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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显扬头上、四肢、关节各处都插满了细长的银针。奇源正在一旁优哉游哉地一根银针依次轻轻拈动着。
见到梦灵和择善,奇源忙起身问好。夏显扬此时人已苏醒,在床上挣扎着想起身,被奇源一把按住道:“夏侍卫,你现在可动不得,这银针要是错了位,你这条小命就得送回阎王殿去了。”
“这是怎么回事?奇源你这是在变戏法吗?”
奇源笑道:“公主也可以这么想,其实在下一向认为针灸也是戏法的一种。只不过戏法操纵的是物件,这银针嘛,操纵的是人。施用得当可以令物听从号令,为我所用,也可以令人起死回生。”
“这也太玄乎了吧?说得你好像是神仙下凡一样!”
奇源笑道:“人和仙同出一源,不过是生活在不同的地方罢了,也无甚稀奇。”
梦灵顾不上听他这番宏论,赶紧走到夏显扬床前,问他道:“是谁把你伤成这样?你快告诉我们!”
夏显扬艰难地扬起头,脸上吃力地挤出一丝笑容:“我这不是没事了吗?”
“是不是温子熙的侍卫?还是燕国人?”
夏显扬摇头道:“他们都是蒙面黑衣,我认不出来。”
奇源道:“夏侍卫还得好好休养一段才能恢复元气。现在他才刚醒不久,不宜多说话多费神,更不宜激动,请公主和七皇子还是让他多休息吧。”
梦灵难过地点了点头,只得和择善出来。两人来到梦灵的房间,命随喜和却云在外头看着,择善才叹道:“幸好那蔡氏死了,否则倘若说出琼娘之事,岂不引武宗怀疑?”
择善忽然低了头,吞吐起来:“那个,那个药方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给周武宗啊?”
“什么药方?”
“就是宁柔公主解毒的药方啊?你不会是忘了吧?”择善瞪大了眼睛。
梦灵哼道:“他们把显扬伤成这样,还想要药方?让他们自己想法解毒去吧!”
择善急道:“温子熙是温子熙,若锦是若锦,岂可混为一谈?你怎么能迁怒于若锦呢?她是无辜的!”
“一口一个‘若锦’,好不亲热啊!这几忙着往宫里跑,你跟那个宁柔公主似乎一下子亲近了不少?”梦灵怀疑地打量着择善,似是要看穿他内心的秘密。
择善忙辩解道:“我跟她可是清白的,我们只是朋友而已。我只是见她实在可怜,这些事都与她无关,怎么能怪到她头上去呢?”
“哼,与她无关?难道她不是卫国人?”梦灵冷笑道,“只要她是卫人,这些事就与她有关。卫人狡诈,没一个好东西!”
“你这话就太武断了!人之好坏,岂有以地域划分的?楚国也有坏人,卫国也有好人,这在于人的本性,而非地域。”
梦灵嗤道:“我承认你说的都对,可我就是讨厌卫人,如何?”
“你,你不讲理!原本说好的,只要显扬一醒,就把解药给人家,你怎么能出尔反尔呢?”择善急红了脸。
“宁柔公主是周武宗的人,虽还未嫁娶,却已是铁板钉钉的了。人家急还说得过去,你却急什么呢?你可别是有什么其他想法吧?”梦灵看着择善,择善却躲闪着她的眼神。
“我能有什么想法,都说了不过是出于朋友之谊罢了。”择善嘟哝道,“她来了那么些日子,武宗也没什么动静,或许他改主意了呢?”
梦灵冷笑道:“你的消息怎么突然这么不灵通了?连我都听说了,周朝西北战事吃紧,正急需银子用呢,你说他会放着这么一笔嫁妆不要吗?你知道他昨夜急匆匆召我入宫所为何事?正是为了这个药方,今日肯放我回来,也是为了药方,急切之心溢于言表。”
“可是,可是我已把方子给温若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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