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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则继续北上,开拓北线的商道。
临走时,她带走了新测绘的舆图。
从此地出发,再走一日,便能从阴岐山脉进入大齐。
进入大齐后,商队的行程变得慢了起来。
因为要开辟商路,所以每过一个城池,都要获得郡守的大印许可。
沈未白没有继续耗着,她把这些与官府交涉的事,都交给了牛说,自己带着丹井和星鸾,直奔大齐皇都泰宁而去。
只是与牛说约好,在他把凭证文书都拿到之后,他们在北灵关见。
就在沈未白三人进入泰宁的时候,出使南卫的大齐使团,也踏入了大齐国土,朝着泰宁归来。
浩浩荡荡的队伍正沿着官道而行。
离驿站还有三里路时,驿站的驿官就带着人,站在官道边迎接。
等尘沙扬起,马蹄声渐近时,他们纷纷跪在地上,高声喊道:“恭迎齐王——!”
“恭迎齐王——!”
“吁!”负责使团安保的将军,勒住马。
派人上前去查明了迎接众人的身份后,才来到马车旁禀报。
“殿下,是前方驿站的人,奉旨来此迎接殿下。”
“不是传话回来,不必劳师动众吗?”马车里,传来风青暝的声音。
此时,少年的声音没有了往日的清越,反而有些沙哑。
将军不知该如何应答。
副使此刻来到边上,替将军解围。“殿下,咱们一路舟车劳顿,驿站提前准备好热汤美食,也是好的。”
马车里没了声音,副使和将军等了一会,才默默退开。
走远后,副使吩咐将军:“告诉他们,到了驿站也不必参拜,更不许打扰殿下。”
“是!”将军应诺。
只是,他依旧不明。“大人,殿下这一路来都郁郁寡欢,可是发生了什么事?再有,殿下不让陛下派军队相迎,可是以殿下在陛下心中的份量,陛下又岂会答应?”
“不该你关心之事,就不要去多问。陛下如何做,殿下又如何回应,那是他们父子二人之事。至于殿下……许是因为百草谷之行不太顺利,所以才会忧心。”副使道。
将军看向队伍中一辆简朴马车,“百草谷的神医不是请到了吗?”
副使却冷笑了声,“百草谷里的神医,也是有高低之分的。”
将军一怔,“大人的意思是……”
副使却意有所指的道:“这百草谷毕竟在南卫境内,离咱们大齐还是远了些。”
将军沉默下来。
当初天下三分,大齐铁骑本可以一统山河,只恨那北漠归胡的蛮人趁火打劫。
若非如此,东南富饶之地,又岂会落入南卫之手?
大齐一统天下,什么百草谷的神医,又岂会敷衍大齐皇子?
将军心中越想越气,又想到那跟随来的神医弟子,一路上多次想要接近齐王殿下,心中的怒火就‘蹭蹭蹭’往上冒。
“你想干什么?”在他杀气溢出的时候,副使警告一句。
将军被震醒,就对上了副使锐利的眼神。
“不要生事。”副使又警告一句。
“是!”将军压制住心中怒火,拱手抱拳。
队伍继续前行,前方是驿站的人领路。
到了驿站后,风青暝从马车上下来,驿站的官员立即带他去了最安静的院子。
他刚走,从那简朴马车上又跳下一个灵动少女。
她似乎想要去追风青暝,却被马车里的一声咳嗽止住。
少女不情不愿的打消了念头,将车中的白须老人扶下来,“师父。”
白须老人淡淡看了她一眼,提醒一句:“如今已进入齐国境内,你莫要惹事。否则,为师恐也救不了你。”
“知道了。”少女嘟了嘟嘴。
……
驿站清幽院子里,入口由亲卫把守,里面只剩风青暝一人。
“阿姐,你到底在哪?你不愿见阿炎吗?你不要我了吗?”孤寂少年,站在窗前,远眺晴空,口中呢喃。
他还很年轻,但此刻,心中想着那人,胸口处竟然隐隐传来钝痛。
突然,外面传来的喧闹,惹得少年绝世无双的脸上,生出一层阴霾。
“何人喧哗?”一道黑影乍现,挡在了想要闯入的灵动少女面前。
薛姗姗被吓了一跳,却毫无畏惧的道:“你们怎么那么不识好歹?我是看你们主子一路上都不舒服,特意送来我百草谷中的补药,你们居然敢……”
“千杀,扔出去。”少年冷漠的话飘出。
黑影不给薛姗姗半点反应的机会,直接出手。
薛姗姗只觉眼前一晃,整个人被抓起抛入空中,再接着,便是落地撞击的剧痛。
“嘶!”
好疼!
薛姗姗疼得小脸一白,差点没昏过去。
然而,不等她上前说理,小院的门就‘砰’的一关,将她隔绝在外。
“你不理我,我偏就要让你看到我!”小姑娘不服输的哼了一声。
千杀下手是有分寸的,知晓薛姗姗是神医的弟子,此次神医又是主子从百草谷请来给娘娘看病,所以看似凶狠的一扔,实际上也只是让薛姗姗受些皮肉之苦,根本伤不到筋骨。
薛姗姗坐在地上缓了一下,便爬了起来。
把没送出去的药瓶塞回自己身上,她返回了与师父居住的小院。
只是,刚一进门,她就撞上了自己师父。
“师父。”薛姗姗躲开师父审视的眼神,低下头。
白须老人将她身上的脏污看得一清二楚,“不是告诉过你,不要去招惹他。他是皇子,这里是大齐,他想杀你,也就杀了。”
“我知道。”薛姗姗嘟囔一声。
白须老人哼道:“既然知道,为何还要犯?”
“我就是看他不理我……”薛姗姗嘟着嘴抱怨。旋即,又靠向自己师父,娇嗔道:“他可是我见过长得最好看的人,我想和他做朋友!”
白须老人无奈摇头,“他贵为皇族,又岂会与你做朋友?姗姗莫要再胡闹,我观此子是天性凉薄之人,你招惹他,终究伤的只会是自己。”
“师父您看走眼了吧?”薛姗姗根本不信白须老人的劝说,“他若是凉薄之人,又岂会千里为母求医?”
“被他放在心上之人,他自然待之不同。而你……这一路走来,他恐怕连你的样貌,姓名都不记得。”白须老人对徒儿的执迷不悟很是不解。
薛姗姗却固执的道:“那我就想办法成为他心上的人就好了!”
“痴儿!”白须老人见劝不了她,只能无奈摇头。
……
“主公,我们到泰宁了。”丹井仰头看向巍峨城门上刻写的字。
“这齐国都城,还真是与瑶城不一样,光是城墙就高多了,也厚多了。士兵的气势也更锐一些。”星鸾也道。
在她们中间,站着的是腰间挂着酒壶的白衣少女。
沈未白看着如雄狮匍匐的城门,对二女道:“进城。”
三人凭着路引,顺利进了泰宁。
城中街道比起瑶城来,更宽更大,百姓衣衫颜色以黑色居多。
建筑没有瑶城精致,却带着一种粗犷雄浑之风。
三人找了一处客栈住下。
沈未白的手,暂时还未伸到这里,不过,她相信,一旦商道建好,玄黄商号的旌旗插在这里,是迟早的事。
天字一号房中,星鸾和丹井把房间又收拾了一遍,按照沈未白的习惯重新布置。
“主公,咱们这么早就来泰宁作甚?”星鸾好奇问了句。
沈未白勾唇一笑,“我不是说过,医仙子不日将会到大齐游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