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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川双手搓着大腿，接过羊皮卷，又听她说，“打开看看。”
开卷有神灵，字字诸璇玑。小川顿入魔障，脸上满是癫狂的欣喜，金字铭文在他眼中滚过，身体越来越飘。
神女挠了挠头，玉掌轻抚他的后背，柔和的神力化作潺潺清涓，冲走痴念。
“你该走了，”神女拥抱着他，指尖在空间划出一道裂缝，“你还要继续战斗，不是吗？”
“你知道我不属于这里，”小川惊觉，她原来一直都明白，“跟我走吧，待在这有什么好的，整天看着蓝天白云，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憋久容易生病的！”
小川抓着她的胳膊，下半身已经悬空，裂缝中散发出巨大的吸力，召唤他回归原始，可他想带走她啊！
“不，我命该如此，”神女流着泪，扑到他怀里，娇躯不住地颤抖，突然俯耳低语，“我小名叫素素。”
光芒吞噬一切，时空缝隙闭合，小川迷糊睁开眼睛，却看见周围全是火焰，对面吸血鬼呼扇两翼骨膜，爪子上拿得是须弥神棍。
“须弥神棍！”小川大呵一声，心驰电转，棍子从伯尔手中脱身，划出一道黑雷，归位于他手。
伯尔笑道：“你果然没死，这棍子倒是件神物，你不配拥有它。”
小川弹空千丈，全身戾气布迎，须弥神棍怒棒打狗，眼珠子快要崩裂，他嘶哑：“这是她送给我的，你这卑贱的杂种，阴巢方是你的终归！”
电光交闪，血溅横飞，利爪与棍棒每次交磨都擦出明艳的火花，这是最原始的肉搏，没有丝毫招数，只是一味地拼上自家性命。
伯尔齿口爆裂，黑血不断地向外翻涌，妖躯也多地踏陷，模样十分狼狈。反观小川，虽全身也是千疮百孔，却是越战越勇，竟然让他感到一丝莫名的恐惧。
突然，黑色的尾巴缠绕住他的脖子，将其吊在半空。下一刻，尾巴横扫，将他摔在一旁的客机上，又是距离的爆炸声。
伯尔丝毫不敢怠慢，双翼忽展，利爪伸尖突刺，朝那火海中掠去。
呱……呱！
小川四脚蹬地，躬身俯卧，腮帮鼓得十分涨大，喉咙里闷发出蛤蟆叫声，却格外清晰。
下一刻，小川后脚蹬起，真力洪流冲盈四足，却似凝固周身空气，以静制动，爆有雷霆之力。
蛤蟆功顶头撞在伯尔腹部，妖躯中腰折断，吸血鬼掉落在地上，砸出深深的陷坑，不知死活。
小川怒吼一声，“你就这点能耐吗！”
“这就是我的能耐，”伯尔两翼骨膜皆是残破，勉强飞了起来，他眼中却没有丝毫惧意，双掌轻挥，黑色飞机上陆然传出十几道人影，撕裂了西服，长出两翼翅骨，凌空立在伯尔身后。
那些英国佬，竟全是血族！
小川有些发怵，这么多吸血鬼，自己一人一口都不够他们吃的。
正当他陷入死局之时，一道女音从飞机上传来，“伯尔你个混蛋，快放开我！”
“你们绑了她？”
旁边的吸血鬼摊了摊手，伯尔变回人身，进了飞机，讲舒芸带了出来。
她看着对面拿棍的人，只见到满身的血，碎骨玉血肉黏合在一起，那种重伤下他竟然能站起来。
舒芸突然觉得他好可怜，愤怒地扇伯尔一巴掌，然后径直朝小川跑去，伯尔摆手制止手下显露的獠牙。
小川笑了，脸上皮肉狰狞破裂，疼得钻心。
舒芸哭了，她恨自己犯傻，让他跑过来送死。
两人相拥在一起，小川说无论你跑到天涯海角，我都会接你回来，只是需要等等。舒芸哭着点头，莫名地相信他，寥寥余生便开出希望的花，照亮昏蒙的前路。
飞机就要发动了，伯尔回头看着小川，也不说话，只是一个眼神的交汇，两个男人便明白彼此终将是对手。
机场一片浓烟，消防员架着高压枪喷洒泡沫，背后火光冲天，爆炸声齐鸣，小川从裤兜里掏出手纸卷，往头上胡乱缠了几圈，便肩扛起须弥神棍，走回机场大厅。
唰唰唰，手机闪光灯刺透双眼，人们疯狂地拍照，以证明自己亲临事发现场。
人群分开一条狭道，纸带侠无声地走着，血一直滴到门口，他没说一句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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