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运的五分钟（二）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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力的诺伊尔开口了——
“那是个命令——！”
诺伊尔紧绷的肌肉使得眉头浮现出皱纹。
用力咧着嘴大声叫骂的诺伊尔不断用手指指向前方戳击着空气。
“黄龙的进攻是个命令！你们怎么能无视我的命令呢？”
诺伊尔歇斯底里令人颤抖的叫声穿透厚重的安全门，就连门外都能清楚的听到每一个字眼。
站在门口的副官脸色凝重的回望身后众人，一股沉重感充斥在所有人之间。
紧急照明灯因为上层不时地爆炸声而一闪一闪，熄灭的可能性在不断增加。
正从外面进来的会议大厅的科提尔中将惊异地问道：“事情到了这种地步吗？”
所有人都为诺伊尔此时恐怖的嘶吼声而身体发寒。
“所有人都在欺骗我，甚至‘三人组’也是！”
门外诺伊尔的妻子小声啜泣起来，自己丈夫的痛苦，令她感同身受，心中绞痛万分。
一旁的秘书虽然也是行将哭泣，但还是强忍住了泪水安慰起了诺伊尔的妻子。
房间里愤怒的叫骂声愈演愈烈，诺伊尔激动地脸部肌肉都变了形，像是憋足了劲，诺伊尔用力撑着桌子站了起来。
“这些军官都是些不忠不义的懦夫！我养这样的…懦夫，叛徒，饭桶！”
额头上布满了汗珠，诺伊尔依然张开像是要吃人的嘴巴大骂，一边瞪向众人。
之前那位军官忍不住反驳，却连头也不敢抬起来与诺伊尔的视线对上。
“先生这有些过分。”
“这些军官都是一群渣滓！”
诺伊尔跟没听见似的，愤怒地将手中的铅笔摔向了桌面，在地图上戳下了一个黑色的印记，有趣的是，那个黑色的印记正好标记在诺伊尔此时所处的房间。
军官们面面相就，但更多的还是以抱怨的目光投向那位大胆的军官，似乎在责备他“你为什么要挑起事端”。
“没有荣誉感，称自己是军官这不过是因为学了点战术理念。”
“但你们只学会了怎么用刀叉吃饭！”
诺伊尔张大嘴巴，与紧闭的眼睛形成鲜明的对比，很显然，他因为这里的浑浊空气加上激动的情绪有些呼吸困难，但他仍然愤怒的挥动着手臂。
“多少年了，你们只会阻挠我的行动！”
门外的人个个脸色铁青，谁也不知道该怎么办好，谁也不想摊上这件事，但又非常担心诺伊尔会出事。
“你们所做的只是在拖我后腿。”
诺伊尔用力地捶击桌子，然后又将握紧的拳头高举起来，沾满汗水的头发向一侧倒去。
“我早该所有的…高级军官都处死！”
身体大幅度振动，诺伊尔做出砍人的挥臂动作。
“就像是当初先生那样！”
虚弱的身体诺伊尔紧锁眉头，不得不扶着桌面缓缓坐下。然后将话锋突然一转，开始说起了自己的经历，这种跳跃式的思维让在场的人有些理解不了。
“我从来没有学习过理论，但我一个人拉起了整支队伍。”
所有军官面面相觑，谁也不敢上前一步说话，也没人愿意当这个和事佬。
“叛徒！”
军官们原以为发出虚弱的这一声后诺伊尔会就此停止吼叫。
“从一开始就对我欺骗和背叛，对士兵们不可饶恕的背叛！”
诺伊尔用力发出因没有喝水而沙哑的声音，并将他个人的利益士兵们身上，以企站在制高点上狠狠撮击这些令他（此时）厌恶的军官。
“但所有的叛徒都要偿还，用他们自己的血。他们将溺死在自己的血液里！”
诺伊尔狠狠地咬紧牙关，咒骂着，眼中透出的凶光让他回到了年轻，但马上又黯淡了下去。
门外诺伊尔的妻子已经发出轻声的悲鸣。
“冷静。”
女秘书擦拭着自己的眼角，一边拍着诺伊尔妻子的背部安抚道。
在里面，叫骂声已经停止，大家都明白了什么，心照不宣的排成两列，让出一条通道。
“所有的命令都被当成了耳旁风，在这样的环境中要我怎么去领导呢。”
高傲，仿佛永远不会说出“失败”二字的诺伊尔终于垂下了头。
“结束了。”
屋内沉郁的空气使得军官们你看看我我考考你，尔后所有人都以挽留的眼神看着诺伊尔，想让他不要过早放弃，却没有一个人愿意开口，因为他们太了解他了，一旦下定了决心，从来都不会接受任何建议和做出改变。
“战争失败了。”
随着诺伊尔这么一句话，军官们才彻底放弃了劝说诺伊尔的念头，早已憋出一身汗的其中一位军官扯了扯自己的衣领想要透透气。
“但如果你们认为这意味着我会离开‘灰箱’…”
诺伊尔瞪大了眼睛。
“那么你们错了，我宁愿死在自己的子弹下。”
“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去吧。”
轻轻摇了摇头，像是绝望了一般，诺伊尔无力地站起，从会议室推开门穿过人群离开了，接下来他将执行他人生中最后一道使命——送自己上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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