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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的话,景王往日多有阳奉阴违之处,也没有反驳过她的。范慎顺利进了书房,景王果然在那里,正俯首在凌乱的作案上苦苦冥思。就着《天方夜谭》最后一个故事拓宽了框架,揣摩着一个个代入真实的角色,在依据真实的角色设计出独自的性情和台词。
景王和襄王,两位真不愧是亲兄弟,甚至说,景王是不愧于占了兄长之名。经过了他再一番雕琢,融入了官场的黑暗,朝廷的风云,姐妹的争斗和家族的兴衰,景王改变过后的整个故事,比襄王更有艺术涵养,因此景王写得也相当的废脑子,地上都是一团一团沾了墨汁的废纸,书房幔帐的钩子拉起了一条一条的绳索,一张一张写了字迹的纸张用夹子挂在了绳索上晾晒,随着范慎推开了大门,秋风吹拂了进来,引得轻飘飘的纸张前后晃荡。
景王抬头,面容是有好几日未曾梳洗过了,胡渣冒了出来,从两腮到下颚,再加上两个黑黑的眼圈和糙起来的发髻,这个颓废的男人,和往日温文尔雅的景王判若两人。
范慎见到这个场面都怔了怔。
景王没有丝毫的意外,或者可以说,这也是在他的计划之内的。
景王的眼珠暗淡无神。
范慎不自觉的放轻了脚步,走到了悬挂着的纸张面前。
映入眼帘的,是一段一段更加直白的话语。
萧炤重生,赶去了北靖关抢沈氏,两人一见生情的佳话传回京城,重生而来,原以为可以重来一次的刘氏,站在阴云密布,雷电交加的天空下,一指指天,声嘶力竭的哭喊道:“苍天啊,你没有让我喝了孟婆汤,为何要让我回到十七岁;苍天啊,我此生只有和萧炤白头偕老一个心愿,为何要如此的捉弄与我;苍天啊,我是萧炤祭告了宗庙,明媒正娶的妻子,你何以要如此的不公道,要叫我这一生,看着他们风流旖旎一辈子!”
刘氏伤心欲绝,狂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倒在了雨地,瓢泼大雨还在无情的下着,打在她的身上。
范慎和景王面对了面,怒喝道:“为什么要这样做,为什么要牵连无辜的女人。”
“无辜?”景王听了此生最大的笑话,道:“你可以去质问朱氏,质问她是否无辜?”
范慎剑眉倒立,挥手扫下了桌案上的一刀白纸,纸片飞扬。
范慎要怎么去质问。此奇幻之事可谓是无稽之谈,他要是问了没有,伤害了朱妙华,他要是问了确有其事,朱妙华如景王所写的那样不能忘却,叫他如何再去爱一个记挂着别人的妻子。
在白纸翩翩飘落的过程中,范慎回忆着他和朱妙华的夫妻生活,他很用力很用力的去想,去回想,朱妙华是如何如何的倾慕与他,可是在他的回忆里,都是在床笫上,他一次一次被朱妙华推开,有时候甚至是他正辛勤耕耘在她身上,挥汗如雨的时候,他是多么痴醉在她的身体里,都被她无情的推了出去。
他没有在她的脸上,看到那种和他一般如痴如醉的沉浸在欢爱里的喜悦。
他曾经一度,以为是他的技巧不够娴熟,不能让女人感到舒适和快乐,所以他接受了朱妙华给他安排的通房凝碧,好好磨炼了技艺再去讨好她,结果还是一样的。
永远达不到的身心契合,如果是那么无可思议的理由。
我此生只有和萧炤白头偕老一个心愿。
我此生只有和襄王赵彦恒白头偕老一个心愿!
那么他此生,算什么?
范慎返身,黑着脸撸下了夹着夹子,挂在了绳索上的纸张,徒手可以捏碎一个人颈骨的手劲儿,把纸张碾成了齑粉。
景王扑了过去,护着他的草稿,大喊道:“你有何舍不得……”
范慎一拳就结结实实的揍在了景王的脸上,吼道:“我和朱氏的婚事,也是你撮合的!”
景王趔趄了两步,舔了舔被打破的嘴角,还笑了起来道:“你不是早早就喜欢了她,表妹还在世的时候,她们赏个花,办个宴,你在二门外转了一圈又一圈,不过是想看一眼她罢了。你既然那么的喜欢她,我成全你。”景王说的表妹是范慎早逝的妹妹,长兴侯府的嫡长女,范之遥,和朱妙华同年,在李斐未入京城以前,这两人可以说是平分春||色的。
范慎怒红了眼说道:“是我们范家有愧于殿下,你要是想出气,只管拿我出气就是了,不要祸及了别人。”
景王仰头惨笑道:“世人都是趋利避害,范家也不算愧对了我。”
景王的笑眼中闪烁的泪花,他突然变得无比的哀伤,又何其残忍的说道:“这不过我是愧对了许敏,如今能为她做的,就是让她讨厌的人,也不得痛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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