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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趔趄，身子向傅玹玥一倾，顺势右臂一揽，勾在他的肩膀上。
“玹玥，来，我们两兄弟坐下好好喝几杯！”司徒灏祯声音有些迷糊，拉着傅玹玥便往碧纱橱旁的暖炕旁走。
刘荣见傅玹玥来了，心里总算踏实了一些，忙命宫人传上琼浆玉液，美味佳肴。
“你们都退下罢！”司徒灏祯一挥长袖，刘荣便俯身唱喏，领着宫人缓缓退出殿门。
顿时，整个大殿甚是安静，只有美酒自酒壶中倒入白玉酒樽的声音。
“臣不敢烦劳皇上斟酒……”傅玹玥眸子微闪，便要去夺司徒灏祯手中酒壶。
司徒灏祯轻推他的右手，柔声道：“欸，今日咱们只谈兄弟之情，不论君臣之谊！”
傅玹玥眸光微闪，只得振作了一下，举杯向司徒灏祯道：“既然如此，那么玹玥便敬大哥一杯！”
“好兄弟！”司徒灏祯弯了弯嘴角，与傅玹玥一同饮尽杯中物。
“玹玥，你还记得朕与宁儿，是怎么相识的吗？”司徒灏祯似是有意无意的一句话，令得傅玹玥斟酒的右手微微怔了一下。
他明眸划过一道不易察觉的光芒，兀自垂眸望着酒樽，看似认真地斟着酒，只淡淡地回了一句：“自然记得！”
傅玹玥他自然记得！
若非那日宁儿与人在晶城客栈交易私药，又怎么会遇到司徒灏祯？若不是因为司徒灏祯对宁儿一见钟情，宁儿又怎么会被册封为贤妃，死于非命？
“记得那年朕微服出巡，在晶城客栈与宁儿一见钟情……至今，朕还记得她那时，一袭白色长袍、头戴毡帽的样子！”司徒灏祯一双墨玉般的眸子流光溢彩，有些忧郁的俊颜因沉浸在回忆中而变得柔和。
琉璃灯光映在傅玹玥的双眸，仿似夜空最闪耀的星辰一般。他抿唇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司徒灏祯。
司徒灏祯睨向傅玹玥，见他只是沉思不语，于是轻蹙眉心，懊恼道：“枉朕身为九五之尊，居然连自己最心爱的女人都无法庇佑……”
傅玹玥闻言，目光凝向司徒灏祯，淡淡问道：“难道皇上从来没有怀疑过，贤妃娘娘的死因？”
司徒灏祯身子微微一僵，随即眯起狭长的凤眼，问道：“宁儿是难产而死……莫非，玹玥你觉得事有蹊跷？”
傅玹玥眸光闪了一下，唇角似扬起一丝弧度，垂眸道：“玹玥并非此意。不过，是随口一说罢了。”
司徒灏祯斜睨了傅玹玥一眼，眸角闪过一道犀利的冷光，仿佛利刃般尖锐！然而，在傅玹玥抬眸之际，司徒灏祯的脸上有是一如既往的忧郁。
他苦笑一声，说道：“来，玹玥，再陪朕喝两杯！”声音听起来郁郁寡欢。
傅玹玥玉手轻轻摁住司徒灏祯的酒樽，柔声道：“酒能伤身，皇上还是少饮为妙！”
“酒虽伤身，情最伤心！人生在世，生无可恋，活着又有何意义？”司徒灏祯涩然笑着，眼角似有泪光闪闪。
“其实……”傅玹玥话刚到嘴边，却戛然而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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