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蛮腰就是十八岁的少女也望尘莫及,在被推得躺倒的过程中,胸前一对丰满高耸的凸起颤巍巍放射出无尽的诱惑。
这无尽的诱惑终至使得吕大成变成了疯狗,疯狂的四肢在地上胡乱划拉了一阵,才把白白胖胖的身躯由坐姿划拉成站姿。两手在虚空里划拉着助阵,两脚乱刨,才使得他像一发肥胖的炮弹一样发射到吕胜宇身上,抱住他撑着的胳膊恶狠狠就是一口。
吕胜宇正沉浸在最疯狂的状态里,他想快点把那股毒汁放出来,然后再对付吕大成。没想到吕大成动作这么快,他乍然吃了一疼,胳膊本能地往外猛地一甩,把吕大成甩了出去。扭头看他并没有退出多远,随手拿起手边的一个枕头,拼力向吕大成砸过去。
吕大成被甩得倒退几步,刚稳住身形,还没来得及发起第二次冲锋,一个黑乎乎的不明飞行物就“嗖——”的一声砸在他的脸上,“扑通”一声仰面躺倒。吕大成真应了那句古话,“摔了仰天跤又跌破鼻子”,现在仰面朝天躺着,鼻血汩汩地流着。
他的头“嗡嗡”地响着,刚冲进来时的那股子力气似乎被这两摔给泄尽了,现在就那样软绵绵躺着,好长时间才歪歪斜斜地爬起来。吕胜宇和小老婆已经各人忙活各人的在穿衣服了,地上散乱的扔着几块黏糊糊的卫生纸。
“来人,来人呐……”吕大成嘶哑地喊着,立时“噼里啪啦”跑进来几个保镖。吕大成指着吕胜宇,“把他给我拉出去,割掉鼻子,挖去双眼,剁下四肢,捣成肉酱……”
保镖们一看吕大成指的是吕胜宇,一个个停下脚步,都把头低下去了。
吕胜宇这时已经穿好了衣服,背着手不屑的看着凉亭内被风微微拂动的帷幔,冷笑一声,把手一甩。保镖们赶忙垂着头退了出去。
吕大成从来没有像今天这样无助过,眼睁睁看着保镖们退出去,他的身上一阵阵麻酥酥的发冷,脸色由刚才的涨红渐渐变成死灰模样。
他扭头看看斜着脸得意洋洋,看都不正眼看他的吕胜宇,终不能耐受内心的愤怒,又扑了上去,跟吕胜宇拼命,被吕胜宇回头一脚踹倒在地。
四肢胡乱划拉一阵,爬起来扑上去还想拼命,吕胜宇仍然一脚,蹬在他的胸口上,“咕咚”一声仰面躺倒,四肢乱刨地像只乌龟似的在地上挣扎,吕胜宇抢上两步来没头没脑在他身上乱踢,嘴里恨恨地叫着:“你还没完了你——”
小老婆刚下床的时候本来一脸**,现在渐渐消退恢复到原来那白玉石般的光洁,毫无表情地看着吕大成挨打,及到吕大成四肢乱刨像只乌龟一样爬不起来,吕胜宇过去乱踢的时候,她“扑哧”一下笑了一声,然后冷冷地说了句:“废物!”
于是,从此吕大成就成了废物,他跟温泉村签订的合同就此永远搁浅。
而刘富贵此刻也不大舒服。
因为他听说那个老光棍张大个子这几天不大好了,想去看看。吕大个子有严重的痨病,这些日子犯了眼看憋得要死,他有个外甥女还算对舅舅照顾,出钱给舅舅买了一台吸氧机,张大个子才算舒服了一点。
可是老光棍毕竟年纪大了,痨病又犯得厉害,眼看有一天没一天了,他欠下村里医生吕建生不少医药费,吕建生怕张大个子死了以后医药费没处要,就去跟老光棍签了个协议,老光棍把吸氧机卖给了吕建生。
其实就是顶了欠下的医药费。
可是吸氧机一拿走,老光棍立马就不行了。
等刘富贵赶到这里的时候,张大个子正在倒气呢!
张大个子的外甥女在那里伤心地哭,刘富贵听她哭诉一遍,一扭头又跑出去了,“我找他去!”
