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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人家这话活活地吓死?”
于小兰当然知道这是傅林在拿“杞人忧天”的典故在嘲笑她,这更是让她恼火和恼怒了,就咬牙切齿地说,“是我捕风捉影,无中生有,还是你自己不庄重不检点?你要是不跟那个谭玲整天偎得那么贴实,人家能把这话说到我跟前?”听着于小兰这话,傅林马上就问,“你到底听谁说的?我可以跟他当面对证,如果他说的是事实,那个英语培训班我可以再也不去上了。”他觉得纳闷:于小兰怎么会跟班里的同学认得?可是,这话肯定是班里的哪个同学说给于小兰的,要不,她咋能知道这多的事情?但他知道必须要消除于小兰的这种猜疑,否则,于小兰就会认假为真,还会动不动就拿这些话来羞辱他训斥他,让他感觉自己就是一个在她面前犯有错误的孩子。而且,于小兰本身就喜欢主观臆断,疑神疑鬼,对傅林跟别的女人交往特别地警觉和敏感,如果让她怀疑和猜忌,以后这个家里就恐怕永无宁日了。哪怕他就是要跟她离婚,也不能让她感觉自己是个不守规矩的男人。
于小兰当然不能出卖好人,就说,“你干嘛非要问人家是谁?其实这人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你自己必须要检点自己。”傅林说,“我当然要问,知道了这种是非小人,以后就得要防范,不能再让这种阴险小人在背后戳刀子。”于小兰却说,“身正不怕影子斜,脚正不怕鞋子歪。你自己一身的毛病不改,防人家干嘛?”傅林理直气壮地说,“我有啥毛病?同学之间在课余时间说上几句话犯了哪条法规?你难道在单位不跟男同事说话?”于小兰说,“可我们单位的那些人都是正派人,可那个姓谭的女人算是什么东西?充其量也只能算是个骚货。”傅林觉得于小兰明里是在骂谭玲,暗里却是在侮辱自己的人格,就故意气着她说,“我就爱跟骚货在一起,那你干嘛还赖着不跟我离婚?”于小兰知道傅林又开始耍赖了,凡是耍赖的人都会拿出那种死猪不怕开水烫的顽劲,刀枪不入,油盐不进,让你说也不是,骂也不是,所以,于小兰对傅林耍赖还真是有些没办法。但是,她又不会跟他耍赖,因为她不是那种厚脸皮的人。听傅林用这种无情无赖的话在羞辱她挑衅她,就气得心脏都要爆炸了。她说,“你以为我于小兰就离不开你?离开你就活不下去了?要不是跟着你,我哪能会生这样一场大病,遭这大的难,受这大的罪!我知道你嫌我不行,不能满足你,好,我可以给你让路,好让那个骚货给你整天当马骑。”说着,指头就戳在了傅林的脑门上。傅林正在火头上,见于小兰把指头捣在了自己的额头上,便恼怒地把手掌用力一挥,把于小兰一下就推倒在沙发上,头也碰在了沙发的边上。
于小兰当即就捂着头坐在地上嚎天呼地地大哭起来,把在里屋写作业的斌斌吓得妈呀妈呀地跟着哭了起来。傅林对斌斌喊道,“你不好好做作业,跟着参合啥?”一声大吼,吓得斌斌不敢再出声了。接着,他对嚎啕大哭的于小兰恶狠狠地说,“你这个神经病,一天不闹腾,你就不舒坦,这下该舒坦了吧?”说着,便进到厨房里下了两包方便面,匆匆一吃,然后,把碗往水池里一丢,想进到卧室里睡觉。可是,于小兰还在大屋里一个劲地嗷嗷地哭着,哭得让他的心都在发紧。他知道于小兰很倔,只要受上点委屈,一哭起来就没个完了,能把人哭得坐卧不安,脑筋炸开。这种经历他已经领教过多次,但是,自从她与她家断绝了来往后,她便失去了保护伞,没人再能帮她来助威出气了。唯有用这种没完没了的哭闹来对傅林进行惩罚和抗争。上次因两人闹气,她就整整地闹哭了一个通霄,以致第二天早上上班时,眼睛都是红肿红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