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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气一般。

    “方言,不要让这些变成恶性循环,你应该还记得你最初的那个目标。”严宏昌接着说道,叹了口气。

    “活下去,我一直都记得!”方言轻声回道。

    “是啊,活下去,但是你要知道,骄傲和自大并不能让你一直活下去,幸运,也不会一直站在你的身边。”严宏昌说着,把玻璃茶杯放了下去,陶瓷的底部和玻璃相接触,发出一声清脆的轻响。

    “我知道……”方言喃喃道。

    “你还年轻,你还小,你在4个月前还是个学生,但这些都不是理由,我们没有人走过你现在正在走的这条路,所以我们能做的,只是帮助你成长,然后给你讲一下我们的经验。”严宏昌继续说道,看着有些呆滞的方言,摇了摇头。

    “别让情绪影响你的大脑,你在任何时候,都需要保持一颗敬畏的心,和冷静的头脑。”严宏昌说着,停了下来,拿起旁边的水杯再次喝了口水,静静的看着窗前正在低头深思的方言。

    “我明白了。”良久,方言才抬起了头,轻轻的说道。

    “慎独,方言,你需要做的,是这个。”严宏昌叹道,“我们没有任何的想法去把你变成一个杀人机器,一个冷血特工,也没有想法去泯灭你的天性,良知或者人性,但记住,多考虑,多想想,然后再做出决定!”

    “好!”

    “我们能为你付出的东西很多,但是你也要珍惜。”

    严宏昌说着,把几份文件留了下来,重新直起了身子,看着方言,想了想,还是补充了一句话,“你的情报已经泄露,各国的情报组织都在找你,所以在以后,能在华夏境内回来就在华夏境内。”

    “对不起……”

    听到到这句话,往着门外走去的严宏昌停了下来,回头看着方言,把自己拿着的文件取了一份出来。

    “要说对不起,别对我说,也别对我们说,你应该感到抱歉的,是这份文件上的人,157个没有国籍,没有身份的人,而这,都是你成长的代价。”

    严宏昌吸了口气,似乎在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愤怒,深深的望了一眼方言,直接踏出了房外……

    “哐嘡!”

    方言呆呆的看着桌面上的文件,慢慢的走了过去,拿起了茶几上的那份文件,那张名单。

    很重,真的很重……

    上面的第一行,是代号老马,真名叫“周元成”……

    他看了很久,直到外面只剩下了一道残阳的时候,他才重新抬起了头,把这份表格珍重的放在了旁边的书架上。

    重新走回茶几前面,方言看着上面的一份晋升文件,拿起来看了看旁边的垃圾桶,又放了回去,摸出手机打了一个电话,

    “严局,我觉得我现在没有资格获得晋升!”

    “好!”

    良久,一道有力的回声才传了过来,方言面无表情的挂断了电话,走到窗前,看向了只剩下彩霞的天空。

    他知道,以后的他,肩上扛着的,不只是自己,还有另外的157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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