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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他长得很高，一双腿看起来很长，皮肤看起来有些白，一双细长的桃花眼看起来多情又无情。
“你……好点了吗？”顾修不知道该以什么态度面对黎阮。他爱这个女人，从年少轻狂到如今功成名就一直都没有变过，那些过往在他心中更是清晰，翻来覆去，一丝一毫都不曾忘怀。
甚至不客气的说，没有黎阮，就没有他如今的成就，多少个坚持不住的日日夜夜，都是因为黎阮的存在才坚持下去的。
可他同样也原谅不了黎阮的所作所为，不能说恨，而是一种更加复杂的情绪。
本来他已经狠心斩断这段感情了，可如今听闻她自杀的消息时，还是忍不住赶了过来。
“挺好的。”黎阮说得轻描淡写。
她听不出顾修话里的情绪，没了助听器她什么也听不到，只能靠读唇语来知道对方说了什么。
顾修动了动嘴唇，发现他竟然无话可说。因为那件事，两人的关系连陌生人都比不上，也没有什么立场去关心她的身体状况，就连这次过来，也是他脑子一热才做出的举动。
他告诉自己，这只是看在往日的情份上才过来的，没有什么，又觉得有些自欺欺人。
黎阮盯着他，助听器在割腕自杀的时候就取了，送医院后也不会有人想得起来带这个东西，所以为了避免错过别人说的话，她只能盯着。毕竟灵魂只能感受到别人的靠近，却不能“听”。
顾修却被看得不自在。
尽管黎阮的目光甚至说得上是平和，却仍然让他克制不住想到那段时间里她的眼中。
那种偏执、疯狂，让人害怕的眼神。
对顾修来说，那段时间真的是他的噩梦。
被禁锢了自由，后来连说话的能力都被阻拦了，当时andy找到他的时候，他不仅发着高烧，还有轻度缺氧的症状，至于腿……
有那么一瞬间，顾修真的觉得自己要死了。
不是夸张，而是真的那么认为的。
“咳，我就不打扰你休息了。”
那种对黎阮的恐惧本能还潜藏在身体中，让顾修面对黎阮时觉得不自在极了，再加上这种无话可谈的尴尬境地，让顾修选择了离开。
“嗯。”
黎阮也不想多言，身体内那种针对顾修的疯狂，吞吃入腹的渴望犹在，她要克制住这种冲动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顾修退了出去，出来时他才发现，自己手心全是汗。
怔愣的在病房门口站了会儿，顾修才迈步离开。
碰到黎阮经纪人安芸时微微笑了笑，看起来态度很平和，不像是来落井下石的，让安芸有些惊疑不定。
说实话，黎阮的所作所为，在她这个经纪人看来也是有些过了。
只是人心到底是偏的，她又是看着黎阮长大的，哪怕知道她做得不对，也不忍心苛责。
更何况……人不是还没事吗？
虽然凭良心讲，她当时跟andy一起去找黎阮的时候，看到顾修狼狈虚弱的样子也觉得黎阮不对，可看到黎阮失魂落魄的模样，也说不出重话。
不过顾修的所作所为，也称得上是良心了。
黎阮的作为，要是顾修狠心一点报警，让黎阮去坐牢都不是不行。
可顾修非但没有如此，离婚时更是选择了净身出户。
不过也许在黎阮心里，或许宁愿用三年监禁，换顾修一生阴影吧。
做人要知足常乐，安芸觉得都这样了顾修还没把黎阮扔进局子里，人家对她绝对是真爱了，现在成为陌路人反而是最好的结果。
偏就是黎阮想不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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