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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发什么呆呢。”
看着窗外微有熟悉的景色,深深的叹口气,舒颜听着叹气声,心情也跟着低落。静了许久,才听到她的声音。
“舒颜,你说我要是放弃心中的恨意,我会怎样。妈妈劝我不要去恨任何人,爸爸也是。可我也知道一切早就注定,无法更改。可是这恨意,我就是摆脱不掉了。”
“我也曾恨过别人,将我丢弃的那些人,曾经伤害我的人。但是后来我想明白了,我再恨也只能让自己疲惫,让我恨的人开心。我知道你很会掩饰,可我站在你身旁的时候,只觉得再怎么掩饰,都没用。”
“劝人容易,劝己难。你说的我都明白。曾经我也想过,放弃这恨意,好好地活下去,可是好难。”
“我陪着你,直到去掉你内心的恨意。我也算是没白来到你的身旁。到了,我陪你上去吧。”
秋凝看着熟悉的四周,看着身旁的人,牵起他的手,内心却想着:“是啊,身旁的人,是和我度过剩余生命的人,我对他的考验,已经够多的了,他也了解我。所以我再怎么掩饰,都是没用的。”
在那里长眠的人,是抚养我多年,照顾我多年的人,看着碑上的名字,无论多么久,哀伤都去不掉。
看着秋凝哀伤的神情,紧紧拉住她的手。秋凝看着他,看到他眼中的坚决,感觉到他手心的温暖。微微而笑。
“父亲,这是舒颜,上次来见过你的,我想和他在一起走完我最后的人生。”
“我曾在您的墓前许下誓言,若是小凝同意,我愿陪着她直至死亡。”
“舒颜,若是你能早些过来,也许还能见他一面,也许能有机会。让他亲自将我交给你。只是一切都晚了。再没机会这样。”舒颜知道没有必要辩解,紧紧搂住她的肩:“我为你而来,绝不负你。”
“你先下去把车里的东西拿出来,整理好。我想再留在这里一会。”
“那你照顾好自己,我在下面等你。”
看着他离开的身影,笑了出来:“父亲,恨一个人,真的很简单,可是想要不去恨别人,真的很难。您是否知道我为什么而来,若不是这样的亲情恨意围绕着我,我是不是早就完成了我曾经的计划,而不是更改,拖延。”
无奈的叹口气,轻抚着墓碑:“我遇到舒颜,不知是对还是错,但我知道已经注定,无法更改。我已经答应他陪他走下去。他早就给了我承诺,日后我不会再更改,他已经注定给我陪葬,那就让我用最后的时间,来陪伴他。我走了,舒颜还在等我,我会去尝试忘记他们,忘记恨意。”
“但有些东西,我绝不能忘记。”
看着站在那里低着头的人,看到他脸上微有失落,无奈的摇头。
“怎么等累了?”
“没有只是长时间,不见你下来,有些担心,我还不能上去找你。”
“我答应你了,也算是给我自己一个交代吧。”听得迷茫:“什么答应?”
“不久之后,若是没有意外的话,我答应你。”看着他依旧迷茫的样子,贴近他的耳朵:“将我真正交给你。”
舒颜听着她的话,愣住了。看着他愣住的模样,伸手掐他的脸:“发什么呆呢,这么多东西,让我自己拿啊。”这才反应过来,摸着自己的脸笑了出来:“没有,我拿。”
听着身后的套话,还是送走死人的那一套。不由得想起那时的自己,哀伤的心情,还不得逼着自己完成这些无聊的事情,可究竟有没有好好送走哀思的人。谁又知道呢。
听着身后哀嚎的哭声,无奈冷笑。站在他一旁的舒颜,听着这冷笑感到诧异。
“心情不好吗,也是来这里的怎么可能心情好。”听着这话,倒是打趣道:“你的心情,不就不错吗。”舒颜只觉得无言以对。看着她哀伤的样子:“我心情好的原因还不是因为你答应我了。”
看着燃烧的纸灰,飘散在空中:“舒颜,我总是这样,将自己最脆弱的一面展现在你的眼前。”
“我很开心啊,至少你唯一不愿展露的一面,能让我看到。”
“是啊,最不愿展露的一面。”
看着她欲言又止的样子,无奈的笑了笑:“没关系的,想说什么,你说就是。在我面前你还有什么顾忌的吗。”
“是啊,在你面前,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快烧完了,我们回去吧。”
“你说我是不是很无情啊。面对什么都是一脸无所谓的态度。”
“我不觉得,只是你一直在掩饰,掩饰你什么都不在乎,实则你什么都知道,只是不愿表现出来。”
听着他的回答,笑了出来:“你还真是越来越了解我了。”
“听你这么说,我很开心。”
“对了,听柯迩说,当年你刚入领域的时候,差点被打死,都没哭。但是我和你说分手的时候,你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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