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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归心里有疑惑，却无可奈何。
她越发觉得，顾哥哥离她太远了。
不，应该说，她离顾哥哥的世界太远了。
顾哥哥的思想跳得很快，南归却跟不上，他做事看起来从没有理由，可他有自己的想法，南归猜测不了，懂不了。
尽管顾枕书时时刻刻照顾着南归的感受，但南归心疼这样的顾枕书。
没有她拖后腿，顾哥哥定是可以走得更远的吧！
思及此，南归微微低垂下了头，把目光放在别处。
打斗的两方必有一伤，只要战斗开始，就一定有输赢。
在离南归不远处，有两队人已经快要结束战斗了。
他们是二打二，实力差距不远，可这个生死存亡的关头，他们都会拿出压箱底的绝招。
“丫头，你好好看着，那个，是药物同修，你看他的手法。”
“还有那个，他的武器比较冷门，是扇子，你仔细看他灵力是如何运用的。”
“至于那个，实力是他们四个中最低的，但是他的走位很漂亮，你可以借鉴一下。”
“丫头，你看那女子，她似乎要放大招了。”
顾枕书在南归身后轻声为她解说着，南归的注意力也随之观察着、变换着。
果然，顾哥哥说的一点没错。
就在下一刻，那女子拿出一件武器，南归还没有看出是什么的时候，战斗已经结束了。
对方两人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南归正想说话，却听见就站在不远处的姝礼发出了一声惊呼，“原来是她！”
南归有些疑惑，便没说话，积蓄听下去。
姝礼似乎发现了南归探寻的目光，便压低了声音，道：“那女子叫凉星辰，是皓北国一个药宗宗主的孙女，身上宝物众多，小妹妹，记住，别招惹她。”
南归点点头，收回了目光。
姝礼见南归转过了头，便把目光挪到了顾枕书身上，她原以为，她的解说会让顾枕书停留片刻，可顾枕书却依旧低着头，轻声和南归说着什么。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那凉星辰和她的伙伴已经踩着对方的尸体，跳过了那个沼泽。
南归见状还是有些难受。
她其实知道的，那白雾根本没办法用外物阻挡，毕竟连顾哥哥的灵宠魑都过不去，所以只有屏蔽自己的五官和识海才可以完全阻挡了。
可一旦这样，那人就不知道脚下的路了，他们根本就飞不起来。
因此，只有记住尸体被抛下的位置，踩着过去。
或许有人会说石头可行，石头就没沉下去，可是，哪儿来的石头？
这里虽然是在底下，可这里的一切都好像是被布置了结界一般，石壁受到攻击不会有任何改变。
更别说，挖下石头了。
就算你打得天翻地覆，这动不了这地底迷宫分毫。
唯一能够被利用的就是人了。
不过……
南归突然想到，她身上带了药炉。
“顾哥哥！我带了炼药的炉子！我们可以踩着它过去啊！”南归转身惊喜地说道，忽然也想起，“那些人肯定带了不少宝物，他们为什么不愿意踩着自己的宝物过去而要踩着人呢……”
这个问题的答案，顾枕书没有回答。
看着顾枕书似乎没有温度的眼睛，南归瞬间明白了。
他们带的宝物，都是他们带来这里，用来保命的。
陌生人，还有保命用的宝物，哪个更重要？
对他们来说，可见一斑了。
或者说，这里不止南归一个人是药师，这里也有药物同修的人，他们身上也一定带了药炉，却没有拿出来是为什么？
因为一旦药师离开了药炉，就没了用处。
那些药物同修的人，决不允许失去自己有利的武器。
所以最简单的，还是杀人。
他们走到这一步，杀的人还少吗？
“丫头，不可。”顾枕书按住南归的头。
南归深吸一口气，笑得有些难看，“顾哥哥，我意已决，你会支持我的吧？”
顾枕书盯着南归的眼睛看了许久。
恍惚间，有人这样问过他。
“我意已决，你会支持我的吧？”
那个人在问他之前，唤过他的名字。
可顾枕书清晰地感觉到，那人喊他，不是喊的顾枕书。
似乎是……两个字？
司命？
是了，就是司命！
那人是一名女子，是一个让顾枕书心突然跳得很快的女子，她说——
“司命，我意已决，你会支持我的吧？”
会啊……当然会。
顾枕书忽然想起了什么，又忽然什么也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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