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宛新听闻突然想起今日是公布本年度殿试名单的日子,高中状元者要骑马巡街,接受广大民众的道喜以及仰慕,外头定是柳凡辰高中状元正在游街。宛新正在纠结要不要出去看一看。
“宛新,我们出去看一看热闹好么?”薛兰凤自打来到沈府,一直没有走出大门半步,如今听到外面热闹的场景,心中不由得痒痒,想出去看一看。
宛新见大嫂想去看热闹,再看她的眼神,更加不忍心拒绝,“外面是今年的状元郎在游街。”
“状元郎?”薛兰凤的兴趣更加浓烈,状元一直是听说,从未亲眼见过,“宛新,我们快去看看,今年的状元郎是何许人?不知道长的如何?这么聪明的人相貌一定也差不了。”
宛新心说,能是谁,还不是那柳凡辰,相貌倒是的确不差,只不过冷冰冰罢了,“好,我们去看看,估计不多时就要到沈府门口了。”
薛兰凤见宛新同意,开心的放下手中的绣活,宛新早已告诉大嫂不用再忙碌这些绣活,过于辛苦。薛兰凤不从,依然每天不停地忙碌着,她不愿意做一个吃闲饭的人,如今在沈府各种活已经有丫鬟、小厮去做。自己再不找点事做,简直就像一个废人。
宛新和薛兰凤来到沈府门口,走出大门,见街上已经站满等待看热闹的老百姓,大家都伸着脖子像远方眺望,人群中传出议论之声,“听说今年的状元郎,不仅才华横溢,长的更是玉树临风。”“那不知道哪家姑娘会有福了,能嫁给今年状元郎。”“今年状元郎就是获得月旦春秋的第一名,你们不知道么?”“啊,是他啊,听说早已被太子选中,当做幕僚。”
宛新站在人群后面静静地听着众人的议论,没有一丝表情的变化。倒是身边的薛兰凤激动不已,“宛新,你不是也是月旦春秋的第一名,那状元郎,你岂不是早就认识?”
宛新嘴角扯了扯,的确是早就认识,在乡下的时候便有了接触,“有过几面之缘,并不是十分熟悉。”
薛兰凤见宛新与状元并不相熟,面上露出一丝失望之情,不过马上便被喧闹的锣鼓声吸引住,也踮起脚张望着。
不多时,喧闹的人马从远处缓缓走来,打头阵的是两名敲锣的官员,后面紧随着的是吹拉弹唱的队伍,在他们后面便是抬着圣上赏赐珠宝箱子的衙役,足足有八台箱子,可见北梁帝对今年状元郎的喜爱程度,足足比往年的赏赐多了一倍之多。之后便是一匹汗血宝马,马脖子上系着红色的花朵,马耳朵也被红色的布料装饰着。马上坐的便是今年的状元郎——柳凡辰,他身着代表状元身份的衣服,头上戴红色的官帽,如今的他已经是从三品之位。
柳凡辰的表情依然是冷冷的,对于周边百姓们的欢呼目不斜视,甚至有一些不耐烦之感。沈宛新在人群后默默地看着柳凡辰的姿态,前世她并没有见到状元游街的场景,不爱凑热闹的性情倒是一点没有变过。
百姓众人振臂高呼着状元郎,希望自己也沾染一些喜气。柳凡辰身边的衙役们,随街撒着喜钱,拾到的百姓,全部高呼状元郎的名字。
沈宛新并没有跟其他百姓一样,她沉默不语的看着离自己由远及近的柳凡辰,宛新猛然发现柳凡辰已经有了些许的改变,这种改变不是外貌,也不是他的神态发生了什么样的改变,而是柳凡辰的内心已经没有之前的隐藏,把自己的真实性情慢慢展露于外。
沈宛新心中掠过一丝诧异,她没想到柳凡辰的变化会如此之快,看来理他们要达到的目的又进了一步。这时候,柳凡辰的目光缓缓的掠了过来,宛新的下意识的往后躲避,但她分明感受到柳凡辰已经捕捉到了她,并且意味深长的冲她笑了下。
周遭的百姓看到状元郎居然展开了笑颜,大家的情绪更加高涨,有一些胆大的女子频频向状元郎抛去媚眼,甚至将手中的手绢丢了出去。在柳凡辰看向沈宛新的时候,沈宛新周遭的百姓都以为状元郎因为自己的呼喊而看向了他们。这时宛新更像往后躲藏,只见柳凡辰的口型对她轻轻的说了几个字,“后日见。”
薛兰凤奇怪的问道,“宛新,你看状元郎说了什么?”
宛新没有理会薛兰凤,她怎会不知柳凡辰心中所想,两日后便是二皇子举办的聚会,到时所有金榜题名的才子都会邀约赴宴。沈宛新对柳凡辰微微的笑了一下,算是给了回应。
柳凡辰慢慢的转回了视线,不再看任何人,眼睛直视前方,整个队伍慢慢的从沈宛新面前经过,渐行渐远,众人见状元郎的队伍走远,大家才慢慢散了去。
“我们回去吧。”沈宛新拉着薛兰凤走进沈府,刚一进门便遇到了沈如菲,所以仇人相见分外眼红。沈如菲知道方才外面经过的队伍是当今状元郎,斜眼看了下沈宛新以及她身边的薛兰凤,开口嘲讽道,“嫡姐这是有心当状元夫人?不过也要看自己命中有没有那个富贵命。”
薛兰凤听到这话,都觉得如菲的言语过于刻薄,谁知宛新并没有任何神情的变化,“我是不知道自己有没有这个命,不过,倒是要恭喜嫡妹几日之后便嫁入严府。”如菲听到此处不由得沾沾自喜,“是啊,我嫁人之后,这家中嫡姐可就寂寞些许了,到时候其他妹妹也即将及笄,嫡姐可要抓紧自己的婚姻,那日你跟皇上还请求婚姻自己做出,可别自己耽误了,到最后留在沈家。沈家家大业大,倒不是没有你的一口饭,就是这父亲的面子你可要顾忌。”
沈宛新本没想理会沈如菲,未曾想她说话居然这么尖酸刻薄,随即也回击,“不劳烦嫡妹费心,倒是自己的婚事没有几日,嫡妹还是多为自己操心一下,哦,我忘了嫡妹是没有任何聘礼的,这倒是省心不少,这点我倒是蛮羡慕嫡妹的豁达,可嫡母的洒脱。嫁女分文聘礼分文不要,这在寻常百姓见也是不多见的。”随即宛新转向身边的薛兰凤,问道,“是不是,你们家乡可有此等事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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