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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赵子栒再一次摁灭烟头，开口问道，“你都去了一学期了！——感觉怎么样？”
赵子明沉吟了一下，却没有正面回答，他反问道，“你给常宇打过电话吗？”
“打过！”
“他怎么说？”
“那孩子话不多，没说什么！”赵子栒犹豫了一下，轻叹了一口气，“但是……听起来，他不想回来！”
“常宇是我们家族青训里面较优秀的孩子了吧？”赵子明磕了磕烟灰，问道。
“嗯，不是最强的，但属于第一梯队！”
“那是了！——仅仅是在我们学校的球队里，实力与他不想下的有四个人！四川最弱的东区预赛，里面能和常宇一较高下的，还有好几个！”
赵子栒惊愕的看着弟弟，半天没有说话。
赵子明淡然的摁灭烟头，仰倒在椅子，长长的舒了口气，“所以，我更加相信国不是没有会踢球的孩子，只是各种各样的原因，让他们没有办法长成会踢球的大人而已！我们赵家虽然有很多的资源，但是没有用对地方——最终场去踢球的，还得是我们国自己的孩子们不是吗？”
“所以，你的意思是……”赵子栒沉吟了一下，“你觉得应该把资源放在高联赛？”
“那倒不是！——我只是觉得，鸡蛋不要放在一个篮子里！而且——”赵子明昂了昂头，忽然间想起了蒋小筑的脸，
“胜利是快乐之源，快乐又何尝不是胜利之源呢？——四哥，咱们别太执念了，反而忘记了足球本身！”
赵子栒翻了个白眼，抖出了烟盒里的最后一支烟，“装什么装！说得这么高深——”
“你不是想从四哥这里揩油吗？然后你爽了，让我给你背锅！”
赵子明被他这忽然转得清的话锋搞得一愣，脸的表情有些尴尬起来，刚想说话反驳两句，赵子栒一口浓烟吸进肺里，又猛地喷了出来，白雾笼罩之，伴着他低沉的声音。
“算了，反正这种锅从小到大也背得够多了！你照你的想法去做吧！”
赵子明猛地沉默了，片刻之后，他淡淡的点了点头，“好，只借一个寒假！保证是教练们自愿——”
“而且，我不会让二哥他们知道的！”
“嗯！”
从基地餐厅走出来，赵子明低头看着手机四哥发给他的教练资料。
基地内教练共一百二十二名，其主教练十一人，助理教练二十二人，守门员教练十一人，热身教练十一人，体能教练十一人，锋线教练十一人，场教练二十二人，后场教练十一人，战术教练十一人。
相当于是有十一个教练组，可是为什么会有一百二十二个人呢？
赵子明站在球场旁边，死盯着手机的一个长长的名字，心充满了疑惑——一个不在任何教练组任职，而且没有固定备注的人，四哥总不会放任他在基地里混吃混喝吧。
看样子，这是个有故事的人。
他回头看了看餐厅，又情不自禁的翻了个白眼，给了资料跑的男人——下次给他介绍女朋友的时候一定介绍个恐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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