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腕,跳到河里,双手往河里一插,静静感受水中鱼的动静。林辰每早都要打坐一个时辰,打坐时间长了,便能感受到风中、水中一些细微的动静。但凡周围十多米范围内有鱼游动,林辰都能感知并抓到。只是这门技巧需要心静,今个不知怎么了,只要一闭眼,满脑子都是那少女的面容。一时半伙竟连一条也没抓到,平时可是片刻就能抓到五六条的。
那少女肚子早已饿的咕咕叫了,望着林辰站在水中跟个木头一样,一动不动,半天一条鱼都没抓到,不耐烦的说道:“我看你这吹牛皮的功夫倒是天下第一,别人怎么比也是比不上的”
“嘿嘿,今个也不知道怎么了,平时这招可是百试不爽。再等一会,一会就好”林辰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算了,还是看我的吧”
说罢,少女玉笛轻奏,笛声清脆如蝉鸣,却不似那夏蝉聒噪使人厌烦。旋律舒缓优美,宛如溪水玎玲,令人心旷神怡,好不醉人。一阵微风吹过,轻轻拂起少女的发丝与青衣,几片花瓣纷纷飘落,将这点缀成一副梦的意境。
林辰看的痴了,只觉得好美,好美!
“哗啦啦……哗啦啦……”
一阵嘈杂声打破了这美好的画面。只见一群鱼儿着了魔一般,拼命的向岸上跳,片刻岸上已有百十来条,少女的笛声却未停歇。这要是再吹下去,这条湖里的鱼估计都得上了岸。两个人十几条鱼就够了,哪里用的了这么多,也不要妄造杀生,浪费了也可惜。林辰眼见于此,赶忙叫道:“够了,够了,快停下,停下!”
笛声一停,鱼儿跳动也就停止了,不一会便散的没影了。
“呐,你看,还是我厉害吧,哪像你,只会吹牛”少女洋洋得意道。
“是是,还是小仙女你厉害,你这一出手,成百上千的鱼儿都跑过来,都想一睹你这沉鱼落雁之容啊”
“好了,别再夸我了,赶紧做鱼去”少女嘴上这么说,心里却高兴的很嘞。
林辰走向前去,把几只肥大的鱼捡到一边,剩下的鱼,林辰一一将它们放生。林辰将那鱼刮鳞去肠洗净,又去拾了些枯枝。将洗净的鱼串在一根根树枝之上,在火堆上烧烤,鱼油落在火堆之中,发出嗤嗤之声,香气一阵阵的冒出。又搬了两个石头,用衣服擦了擦,让那少女坐下。
林辰望着火堆中冒起的青烟,轻轻的道:“你是灵师?”
“不是,我这样小,怎么可能是灵师呢?”少女摇了摇头。
“你不是灵师,怎么会有灵兽呢?咦,那只百灵呢?”直到这时林辰才发觉那只百灵鸟不见了。
“她有事去了。也不都是只有灵师才有灵兽。我父母告诉我,我出生之时,百鸟如朝凤般,在我家上空盘旋了三天三夜才离去。这只百灵在那之后,每天都会叼着一只鲜花,放在我的床头。所以她从小就跟着我了”少女似乎想起了往事,嘴角不禁上扬,呆呆的望着火堆。
林辰望着少女的侧脸,不自觉得朝少女靠了靠,一阵清香扑鼻,林辰觉得天底下再也没有比这更好闻的香气了。她看着火堆,林辰看着她,两个人都出了神,一时之间,两人谁也不作声。忽然闻到一阵焦臭,少女一声“啊哟”,却原来是鱼烧得焦了,嗔道:“都是你不好。”
林辰笑道:“是是,都是我的错。不过我这人有个怪毛病,吃烤的东西就喜欢烤焦的,越焦越有味,不焦我还不吃呢”林辰取下一只烧焦了的鱼,撕下一条鱼肉,放入口中一阵咀嚼,连声赞道:“好极,好极!如此火候,才恰到好处,甜中带苦,苦尽甘来,世上更无这般美味。”
少女给他逗得格格而笑,也吃了起来。林辰抢着将最焦的鱼肉自己吃了,把并不甚焦的部分都留了给她。
二人吃完了烤鱼,就这样坐在石头上,谁也不说话。林辰倒也没觉得尴尬,反而有种说不出的美好,倘若能够,他愿一直和她这样坐着。
“我要走了”少女轻声说道。
“啊,你要走啦,不能……不能再呆会吗?”这样美好的时光却结束的这样早,林辰感到有点怅然若失。
“不能,师父再叫我”少女抚摸着肩头的百灵鸟,斩钉截铁的说道。
“哦”林辰有气无力哦了一声,也不去想那只百灵什么时候回来了。怔怔的望着少女的背影渐行渐远,直到快没入丛林之中,林辰才想起还不知道姑娘的名字。连忙大喊:
“姑娘,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呢!”
少女扭头看着他,轻轻地说了两个字“白灵”。
一阵大风吹过,树叶沙沙作响。林辰看到那少女张了张嘴,却没听清她说什么。再想问,少女的身影已没入丛林消失不见了。
林辰望着那少女消失的方向,呆立良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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