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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朝中有数位大臣进宫面圣弹劾彭润纵容手下行凶,让圣人轰出来了,贾赦这一系得了消息都松了口气。彭润虽只是武将,却是他们这一系之尖矛。她保住了出征统帅权,便是保住了这一系数个家族在外洋的利益。
贾赦洋洋得意:“还是我先发制人英明。”
齐老爷子道:“这回多为运气。若他们慢慢将李大丫头那事儿查清楚再往阿润处要人,咱们束手无策。”
贾赦笑道:“他们没功夫了,时间可不等人的。”
齐周问:“不知那些死者家中可安置了,十几条人命不是顽的。”
贾赦一愣:“那些不是谁家的家丁奴才么?”
齐周苦笑道:“不是。人家要拿小李的短处,怎会是家奴?”
贾赦摇头道:“当打手混黑道本为提着脑袋过日子,小李若非手中恰有火枪,保不齐就死在他们手上了。”
齐周道:“谨慎些,恐来日又让人翻出来。”
贾赦笑道:“圣人不糊涂,往外洋打仗不是每人发一把火枪便能赢的,用惯了火枪的精兵与才摸火枪的兵油子,哪个能替他打胜仗?”
话虽如此,仍使了人往江南查去。
过了些日子便是殿试,因圣人龙体有恙,打发了一群皇子替他坐镇。宝玉进殿后不久便瞧见十一皇子坐在末位向他挤眉弄眼,倒有几分好笑。一时考毕,举子们屏气凝神在大殿候着,诸位大人并皇子们捧了卷子往大明宫去请圣人亲点名次。
十一皇子不顾众人都肃然恭立,仗着年纪小凑在圣人身边耍赖不走,眼见他二舅舅的卷子在案子上便悄悄伸爪子往外抽。众人都瞧见了,只装作没瞧见。十一皇子往四周溜一眼,将那卷子藏到身后。
圣人看完了旁的向他伸手:“拿来。”
十一皇子“嘿嘿”两声:“父皇装没瞧见不得了?旁人都装没瞧见的。”
圣人哼了一声:“什么卷子值得你藏着?”
十一皇子笑嘻嘻蹿到圣人身边咬耳朵:“二舅舅的,我怕你点他做状元。”
圣人眯了眯眼睛:“为何不能点他?”
十一皇子撅嘴道:“母妃总说他念书好,他若中了状元愈发要念叨我了。其实姥爷他们家的人多不会念书,二舅舅从前也最不爱这个的,说不定过两年他又不爱念书了也未可知。”
圣人瞧了瞧他道:“你藏着你舅舅的卷子只为了这个?”
十一皇子道:“我才不要一个状元舅舅。我们那些先生又该换一套新词儿:殿下,你舅舅何等文采得中状元……其实我日日也用功的,只比九哥差一点点罢了。”说着回头望着九皇子使眼色。
圣人瞧着他:“一点点么?”
九皇子也笑道:“十一弟很是用功。”
十一皇子重重点头:“我比九哥小呢,稍稍淘气一点点也是有的。”
圣人轻笑,不睬他们,伸手将卷子拿了过来从头看,见委实不错,点了点头。十一皇子伸着小脑袋一眼不错盯着,见他父皇点了点头,脸上不禁露出失望来。圣人只觉好笑,乃道:“罢了,既然他会试是第三,当个探花也恰当。”长得也不错,探花郎本该挑个模样儿好些的。
几位大臣齐声称赞。
如此贾宝玉倒是头一个定下的。后圣人与几位大臣商议了状元榜眼等,觉得有了几分倦意,便挥了挥手让他们出去。
十一皇子睁着乌溜溜的眼睛在旁听了半日,悄悄抓了他圣人的衣襟问:“状元是谁的舅舅?”
圣人道:“这个我却不知,你想认得人家外甥么?”
十一皇子又回头望了望他的哥哥们,叹道:“想来不是哪位哥哥的舅舅了。”
圣人打趣道:“只怕来日上学你那先生要念叨:殿下,你舅舅何等文采得中探花郎。”
十一皇子撇嘴道:“罢了,我只作没听见便是。”
一时名次传到外头,众位举子彼此道喜,前三甲打马游街,宫中预备琼林宴。
早有报喜的鸣锣打鼓到荣国府送信儿,阖府欢天喜地,贾母笑的合不拢嘴,一连串的赏赐下去,又往祖宗跟前去烧香。贾政闻报胡子抓下了好几根,连声叫好。贾赦早订好了酒楼,单等报喜的来便领着阖府去热烈围观原著第一男主披红挂彩满大街晃荡给京城人民瞧。贾母虽年纪大了,身子十分硬朗,又是她的心肝尖子的好事,岂能错过?也兴冲冲上了马车跟着一道来。
众人簇拥着贾母慢慢上到酒楼一瞧:壮壮早早支好画板,单等他宝二叔过来便预备画个速写;贾环领着几个洋人在弄一架大大的柜子般的不知何物。
贾母那拐杖除了除地,乃问:“环小子,做什么呢?”
贾环见了祖母忙过来行礼,笑道:“新改良的照相机。”
贾赦“呀”了一声:“何时弄出来的?”
贾环道:“数月前便有了。不是告诉过你的?”
贾赦奇道:“我怎么一点都不记得?”
贾环道:“只是不甚清晰。”
贾赦笑道:“能有个影子就好,江宁婆婆拍的相片也不过一个影子罢了。”
贾环忙问:“江宁婆婆是谁?会做相机么?何不请来帮着一道做?”
贾琮在一旁道:“说起来,爹,冯大哥他们找了江宁婆婆这些年也没找着,她在何处隐居呢?”
贾赦望天:“既是世外高人,他不肯出来,寻常探子又如何寻的到。”
贾环顿足道:“可惜的紧。这几个月做了许多实验,照出来影儿委实不清楚,若有人指点一二就好了。”
贾赦忙哈哈两声:“他想来也指点不了你们什么,这个本不是他长处。”见贾环还欲追问,忙装作往外探头去瞧宝玉等人可来了。
忽见对面酒楼上有几个人影儿晃动,虽不甚清楚,那几身孝服倒是看的真真的,不由得心中一惊,忙打发人快快去探。
不一会子有人来回:“对面那酒楼那间也是让人包了的,偏老板也不知道包的是谁,只说南边来的一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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