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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灵泉的泉眼里。”
话音落下，扶帘婉玉便将所有心神都是沉入了玲珑空间内，密切地注意着里面的变化。
砂华因为与她契约的原因，是可以自由出入玲珑空间。
扶帘婉玉虽然知道砂华就住在她的体内，却不知道具体在哪。
她猜测过是不是也进入了玲珑空间，但并不曾从玲珑空间中感受到砂华的气息。
这或许是因为她的等级太低，对于玲珑空间还不能够完全掌控。
这一次，她倒是可以借此看看，砂华到底隐藏在哪……
然而，一分钟过去，空间内没有任何变化。
两分钟过去，依旧变化。
三分钟过去……
转眼便是五分钟过去，扶帘婉玉有点儿等不及了，问道:“砂华，你到底有没有办法啊！”
空间内，扶帘婉玉看不到的地方，砂华一双眸子如被万千琉璃映照的紫色水晶，流光溢彩。
听到扶帘婉玉的催促，砂华缓缓收回目光，抬手揉了揉眼睛，唇角微翘，道:“等不及了？”
还能打趣，看来小冰龙的情况并不严重。
扶帘婉玉松了口气，坦然承认:“是有点儿着急了。”
砂华揉着眼角的手指一顿，缓缓放下。
“丫头，我记得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扶帘婉玉动了动嘴角，还没来得及开口，砂华略显严厉的声音便徐徐传入耳中。
“不要说什么那只冰龙对你多重要。”
“丫头，你可还记得炼魔池畔，一边看着自己的小侍女拼命，一边头脑清晰地与我谈条件？”
“你是不是还记得，我将那只冰龙扔进雷狱锻体的时候，你冷静地跃入了炼魔池？”
一字一句，如同重锤一般，敲在扶帘婉玉的心脏上。
她的面色刹那苍白。
忍不住手抚胸口，后退了一步。
偏偏眼前，砂华那双清冷的紫眸，似乎看穿了她的灵魂。
她看着他，一字一顿，继续将她的灵魂刨开。
“以前的你，清冷，自制，头脑清晰。”
“哪怕是再危急的时候，都能保持冷静，做出正确的选择。”
“丫头，什么时候开始你也变得如此急躁了？”
砂华的声音倏忽转冷:“我提醒过你，小心的。”
大颗大颗的冷汗从光洁的额头砸落，用力地抑制住身体的颤抖，扶帘婉玉缓了缓，快读地道:“是卡尔卡什。”
拽紧拳头，她已经很是小心了，却没行到还是着了卡尔卡什的道。
如今回想起来，从一开始进入乱魔海开始，她的情绪都不对劲。
之后火烧白骨平原，挑衅卡塔尔，进入生死黄泉路……按照她以往的形式方式，很多都是多余的。
但是因为无论是卡尔卡什还是白骨平原，对于天堂火的忌惮，让她的心里放松了一丝警惕。
却没有想到……
“是你不小心。”砂华漠然道。
扶帘婉玉沉默，这一点她无法反驳。
半晌后，扶帘婉玉咬了咬牙龈，眼圈略微有点泛红，低声道:“砂华，可有什么办法解决？”
她没有砂华提醒，连觉察都不能，更谈不上解决了。
但这样潜移默化的情绪影响，平时注意着还好，若是在关键时刻，冲动上那么一点，可能就是万劫不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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