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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和陈大叔他们在哪?麻烦您帮我找一下,我易洋能有今天,当年也多亏了大伙儿的帮衬。按理我该上门看看,不过时间有些紧张,还得请您把这几位请到老宅来。”
易洋话音刚落,人群中挤出一位穿着破旧军大衣的老头,黑瘦的脸上被岁月的沧桑,腐蚀得沟壑纵横,浑浊的眼睛噙满了泪水,一向佝偻的身躯挺的格外的笔直。
“二小子!陈叔在这儿呢!行!牛性了不忘本,大叔我就很高兴了。显财你去忙你的,这些小事交给我吧。二小子,回头我把人带到你家去,你先回老房子吧。”
易洋凝视了片刻,紧紧握住老人枯瘦的双手,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泪水带着亲切感激还夹杂着感慨委屈,扑簌簌的落了下来。
“好了,孩子!回去吧,有话儿咱一会说。”老陈头拍了拍易洋的大手,转身疾步而去。
没有了一群多余的“累赘”,易洋带着几个洋人保镖,在艾薇儿和闫书祥的陪伴下,沿着公路向前走去,后面还跟着不少看热闹的乡亲。
灌木扎成的栅栏已经破旧不堪,院子里的积雪和荒草显然是最近刚刚清理过。低矮老旧的泥房犹若风烛残年的老人,苦苦用颓败不堪的木架支撑着脆弱老化的身躯。
房顶上一棵生命力极强的小树,虽然叶子全无,光秃秃的枝桠在寒风中坚强的证明着自己的存在。
“吱嘎”一声,易洋推开已经变形腐朽的木门,入眼处是一块陷下去十公分左右的泥土地,早已坍塌的灶台里布满了禽畜的粪便,泥墙的角落挂着尘埃的蛛网,述说着它悲惨荒凉的历史。
虽然房子内肮脏不堪,但易洋的心中却感觉温暖而又踏实,熟悉而又亲切,心酸而又悲凉,复杂的滋味就跟开了个杂货铺一样。
里屋的木门早就不存在了,土墙上的镜子只剩下木框的半个边角,孤零零的挂在钉子上,残破的箱子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炕角的破旧棉絮俨然成了耗子的活动场地。
梦里的小屋早已人事物非,留下的只有不堪回首的往事,少了一个主人存在的家。
我回来了,你的儿子回来了!摸着炕沿上厚厚的灰尘,易洋的眼泪在眼圈内打着转儿。
天呐!young居然是在这里长大的?世界上还有这么贫穷的地方?但这里却不是非洲!
艾薇儿等一众生活优越的美国人,被眼前的画面震惊了!随队新闻官也拿出自己的相机,窜来窜去,拍得那叫一个欢实。
“老闫,你来过我家很多次,什么样子你也记得。我只有一个要求,房子务必恢复原状,不要让它再颓败下去,否则咱们哥们也就白处了。”
接过老闫不知道哪里找到一份报纸,易洋垫在屁股下面,坐在了冰冷的火炕上,脸色庄重的嘱咐着。
“你放心,洋洋!下次你回来,我保证还你一个干净温暖的老家。到时火炕烧得热热的,咱哥们就在这儿涮火锅,弹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