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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她再迟钝，也看出来，有什么地方不对劲了。
昨晚因为答应了邀请周亦涵，汤宁连着打了十几通电话，李毅却一通也没有接，而且一整晚，不仅没有回她的电话，甚至连一个解释的短信也没有。
汤宁睁着眼思索了一个晚上，决定第二天亲自去李毅的公司找他，把话说清楚。
他这样暧昧不明的态度，太伤人了。
于是她一大早就驱车赶往李毅的公司。
前台职员笑容礼貌的问她：“请问您找哪位？”
“李毅。”汤宁立即回答到。
职员的表情却变得有些微妙，她踌躇了一次下，再次开口确认道：“您要找的人……是李总？”
汤宁有些不明所以的点了点头：“对，你们的副总李毅。”
职员微微低下头：“李总他……已经离职了。”
汤宁如遭雷击，开口反问：“你说什么？”
职员被她的气场吓到，声音小了许多，但还是重复了一遍：“李总……已经离职了。”
汤宁的大脑一片空白。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了一下两个人从交往开始到现在的一切。
李毅没有带她见过自己的家人和朋友，总是找借口说下次有机会再聚；她也很少听李毅说起公司里的事情。以前她还以为是因为李毅的公司和自己的公司勉强算是竞争对手所以避嫌，现在看来，也是自己想得太过理所当然。
她又一次拨通李毅的号码，这一次，他接起了电话。
“小宁？不好意思啊，昨天在开会，没看到你前面打的电话。”李毅的声音还是汤宁曾经迷恋的温暖，他的声调也一如既往，如果不是汤宁知道了事实，根本不可能相信他正在说谎。
汤宁深深吸了一口气，开口道：“是吗？你在哪一间会议室呢，我正在你办公室门口等你，你快回来吧。”
李毅的呼吸瞬间就加快了：“你……你说什么？你在我办公室门口？你在凌峰？”
汤宁终于忍不住自己脸上讥讽的笑容：“是，我在凌峰，可是前台告诉我，这里已经没有你的办公室了。”
李毅那头沉默了许久，才开口道：“我们见一面吧，在你家附近那个咖啡馆。”
汤宁开着车，脑子里思绪混乱。
如果这是一个骗局，李毅不会只编了这一点。
他究竟还瞒了自己什么？又是为了什么？
汤宁赶到的时候，李毅已经等在位置上了。
两个人似乎有几天没见了，李毅的面容也变得有些陌生。可是汤宁又怎么能想到，他们要在这种情况下才能见上一面呢？
李毅抬头，和她眼神相撞，也没有避开，只是点了点下巴：“坐吧。”
汤宁落座，看着他，正要开口，却被他抢了先。
“我知道你要问什么。”李毅的声音冰冷，看着汤宁像是看着一个陌生人，“你知道的，都是真的。”
汤宁看着他的模样，艰难的一字字吐出话来：“你从一开始，和我在一起，就是骗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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