钻胡同,跳石崖,刘富贵像飞一样往吕建生家跑去。
即使没有今天这事,说起吕建生来,刘富贵心里也是恨得痒痒。
吕建生是村里唯一的乡村医生,村民们有个头疼脑热的别无选择,只能找他。偏偏这小子有点不大地道,医术不咋地,一骗二哄三吓唬这些招数倒是使得炉火纯青,村里人大多数都恨他,可是又不敢得罪他。
因为他是吕大强的本家。
本来吕大强倒了,刘富贵就想把他换了,可是村里暂时又找不出能替代他的人,也就先让这混蛋干着村医。
可是刘富贵怎么也不能忘记小时候对吕建生的仇恨。
小时候刘富贵生病去找过他几次,吕建生欺负姓刘的,从来都是拒绝诊治,去去去,一边去,小孩儿生病不用吃药打针,过两天自己就好了。
什么“小孩儿生病不用吃药打针”,他看谁家手里还有点余钱,给人家的小孩治个轻感冒都能给治成重度肺炎,然后再用虎狼药给打下去。不但让人把余钱花光,还得拉饥荒,更重要的是人家的孩子中下个肺病的病根,一感冒就齁齁。
村里的老人说吕建生这一招也算是祖传秘方。吕建生的爷爷早先是个“疮大夫”,所谓“疮大夫”就是会点偏方,专门给人治毒疮疖子一类病的大夫。老王手里那点偏方也是祖传的,专科专治,据说效果还不错,就是这位医者心太黑了些。但凡有长了毒疮的人家有幸求到这位王大夫,不出意外的话王大夫一般都能手到病除,病是好了,但是治病的过程一波三折,这家人虽然没有家破人亡,倾家荡产那是免不了的。
有一年夏天,山外有个财主家的独生儿子长毒疮,慕名来请王大夫,王大夫到了那里望闻问切,然后说了很多行话术语,大体的意思就是这孩子的病很难治疗,溃烂处会越来越大,最后能把脖子烂透,头掉下来,大概命不久矣……直到吓得财主一家匍匐在地,磕头作揖,并许以大好的田产,王大夫这才勉为其难答应试试。第一副药下去,先给孩子溃破的疮口上抹了掺着黑火药的药膏,目的是让毒疮发作得更厉害。抹好药以后答应三天后再来。
其实那个孩子的毒疮本不致命,王大夫胸有成竹,三天后他再去肯定有药到病除之法,之所以让毒疮往厉害处发作,那是让他病势沉重,主家才肯不顾一切地往外贡献钱财。
谁知道才两天头上,天就开始下大雨,大雨下了几天几夜,村外的河水暴涨,连石拱桥都淹没了。断绝了跟山外的唯一道路,老王急得在雨地里像热锅的蚂蚁,不停地用两手拍着膝盖恨天怨地,他知道耽搁了时间,那个孩子肯定已经死了。但是他在雨地里哭的不是人家的孩子,而是悲怆地大叫,“完了完了,这回是完了,我那几亩好地呀!”
传到吕建生这一辈儿,更是发挥发扬了乃祖之风,大有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强劲势头。张大个子刚刚犯了痨病的时候,手里没钱,吕建生怕医药费打了水漂,推说痨病属于疑难病,自己治不了,拒绝给他用药。
后来外甥女在镇上打工挣钱了,还买的吸氧机,吕建生主动上门要求给张大个子治病,什么新药特药进口药给开了很多,人也大方起来,当时手里没钱就欠着。
后来外甥女发现那些药里面有假药,就收集起来准备揭发吕建生,想不到这小子很滑,从张大个子的言语中发现不对头,花言巧语把那些假药都骗回去,给换了一些普通的药物,但是药费一直是按照他所谓的特药去算,总之他知道没人胆敢去质疑医生,尤其是病重之家,所以他那个药费单子一直就是个糊涂账。
外甥女觉得总这样糊涂下去不是个事,想跟吕建生明明白白算算清楚,想不到这就把村医给惹火了,从此不再用药,隔三差五来一趟不是来治病,而单单是催要欠账的。而且越催越急,一次比一次态度恶劣了。
刘富贵听张叔说过这事,当时就火了,要去揍吕建生,可是想到张叔病得这么厉害,少不了隔三差五用到这个村里唯一的医生,在张叔的劝说下暂时忍了,可是心里记恨着总有一天要出出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