早已过去了，还想起做什么。”吴嬷嬷忍不住叨念着。
“你呀，只要一提到过去的事就这副样子。”何氏虽然脸上在笑，可是她的眼里没有一丝笑意，反而带着浓浓的忧伤之色。
过去的回忆并不愉快，她能走到今天这一步付出了太多太多。
“老夫人，老奴看得出来你是真心喜欢锦儿，不然刚才你怎么不把话说完？”吴嬷嬷不想提起过去不美好的往事，太多伤感了，故而转移了话题。
“以后再说吧！”何氏起身朝门口走去，“走吧，好久没有出去散散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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