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条命也要护她周全。
防盗门开了，是一条凶眉绿眼的大汉，我心里微微一惊，对小舒低声道：“你去楼下等我！”
那大汉倒没有做什么，看到刘金山哈哈一笑道：“老刘，来得真快啊，钱都给你备好了，进来打个条子就行。”
江湖人，太够义气了，两万块连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借了，比大牛哥和玉儿姐不知强多少倍。
刘金山笑道：“不是我借，是我这位小兄弟要借。”
大汉这才注意到我，盯了两眼，说道：“那就先进来说话。”
进到屋里，我感觉到非常有压力，因为四五条身高马大的男人坐在那里，感觉自己就像是进了狼群的小鸡崽。
我将手抄进裤兜，紧紧抓着起子，手心微微出汗。
当中一名挂着金链子的大汉，冲着刘金山道：“老刘，你越混越不行了嘛，两万块也用得着借？”
开门的大汉立即解释道：“辉哥，不是老刘借，是他的这位小兄弟借。”
我一听，心里稍宽，看样子果然是借钱的，不再那么紧张。
只听刘金山道：“辉哥，这是我的小兄弟王松，他急着借钱，我正好把钱投出去了，没有活皮，你就帮个忙，借他两万。”
辉哥大笑：“咱是做这行的，当然没有问题，钱都备好了，让这位小兄弟过来把借条打了，马上就能把钱拿走！”
我高兴坏了，立即道：“辉哥，我马上写借条。”
一名大汉拿了张纸，上面的字是打印好的，内容不多，但我只看了两眼，就有点吓到了。
其中一条写道：利息五分，利滚利。
我是个放牛娃，没读多少书，利息五分是啥意思不太会算，但利滚利这三个字，听人说过很多次，知道是一种最狠的东西，能把借钱的人吃得连骨头都不剩。
见我站在那里不动，拿借条过来的大汉很不耐烦地喝道：“快签啊，两万钱还他马的磨磨唧唧的，还是个男人吗？”
我没有中他的激将法，抬头道：“利滚利的借条，我不签，这钱不借了！”
屋里的几条大汉一听，脸色立即变了，开门的大叹眼睛一鼓道：“小子，你一会儿借，一会儿不借，把我们当猴耍呢？”
一条大汉晃了晃脑袋，脖子的骨节发出“啪啪啪”的声音，另一个则捏紧拳头转了转，满脸凶狠地看过来。
辉哥很不满地道：“老刘，你这小兄弟到底是咋回事儿啊，懂不懂点规矩？”
刘金山点头哈腰地道：“别生气，他年纪小，不懂事，容我跟他说说。”跟着他把我拉到一边，低声道：“王松，可是你自己要借钱的，现在又不错了，你你，你这不是让我下不了台吗？”
我心里也怕得很，但咬牙道：“利滚利，就是不借。”
他道：“我的兄弟啊，你当现在借钱容易吗，人家要是不得利，谁借给你啊？利滚利也没啥怕的，只要按时还钱就行了。你每月都有工资，还怕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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