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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阳似火,黑衣如墨。
黑衣之下,浓稠猩红的血水在河滩卵石之间渐渐溢出,随着河滩缓坡逐渐渗入那缓缓流动河水里,化为了一条条血色的丝带。河中几个鱼儿似是闻得了这腥气,急急游动而来,在这血色丝带中穿梭不止,有几只肥硕健壮的鱼跃而起,于那血色丝带中猛的落下,打碎了这丝带,腥气更浓了,鱼儿们更欢快了。
宣城郡宛陵城中最大的客舍院落,昨日被一行天黑前才入城的人包了下来。
今日正午刚过,一架配备了八个马鞍,却只余四匹伤马的车驾在东城门守门兵卒惊疑的目光下入了城。车驾刚刚入城,便被一位身着短打胡服的黑衣人拦了下来。交代了几句,只余四匹伤马,三个活人的车驾便在这黑衣人的带领下自东门而入,自西门而出,沿着官道,径直向西而去,消失在了宛陵城外,未做任何停留。
客舍院落中,陈叔宝身着宽袖白色麻衣,身下凉席,盘坐于院落中一棵此时已经十分茂密的柳树的阴凉之下,面前置一方桌,桌上一壶茶,两个陶杯,一碟松果,几颗青梅。方桌对面同样盘坐着一人,这人二十岁许,身着黑衣,面色平静,执壶给自己倒了茶,又去剥那松子,等待着对面陈叔宝的问话。
陈叔宝手中有一张绢帛,裁成条状的细细的绢帛上面密密麻麻的写满了小字,认真的读完,将绢帛随手扔给了面前的黑衣人,叹口气问道:“二十一人,毒毙,何毒?”
“鸩毒,溶于酒中无色无味,千金难得,是属下大意了,不想那些杀手竟在箭头之上涂有此毒,看来他们对公子您势在必得。”这黑衣人说话声音很轻,略微有些沙哑,他一边回答,一边自怀中掏出了一个火折子,点燃了那陈叔宝扔过来的绢帛。
“鸩毒是不是鹤顶红?”陈叔宝惊疑的问道。
这人微微一怔,说道:“鸩毒乃自鸩鸟体内熬炼而出,公子所说鹤顶红乃砒霜,霜毒性虽烈,但也不及鸩毒可用万一也。”
听得此话,陈叔宝抬手挠了挠脑袋,说道:“原来如此,还真是长知识了。”说罢,继续道:“昨日之事如何了?”
“三十七人,曝尸交水河滩上,未留活口。”声音虽轻,话中杀气却给陈叔宝一种血腥之感。
陈叔宝皱起了眉头,端起了茶杯,却也不喝,停在空中,久久不语不动。面前的黑衣人见陈叔宝这模样,便再次剥起了松子,一颗颗的往自己嘴里送,还不时的喝口茶,随意的很,显然是在等待着陈叔宝说话。
陈叔宝还未开口,瓜瓜妹子从屋内出来了,双手端着一个铜盆,里面盛着清水,水中放着一个铜壶,迈着婀娜轻巧的小碎步,施施然的走了过来。
或许,在面对陈叔宝的时候,这短打胡服的黑衣人从未感到过拘谨和压力,状态也很是随意,虽然自己的命是公子的,但是,却从不恐惧。但面对还未及笄的瓜瓜妹子时,总能感觉到一种与生俱来的压迫感,哪怕她才十二岁,也从未对自己释放过任何恶意。
这种感觉是何时才有的呢?大概是自己亲眼见到她一巴掌拍死了那头白虎之后吧!
在面对瓜瓜妹子时,他们总是这么的拘谨。瓜瓜妹子近前,陈叔宝便回过神来,鄙视的看了一眼对面这人突然间小心翼翼的模样,将手中的茶杯置于桌上,对近前的瓜瓜说道:“瓜瓜,刚刚得了消息,我才记起来,你喜欢的那位王家公子很像一个人。”
瓜瓜将铜盆放在席上,自水中捞出了两个玉杯放在桌上,提出了铜壶,随手斟出,赤红色的酒液晶莹剔透,酒香香甜入鼻,刺激着味蕾,水线如玛瑙般落入了玉杯里,赏心悦目之极。此为梅酒,陈叔宝用杨梅所酿,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斟满了玉杯,瓜瓜这才问道:“像什么人?”
“东方不败,徐老怪版的。”陈叔宝迫不及待的端起了杯子浅酌一口,砸吧砸吧嘴儿,那模样,像极了一个小酒鬼。
面对瓜瓜妹子很是拘谨的黑衣人也很喜欢这梅酒,小心翼翼的端起杯子一饮而尽,这一口,足以令他回味儿半响。他不仅是喜欢这梅酒的香甜可口的味儿,更喜欢这鲜红的颜色,因为它像极了昨日交水河滩上那融入河水中的血的颜色。
“东方不败?好骄傲的一个名字。”瓜瓜妹子诧异道。
将杯中酒一饮而尽,陈叔宝递过杯子示意瓜瓜给自己两人斟满,说道:“何止骄傲,还不男不女呢!不过公子我喜欢的很。瓜瓜,你看他,他们可都怕你,我看这王霸之气可都在你身上呢!天下英气三分,他王家少姬能独得一分,剩下那两分,是瓜瓜你的,他如果是东方不败,你便是独孤求败,怎么也要比的过他才是,你说是不是?”
最后这一问,是问坐在对面的黑衣人的,这人听了这话急忙的点点头,附和道:“独孤求败,孤独于世,只求一败,乃当世无可匹敌之意,比那东方不败更为高了一筹,东方无敌怎比得了当世无敌,公子高才,龚家妹子也能当得此称呼。”
“王家少姬是那位公子吗?”瓜瓜将两人酒杯斟满,就陈叔宝身边款款坐下,脸颊有些微红,被对面这黑衣人的阿谀奉承之词夸奖的有些羞涩。
陈叔宝迫不及待的再次拿起酒杯小口的抿着那精透红亮的酒液,随口说道:“就是他了,对你我说的那个假名字王归,显然是说给你家公子我听的,知道他们为何不教我入京吗?子嵩或许你还记得吧!”
“二公子?”瓜瓜惊讶的问道。
陈叔陵,陈叔宝的二弟,虽有两年多未见了,那时候的二公子虽是年幼,但自小模样便颇为俊秀,乖巧伶俐,那时自己公子陈叔宝性格木讷,王爷颇为不喜,所以二公子更得安平王爷的宠爱,他的生母彭氏也是个大美人儿,这些瓜瓜都还记的很清楚。
陈叔宝小口抿着酒,或许是总觉得不太过瘾,索性一饮而尽,不禁赞道:“爽快!”说罢呼了一口酒气在瓜瓜妹子的小脸蛋上,面带嘲讽的调笑道:“就是叔陵了,我的亲二弟。那日在淮南暗香阁外偷听的,有两人都是你家公子自家的兄弟,一位是药王儿,是我那皇帝叔伯的长子,也是当朝的皇太子陈伯宗,另一位,便是我那亲二弟子嵩了。”
说罢,自嘲的一笑,看着瓜瓜妹子小脸蛋儿上听了这话有些不可置信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瓜瓜你喜欢的那位王家公子倒是真的琅琊王家人,他本名王少姬,是嗯他和药王儿感情倒是很深厚的。”陈叔宝本想道出那王少姬的女儿身,不过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他表情古怪的看了一眼对面的黑衣人,继续对瓜瓜妹子说道:“那位王少姬于去年秋狩时曾...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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