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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黎本来还想介绍，但是突然觉得不对劲，“二位，是……”
顾念却是笑了一声，“张导，我今天的试戏还没有过，副导一直不满，我先进去了，不打扰二位。”
她非常恭敬的鞠了个躬，转身就进了影棚。
顾长卿看着她的背影，脸色难看。
……
顾念本来打完电话，心情很好，遇到了不想遇到的人，沉着脸进了影棚。
常远还跟副导说，“导演再让我们试几次吧，应该是可以的。”
副导却是坚持道，“你们两个不合格，尤其是那个顾念，等会儿我就跟张黎导演说，你们不用来了。行了，现在去换衣服，然后可以走了。”
他回头正好看到顾念，推了推眼镜，上下打量了她一眼，哼了一声走过去。
走到顾念身边，在她身上蹭，在顾念手臂上轻轻掐了一下。
顾念皱了皱眉，却听到他说，“你晚上来找我，我可以教你怎么演戏。”
说完他晃着出去了。
好像刚才发脾气的人不是他一样，心情不错的哼，起了歌。
顾念看的是背影，冷笑。
就在他快要出门的时候，顾念却突然捏起嗓子，用着最柔媚的声音喊了一声，“导演，先别走呀！”
副导马上转身，“有什么事儿？”
“别晚上教啊，导演，我不知道怎么演，心里不踏实，能不能现在就教？”
“孺子可教孺子可教，来来跟我到我办公室去。”
他过来就要拉，顾念的手。
顾念也没有躲闪，任由他拉着。
哪怕是再单纯的常远，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更不用说朋里边别的工作人员，纷纷摇头表示嫌弃。
常远赶紧上前，拦住顾念，“副导，您要教她也在这儿交吧，我也不会，您教教我们俩。”
副导演冷声道，“你这种朽木，滚回学校去，笨成这样，教也没用。”
他对顾念展颜而笑，一手拉着她，另一手揽着她的腰身，“走走走，跟我过去。”
顾念笑着，好像一点也不知道他要做什么。
常远还要说话，姑娘就在他掌心捏了一下，朝他眨了眨眼，他就不动了。
旁边的工作人员叹道，“小伙子，别管了，现在的年轻演员，不少都是这样，尤其是女演员。”
常远摇头：“她不是这种人！”
……
顾念跟着副导演，出了影棚，突然道：“导演，我这身衣服，之前有人帮我穿，现在没人帮我脱，能帮帮忙么？”
副导演油光满面的脸淫笑着，五官几乎挤到了一起，“当然，我帮你，我帮你！”
顾念笑眯眯道：“那能去拍照那儿么？这会儿应该没人。”
“好好好，那儿近！”
两人到了棚拍室内，副导演一把抱住顾念的腰，什么“亲亲宝贝儿”什么“心肝儿”地一通乱喊。
“导演导演，别着急啊！我这个水袖缠着手了，帮帮忙！”
顾念一边走，一边往后退。
导演笑着搓手，“好好好我这就来帮忙！“
顾念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往里面退，眼角的余光扫着旁边的东西，直到退到了摄影幕布前面。
眼看副导演马上就要扑上来，顾念伸手扯了一下手边的灯具拉绳。
大摄影灯突然亮起来。
正好照在副导演的脸上。
强光照得他眼睛不适，他条件反射，就抬手挡眼。
顾念眼疾手快，一脚踹在他的腿窝上。
“哎呦！”一声，副导演没有站稳，跪倒在地。
“你！”他指着顾念，大骂：“臭婊子，敢算计我！”
顾念冷笑：“老色鬼，去死吧！”
她扯了一下幕布的边缘，黑色的背景幕布，被她扯了下来，连带着上头的一排小探照灯，还有后面的钢筋支架，全部倒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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