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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随着凤煜一同走了出去。
二人离开之后,元一的身影便出现在房内。
“元一,你怎会在这?”凤九皱紧眉头,眼底满是疑惑。
这一个晚上,原本应该在塞北的人,居然悉数出现在自己的厢房之内,叫她如何不诧异?
“小姐。”元一跪倒在凤九身前,恭敬行了个礼。
“你们没有去塞北?”凤九出声质问。
元一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作答,索性咬牙道:“小姐还是等殿下回来,亲自问殿下罢!”
“好啊,枉费我日夜记挂着你们,却未曾想过,你们居然从未离开,一直身在京城!”凤九心下怒极,胸口不住起伏着。
厢房又被推开,若柳提着一盏夜灯,睡眼惺忪的走了进来,瞧见元一,面上露出一抹惊喜。
“元一!”
凤九分神看她,见对方面上只有惊喜,似乎毫不诧异,渐渐起疑,暗想着,难不成,这丫头也知道什么?
元一心下一沉,拼命对若柳使着眼色,可无奈这丫头少了一根筋,未能明白元一是何意,将夜灯放下,走上前关切的问到:“怎么了?可是眼睛不舒服?”
凤九见状,心下已然了然,冷笑道:“他是在提醒你呢!”
“提醒我?提醒我什么?”若柳仍是似懂非懂。
凤九寒着脸,出声问到:“若柳,我且问你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他们没有离开京中?”
“我…”若柳支支吾吾的,闭闪着凤九的眼睛,不敢与其对视。
“我早该知道,你们一个个,都将我瞒在骨子里。”凤九怒极反笑。
笑着笑着,倒是怔怔落下两行清泪,口中喃喃道:“有什么好瞒着的呢,左右我就要嫁给刘然了,往后,也再无相见的机会了,倒不如趁着能见之时,再见上一见。”
窗外忽然绽开一朵绚烂烟花,元一赶忙自地上站起,恭敬道:“小姐,属下该走了。”
“你走吧。”凤九闭上眼睛,力不从心的出声。
元一咬咬牙,开口道:“殿下当真是有苦衷的,还请小姐万万不要责怪殿下!”
说罢,翻身自窗柩处离去了。
若柳小心翼翼的看着凤九的反应,眼底再无睡意,刚想出声同凤九解释几句,便听见凤九冷冷道:“你且退下吧,我一个人静一静。”
“小姐…”若柳急的眼眶通红。
正在这时,紧闭的门又被打开,凤煜已然换了一身装束走了进来。
若柳见状,不敢久留,对着凤煜行了个礼,便退了下去。
“爹爹。”凤九站起身,乖巧唤了一声,却不知该如何同他解释,今夜刘奇在她房中一事。
凤煜在长凳上坐了下来,却并不提方才刘奇在她房里一事,只是笑到:“九儿,来,同为父一起坐一会。”
凤九点了点头,挨着凤煜坐下,有微风透过窗柩刮了进来。
“想起从前,你还是个孩子,我与你娘亲便这般抱着你,在长椅上坐下,你那时瘦的厉害,无论喂你吃什么,就是不见你长,还总爱哭。”凤煜想起往事,眉梢都是柔和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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