懵懂情谊 (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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叻。”曹飞道。
随后骑着他的大二八自行车带着文书挺就往商海楼去,离商海楼越近人越多,曹飞几次为了躲人差点跌倒,得亏他人高腿长总算叉住了将要摔倒的自行车,文书挺则一直在后座上坐着,都没带下车的。
“真尼玛可以啊,你。都马上摔跤了,你还坐得那么稳。”曹飞骂道。
“我知道你行的。”文书挺笑着说。
在曹飞妈妈的店里买好棉衣后,两人又去商海楼西边的新华书店转了转。文书挺买了本《平凡的世界》,曹飞买了本《***的葬礼》、《钢铁是怎样炼成的》,从新华书店出来,天已经黑了。
“你看完那几本书了,跟我换着看啊。”文书挺跟曹飞说。
“嗯!”曹飞应答。
路过商海楼的时候,文书挺在后座上说:“你跟你妈说一声,今天去我们住户家吃饭哇,要不你回去还得饿着,你妈他们不知道几点才回家了”。
“好哇。”曹飞答应着。
元旦当天正是星期六,星期五那天,班里的同学们就都坐不住了,忙着写贺卡、送贺卡。学习委员曹飞带着语文课代表郭亚玲、英语课代表雷晓燕写黑板报、准备谜语,生活委员文书挺带着数学课代表梁永等去买瓜子、水果等,劳动委员吴鹏带着几个同学挂彩球、挂彩带,文艺委员宋红带着几个有文艺特长的女孩子准备演出节目,体育委员梁林东走西走,说说这个、点拨点拨那个地扯闲篇。天完全黑下来的时候,一切才算准备停当,女孩子们就都赶紧着回家了,临走时还安顿:你们别乱动乱闹啊,别把布置好了的破坏了。
女孩子们走后,只剩下了文书挺、曹飞、吴鹏、梁林、梁永几个人。
吴鹏凑到文书挺身边贼忒嘻嘻地问:“这次起的班费还剩多少?晚上咱们几个撮一顿去哇?”
“没剩几个,不够咱们每人吃个焙子呢。”文书挺躲开了说。
梁林冲上来:“不信,让我们看看,抱住他。吴鹏。”
折腾了半天,两个人还是没摁住文书挺,曹飞道:“球也拦不成,我来。”三个人一拥而上总算把文书挺摁的不能动了。
一边的梁永哈哈大笑,跑上来就往文书挺衣兜里摸。
“还有四十多。”梁永一边慢悠悠地点钱一边说。
五个人一起在学校边的饭馆点了盆炖羊肉、猪排炖粉条、几笼莜面饺子还有几个凉菜,大吃了一顿,结账时才知道这一顿吃了八十多块钱,最后每人又自掏腰包凑了十块钱才算结了帐。
元旦当天,文书挺几个要好的同学都互送了贺卡,在送给刘宏的贺卡上文书挺表达了抱歉,在给雷晓燕写贺卡时,文书挺颇费了一番脑筋,最后写的是:“谢谢你每天给我带方便面。”
元旦活动开始的时候,校领导、各科老师们都来班里坐了坐,活动一直持续到下午下课时间,晚上学校又给包了电影,同学们一大群一大群地都骑着自行车往商海楼西边的县电影院去。放的是《刘胡兰》,雷晓燕看得还竟然哭了,文书挺反被她逗笑,气得雷晓燕用拳头只捶文书挺。
旁边的梁林起哄:“用力打、用力打。”
郭亚玲则对梁林白了一眼又一眼,低声说:“你别起哄了,你别起哄了。”
看完电影,梁林骑车带着文书挺,送雷晓燕和郭亚玲回家。
“我明年过完年,跟我父母去乌市去呀。”雷晓燕忽然低低地说。
“啊!”郭亚玲听了大吃一惊,自行车险些摔倒。
“为啥呀?”文书挺焦急地问。
“我爸从牧机场出来后就一直在那边做生意,今年说要我妈也从一棉厂辞职,都去那边了。”雷晓燕声音低沉。
文书挺没再说话。
“你舍得我们啊?”梁林收起了一贯的调皮问道。
“我也没办法啊。”雷晓燕说话的声音带着哭腔。
大家一路上没再说话,送了雷晓燕和郭亚玲到家,梁林就带着文书挺往文书挺的住处走,两人一路上也不知道该说点啥好。到了县医院家属区的时候,文书挺看梁林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
“你们家到了,你进去哇,我自己走回去。”文书挺跳下车后座说。
“我送你回去哇,省得你还得走回去。”梁林叉住车说道。
“算了。我走回去哇,不多远了。”文书挺道。
“快上来哇,别麻烦了。”梁林已经蹬车了。
文书挺一看也拗不过,就坐上了车后座。路过游戏厅的时候,吴鹏正从游戏厅走出来,梁林看到后就停下了车。吴鹏走了过来,笑嘻嘻地说:“这两个货又去送郭亚玲跟雷晓燕去了哇?”
“你大半夜的不回家还来游戏厅?跟你爷爷一样,球也拦不成,就知道个耍。”梁林说。
吴鹏被骂懵了,结巴道:“这这,咋还扯上我爷爷了?”
