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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墨接过了断刃,仔细的看了看,点头道:“这刀的确是出自我秦家之手,大人,难道这刀有什么问题不成?”
尤震道:“这刀没什么问题,我就想让你查查,能不能查出来这半截断刃最后到底送到了什么人手里。”
秦墨笑道:“大人,你不是在开玩笑吧,我秦家一天可锻造不少的兵器,兵器去向的确有记载,然而光凭半截刀刃的话,很难知道这刀到底去了什么地方。”
尤震正色道:“秦当家的,本官可没有和你开玩笑,别小看这半截刀刃,关系却非常重大,而且你可成注意到,这刀可并非寻常的刀剑。”
尤震如此一说,秦墨也意识到了事关重大,再次拿起手里半截断刃,看了看片刻之后,才道:“来人,让秦如云进来!”
很快,秦如云走了进来,他现在已经六十,原本就是这秦家的资深铸造师,现在年纪大了,主要就是指导那些年轻的铸造师。
走到秦墨面前,秦如云道:“当家的,有何吩咐?”
秦墨把半截断刃递了过去,道:“你看看!”
秦如云接过了断刃,仔细的看了看,道:“这半截断刃的确是我们这里锻造的,而且看着刀的形状,应该是关外的货色。”
秦墨点点头,道:“那么有没有办法查到这柄刀到底是什么时候铸造的?”
秦如云想了想,道:“小的记得最近一次奉命赶制这种刀具都已经是好几年前,而且是最后一批,看眼前这刀的成色,应该就是好几年前的,若仔细超越一番的话,或许能找到这到底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秦墨朝尤震看去,问道:“大人,你意下如何?”
尤震道:“我不仅仅要知道这兵器是什么产的,还需要知道这兵器到底送到什么地方去了!”
“这?”
秦如云脸上露出一丝为难的神色。
秦墨道:“如实回答便可?”
秦如云道:“大人,草民记最后一批次刀打造出来之后都是交给了兀良哈的人,只有最后这刀赏赐给了什么人却并不知道,不过和其他那些刀不一样,这柄刀可是采用不了包钢法,属于包钢法锻造,这兵器一可不会赏赐给一般的士兵,也就是说,拥有这柄刀之人在兀良哈多少应该属于比较有地位之人。”
“原路如此!”
尤震若有所思的点点头,道:“那好,秦当家的,此事还有劳你仔细调查调查一番,若有消息了,还请务必立刻派人通知我,另外此事还请务必保守秘密,除了今天所在之人,切不可泄露给其他人知道!”
秦墨道:“还请大人放心,今日之事草民不会泄露半句。”
尤震这才点点头,起身告辞,带着人马离开。
等他们离开之后,秦如云这才问道:“当家,锦衣卫亲自前来询问这半截断刃之事,到底出了什么案子,和这半截断刃有关系?”
秦墨此刻也是一筹莫展,叹口气,道:“此事我也不知道啊,就是不知道到底什么大事情,会不会牵扯道我们秦家?”
和官府打交道越久,秦墨发现自己越来越胆小,特别是锦衣卫,一旦被他们盯上,即便是秦家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可能家破人亡?
特别是这批刀可是送到兀良哈的,也不知道那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居然让锦衣卫都出马,如此的兴师动众。
房间内的气氛变得有几分凝重起来,好一会,秦墨这才道:“从这把刀上面你看看出些什么来?”
秦如云拿起再次细看,道:“得到这柄刀之人应该是一武将,而且看得出来平日使用非常频繁,所以刀的磨损有些严重,另外这断口可不是新的,而且长时间使用,导致里面出现了裂纹,可是刀的主人并不知道,这才导致在劈砍的情况下刀刀刃断裂。”
秦墨道:“那也就是说,这半截断刃可能是什么线索?”
秦如云道:“当家的,还有一事我觉得有几分不解。”
秦墨道:“你说来听听。”
秦如云道:“当家的,这刀要是没错的话当初已经送到了兀良哈才对,那么刀的主人也应该是蒙人,可为何这半截断刃会出现在锦衣卫的手里?该不是说兀良哈发生了什么案子,这锦衣卫也插手了,所以才让我们调查这刀的主人的来历?”
秦墨仔细一想,仿佛也是这个道理,站起来来回在屋内踱着步子,道:“你立刻去查一下,最后一批交给兀良哈的武器是什么时候铸造的,切记一点,一定要查得清楚,只要是我们按照朝廷要求打造的,即便用这刀之人杀了明朝的官员,也和我们没关系。”
铸造刀是按照朝廷的要求,这点毋庸置疑,秦家也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现在拿这刀的主人杀了人,那也不可能来怪罪秦家。
秦如云点点头,匆匆忙忙的走了下去。
秦家铸造的兵器的确多不胜数,每年给朝廷铸造的兵器可是数以万计,然而这些兵器可都是按照明朝制式兵器打造,若无朝廷的命令,可不会提外族打造兵器,因此这给乌力罕打造的兵器数量可是屈指可数!
得到了秦墨的命令,秦如云立刻签注仔细的查验,好在秦家对于兵器的管理还是的晚上,对于每一批兵器出自什么人之手,是什么人负者铸造的,那都是登记在册,而在没一柄刀上面都篆刻着铸造人名字,刻的位置也比较统一,就是在刀额处。
这一直都是秦家的规矩,这也是为了确保质量,防止有人偷工减料,把不合格刀具交出去,最后可就坏了秦家的名声。
只不过眼前的这刀却仅仅是前半截,上面可没篆刻名字,因此这刀到底是什么人打造的根本就没办法确定。
没办法确定这不要紧,好在迅速的才清楚了这刀是四年前被送去兀良哈,而用途这又几分出乎人的意料,那就是嫁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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