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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惊人的锋锐在灵力之下越发纯粹。
他抬头望向一众仙门弟子，朗声道。
“今日一战，就让我等作为你们成就功名之路上的垫脚石吧，虽然遗憾未能与你们交手，但在黄泉路上，就让我看一看你们究竟会走到什么地步吧。”
言尽，便欲拔剑自尽，但身后却传来一众死士的喝止。
“大人，不可！”
“我等被大人所救，这性命自然也是大人的，若大人一朝走去，我等该如何啊……”
哀声之语不停传入耳中，啼鹰面色痛苦，身后众人皆是他多年培养起的心腹手下，是为血卫死士，对他忠心耿耿，若自己自刎而死，却不知他们会做出何等疯狂的事情。
“听我一言！”蓦然，啼鹰开口喝道。
“你们身为我之心腹，平日虽然待你们苛刻许多，却是为了你们能够活下去而做的一切，无论你们是否怪罪于我如今都不重要，我要你们最后答应我两件事！”还不待众人回话，啼鹰再次道。
“第一件事：我要你们不得与我一同赴死，我辛辛苦苦培养你们，不是为了让你们为我陪葬！”
“第二件事：我要你们不得为我复仇，今日之事是我所为，也是我罪有应得，更是我自尽而死，没人逼迫我，也没有人能够逼迫我！你们，可听明白了？”
当话语落尽时，啼鹰执剑蓦然划过颈喉，待鲜血流出，生机也随之消逝，但其面上却并无痛苦，有的只是平静。
“不！”一众血卫死士望着倒下的啼鹰，滔天寒意自脊背涌上天灵，化为阵阵悲凉弥漫在心头。
“大人，身为我等之主，我等自然会在黄泉之下护送大人一路而行，恕我等违命抗尊，这就来寻大人！”十数名血卫死士毫不迟疑，尽皆拔剑自刎而死，当鲜血喷溅在地面，竟是汇聚成一条鲜血的河流，缓缓交融聚合。
……
“如何？”
走在前方，陆展衣袂飘然，怀中仍然抱着慕婉儿的身子，淡淡的馨香自怀中伊人传来，令他不忍放下，但身后的脚步声打乱了他心中异样的感觉，停顿稍倾开口问道。
“所有人皆是自尽而死，已萌死志的他们谁也阻挡不了，实在是令人感叹。”常午缓缓开口，纵然是他见到此幕，也不由心中震骇至极，波澜不惊的面上满是凝重之意。
“血卫死士，只为誓死捍卫血卫之主，他们是真正的死士！”章衍凝声开口，面上一片肃然。
“我不需要说什么，我只清楚一件事，九杀堂的那位弑剑长老，做了一件让他后悔莫及的事！”曾雨峦声语平淡，搀扶着谢书令的他没有抬头，他不想看到陆展抱着慕婉儿，哪怕只是他的影子，他也不想多看一眼。
“有些事非我们能够猜度的，我们能做的不过是当一个看客而已，还能有什么办法？”陆展缓缓回头，他看到了被曾雨峦搀扶的谢书令，以及被常午搀扶的落千寻，微微皱眉，看向他们身后，那鲜血满地，伏尸一片，皆是自尽而死。
“先为婉儿以及谢师弟疗伤吧，他们受伤太重，不能耽搁太久。”陆展深吸口气，然后望向偏侧的残垣断壁，开口道。
“我…我没大事，只是修为被封而已，只要帮我解开封印就行了，还是先为谢师弟疗伤吧。”慕婉儿急忙从陆展的怀中跳了下来，面色通红的走到一侧盘膝而坐，颇为急促。
“如此也好，更何况柳青山已经快到了，先疗伤才是上上之策。”章衍颇为赞同的开口道。
“萧落呢？”陆展轻轻点头，忽然察觉不对，皱眉问道。
“九杀堂长老身份非同寻常，哪怕是尸体，他们身上也隐藏着诸多秘密，萧落师弟已经去细细探查了。”常午将落千寻倚靠在了断壁上，忽然道。
“仙门之务还未完成，谢师弟的伤势虽重，但疗伤来说两人足矣，我先去探查一番。”不待回话，常午已然走远，颇为不羁的身影落在章衍与陆展眼中，不由暗自摇头，将昏迷过去的谢书令缓缓放下。
“看来常午师弟对我颇有微词啊。”陆展苦笑着说道。
“你们两人性情大相径庭，一人淡漠，一人重情，能在一起执行任务已是令人意外，就不要再奢求其他的了。”章衍微微叹气，望着常午远去的背影如是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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