梁林继续道:“不就是你爷爷把个牧机场硬是给搞塌了,人们都走得走散的散”。
吴鹏也有点着急:“这这,跟我爷爷有啥关系,那会儿我爷爷早就退休了,我爸都被清退了还”。
吴鹏爷爷是县牧机场的前厂长,风力发电流行的时候厂子火得一塌糊涂,后来国企改制没跟上趟,牧机场开始人员流失,再后来就是工人下岗。
文书挺一看再说下去,这两个还不得打起来,赶紧一手拉着一个的胳膊劝说:“走哇走哇,回家哇。这么晚了”。
吴鹏拧开身子,急赤白脸的道:“这算是咋回事儿嘛?管我爷爷啥事啊?”
“雷晓燕要跟她爸妈转学去乌市呀。”梁林语气缓和了点。
吴鹏顿了半晌:“哦哦,也挺好的,人家他爸从厂里出来,那是自己不想干了,觉得没前途,人家现在在乌海生意做得不挺好么。你看看雷晓燕多有钱了。”
“哎,愣球。她一走,文书挺不得哭死。”梁林笑了起来。
文书挺赶紧辩解:“别扯我,别扯我。”
“哦哦。”吴鹏这才如梦方醒,搂着文书挺的膀子,“对不起、对不起啊。不过这真不怪我爷爷。”
“不怪你爷爷怪谁。”梁林又来劲了。
“以后不要说我爷爷啊,我爷爷年轻时连张帅的爷爷都夸有本事呢。”吴鹏前半句恼怒,后半句自豪地说。
张帅的爷爷是多年前的老县长,文书挺曾听文玉堂说过,这个老县长相当有本事,在文革期间因为受不了折辱从县里的一个厂房的大烟囱上跳下来自杀了。三个人一路吵吵说说,也算解开了文、梁两人刚才一路无言的尴尬。
期末考试结束后,各科成绩尚未全出来,这样对学生们也好,可以无牵无挂回家过年。文书挺到家的时候,文书坚和小妹都不在,金莲告诉他文书坚和小妹去找牛去了。
“家里买了牛?”文书挺高兴地问。
“是了,你姑姑他们村有人去乌市打工,把家里的两个牛卖给咱们了。”金莲一边收拾饭菜一边回答。
文书挺走到外屋,文玉堂正在灶边烧火,问道:“爹,那院子里一卷一卷的塑料薄膜是干啥的?”
“县里下命令让每家都最少留一半的土地种山药。”文玉堂愤愤地回答,待了一会儿又道:“人们现在都在传顺口溜‘走了个狼,来了个虎,地膜覆盖马铃薯’。”
“啥意思啊?”文书挺听着挺有意思,问道。
金莲也进了外屋:“这不新来的县长叫胡虎嘛。人们就编顺口溜编排他呢”。
文玉堂呵呵笑着,问文书挺:“期末考试成绩出来了么?”
文书挺回答:“还没全出来,数学考了满分,语文97,英语98。其它几门还没出来。”
一个冬天小妹又长大了不少,自从文书挺回来后,他走到那里小妹就跟在那里,一刻不离。转眼到了春节,除夕熬年夜那天晚上,小妹穿着新衣服站在地下给一家人又是唱歌又是跳舞。当地人的习俗,大年初一一早吃完饺子后,全村人要集合到村中的某一处,放烟火、放鞭炮迎接财神,然后就三个一群五个一伙去打牌、喝酒。
义庆跟几个孩子走了过来问文书坚:“海和,去哪耍会儿个?”
文书坚看了看几个小伙伴:“咿?愣二东咋没出来?”
一帮人就说:“走,去他们家找他去。”
文书挺、文书坚两个拉着小妹的手,就带着一帮人往愣二东家走。愣二东正一个人坐在炕上,他大正抱着一本书在看。
“二东咋不出来迎喜神了?”义庆问。
“没新衣裳,不出去。”二东恼狠狠的嘟囔道。
“愣球。”文书坚瞥了他一眼,不屑地说。
“二大爷,你这是看的啥书了?”虽然在县城的新华书店见过很多书,文书挺还是改不了看见书就好奇的习惯,就问二东**********。”二东大头也没抬道。
二东大近年来得了病,用了当地的赤脚医生给开的各种土方法都治不利索,后来去了一趟外地,回来说找到了好方子,就是每天练这个**,据说每天都在固定时间平躺下来、四肢舒展,一会儿摆个人字、一会儿摆个大字,有时候调皮的时候他还自作主张地摆个太字。
中国的传统习俗中,过完正月十五元宵节才算真正过完年,乌苏海还沉浸在节日的欢乐里,但那年正月十二晚上的时候一切忽然停了下来,大人们都在谈论着一个人:****那一天***去世了。
“哎,可惜了。没等到香港回归。”文玉堂一边看着电视新闻一边长吁短叹地说。
“自从***搞包产到户这几年,你看看人们这生活,一年一个样。”老太君念叨着:“大集体吃大锅饭的时候,人们一家过年时也分不了二斤猪肉。看现在人们舒服的,家家杀猪,一年都吃不完的肉,咱们家毛毛都不吃猪肉的”。
小妹听见说她的名字,就奶声奶气地说:“猪肉有啥好吃的,我以后要顿顿吃雀儿肉”。
一家人就笑了起来,老太君说:“看看这叼的,还顿顿雀儿肉”。
“爹,你给讲讲这个***。”文书挺期盼的看着文玉堂。
“那是三起三落,文革期间被打倒,后来又复出,后来又被打倒,又复出,这才领导人们改革开放。”文玉堂兴致勃勃地讲了一些就他理解的、道听途说听来的事情。后来的几天里,文书挺没怎么出门,每天看电视中关于***的各种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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