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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梦在山谷,醒来已在自己的床榻上,定是雨停了张良把我直接抱了回来。追莽荒纪,还得上眼快。本来还担心荀子的课会迟到,这次也算躲过一次打手心的惩罚。
今日上课,荀子已经开始讲授《易经》,冷不丁就会抛出些古怪的难题给我。比如,为何太极图圆的,而不是方的?为何易经是六十四卦而不是六十三卦或者八十四卦?礼让为先,当仁不让,这两句话互相矛盾,那么我们到底应该让还是不让?
荀子喜欢怪才,很厌烦听那些毫无见解固定思维的话,于是我只有绞尽脑汁尽量说些听起来很独具个性的话来搪塞。就比如为何太极图是圆的,我说因为圆的东西容易变动,就像车的轮子,都是圆的,如果你非要特别些,要方的,肯定开不动。又比如礼让为先,当仁不让,到底该让还是不让?我说这个……只能自己看着办了……《中庸》有云:过犹不及。
我以为荀子会责骂我,结果他只是淡淡一笑。真是个让人捉摸不透的老人家,我猜想虽然我说出的想法有些雷人,但是听起来是很不错的无厘头笑话,陪他打发隐居的日子也算有趣。于是乎,我并没有受罚,安然无恙走出了半竹园。
自己终于对荀子的心思有了些许把握,心情不错,走过射箭场,见少羽在射箭,便也上前试几手。
少羽很在状态,每发都正中红心。看来他已经恢复斗志,接受统帅龙且的部队:腾龙军团。
“子羽,你相信楚南公的话吗?”我问。
“三师娘,你呢?”
“对于未来的预言,只有朝这个目标努力了试过了才知道真假,如果不去试一下固步自封,就算是真的预言也会变成假的。”
少羽嘴角一勾,英姿飒飒一笑:“三师娘说的甚是。”又抬手一箭,正中红心。
此时突然听到身后传来儒家弟子匆忙的声音:“三师公,您总算回来了,大家一直在找您。”
我转头望去,见张良站在不远处,似乎一直在旁看我们射箭。
他问弟子:“什么事?”
“掌门师尊让您过去见他。”
张良见弟子着急的样子,脸色微微一凝:“怎么了?”
“师尊他……他好像很生气,二师公也被叫去了。”
他轻叹,应道:“走吧。”
我与少羽对视一眼:“子羽,我去看看。”
少羽笑笑点了点头:“我先带子明出去躲躲这场可能来临的狂风暴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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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尾随他们至前厅。刚站定就听砰地一声,往里面望去,伏念面容冷峻拳头抵在桌案上:“有什么理由,你倒是说啊!”
“师兄……”张良想解释,话语却被伏念厉声打断。
“我没有问你,还轮不到你说话!”伏念横眉肃容,威严尽显
“师兄,都是我的决定,你要责怪的话,就罚我吧。”颜路垂眼说地不疾不徐。
听到颜路把错都揽到自己身上,张良侧头望了一眼颜路,终究还是没有插话。或许他们之间这样的场景已经不是一次两次,颜路对张良向来纵容宠溺,可以想象每次张良犯错被问责颜路一定都是如此,主动站出来顶罚。
伏念接着咄咄逼人道:“你的决定?将小圣贤庄上下的安危置于炉火之上,将整个儒家与帝国的叛逆混为一谈,这就是你的决定?!”虽然是在斥责颜路,但伏念的目光却犀利地扫过张良。
“颜路甘愿承受儒家家法。”颜路说地心甘情愿,仿佛一切由他背负理所应当。
“置圣贤先祖遗训而不顾,按照家法,该如何处置?”
颜路顿了顿,不带一丝犹豫,一字一句道:“逐出师门。”
“不!”张良脱口而出,完全不同于往日的淡定从容,竟然有几分焦灼和急切。
伏念对张良的略显激动的反应视而不见,继续斥责颜路道:“你修炼坐忘心法,居然修炼得数典忘祖。”
“圣贤祖师说,当仁不让,见义勇为。这样做,怎么是数典忘祖?!”张良终于还是忍不住帮颜路辩解:
“子房,不必多言。”颜路带着些许命令的口吻说道,显然他不想张良与伏念有正面的冲突。
而伏念已经被激怒,双目瞪得浑圆反问道:“协助帝国叛逆,扰乱天下,当什么仁?又见什么义?”
“仁者,爱人,义者,利他。有人在危难之中,我们儒家是应该挺身而出,还是为了自身的安危和利益,袖手旁观?”
张良说的发自肺腑,而伏念也是字字铿锵有力:“子曰:能行五者于天下为仁矣。恭、宽、信、敏、惠,居处恭,执事敬,与人忠。如民众不知谦恭,为官者不知清廉,臣下不知忠诚。如果一个国家的百姓都在想着谋害君王,以下犯上,这个国家岂不是陷入动荡?百姓岂不陷入危难?”
张良不屈不饶道:“如果不问青红皂白,一味只要求百姓忠君,难道就天下太平,民众就安居乐业了?《孟子·公孙丑下》之篇讲,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寡助之至,亲戚畔之,多助之至,天下顺之。《孟子·尽心下》中还教导,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民众的生机才是最宝贵,最重要的。这样才有国家社稷,才有君王。”
伏念猛地起身:“你断章取义,难道你忘了《孟子·离娄上》曰,不以六律,不能正五音;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如果没有了伦理纲常,没有了社会秩序,又谈什么社稷国家?没有了社稷国家,民众的利益又如何保障?没有了保障,又怎么谈得上民为贵?”
听到这样的开头,就知道是场没有输赢的争论,站在谁的一边都有自己的立场,历史的进程又有多少人能够猜到呢?没有一个洞察一切的神,大家都见仁见智,对于现实和未来,除了一厢情愿的固执之外,恐怕一切还是要到更久之后才能看到现在如何。就算是来自未来的我,也很难评判历史的孰是孰非,也不敢擅自决断什么。蝴蝶效应,绝不是危言耸听的概念,一个微小的变化都能引起惊涛骇浪,不是“简单的修补就好”的,可能反而会有更大的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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