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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一个注定只能与悲伤和孤独作伴的人。
拿开暖暖环着的手，把她轻轻放下，帮她盖好被子。
楼盛安凝视着她，后又俯身，在她的额头上落下一个吻。
整理了下她凌乱的发丝，他眼里满是温柔。
楼盛安站起身来，背对着暖暖，轻声道，“以后还是...不要再见了。”眼眶微红，可却没落下泪来。
他走了。
带着他的悲伤和决绝以及...痛恨。
痛恨什么？
他不知道...
却没看见月光下，暖暖的眼角滑过一道光...
～～～～～
暖暖没有想到再见竟是这幅模样。
“你来了。”楼盛瑾看向身后款款走来的暖暖。
自是看到了她直直看向楼盛安的目光，没人发现，他伸过去想要扶着她的手，还没抬高，便放下了，藏在身后。攥成了一个拳头。
楼盛安在躲着她的目光。
暖暖看到的便是他半跪在地上，发髻散乱，身上满是血渍，只是不知道是他的，还是别人的。
一副狼狈的模样。
这不该是他的样子...
旁边拿刀压着楼盛安的侍卫在楼盛瑾给了他们一个眼神后，就带刀退下了。
旁边撑着的力量没了的时候，楼盛安一晃，瘫坐在地上。
暖暖连忙跑过去，跪在他身边，扶住了他，眼泪也夺眶而出。
“别哭...”楼盛安伸手拭去她脸上的泪，可却沾了他手上的血和灰，她的脸脏了。他皱着眉头，不满她被他弄花的脸，不停地擦拭着。
“哥哥。”暖暖抓住了脸上他的手掌，轻轻地用脸庞蹭了下，“我们走吧，好不好？”
“走？”楼盛安苦笑，他甚至快要笑出泪来，“怎能走掉呢!”
“自古成王败寇，”他转头看向楼盛瑾，“这个道理，你是清楚的。我也明白。”他心如死灰。
他想夺了这个天下，他从来没有过那么强烈的欲.望，他想要掌控那种力量，那样，他不必受制于人，那样，他可以不在乎天下人的目光，去拥有她。
他费尽心思，他甚至不敢看她一眼，他怕他会坚持不下去。
可这条路走到底，他...还是败了。
他无所谓自己的性命，无所谓这千古江山，只苦了她。
她是他这辈子唯一的遗憾。
“哥哥，之前我说的话都是真的，”暖暖温柔的笑了，眼里装的是对他们的未来的憧憬。“只要你愿意，那就会是真的。”她深情的望着他，“好吗？”
楼盛安像是被蛊惑了，他耳边响起了那晚暖暖说的话，脑子里也满是想象中的画面。他是向往的，那是他心底一直追求的梦，也是嬷嬷灵魂想要安放的地方。
“好。”他听见自己说。
也许是她眼睛里希望的光太耀眼，也许是他真的想要那样的生活，而且这种渴望冲昏了他的头脑，所以才让他在明知道不可能的时候，还把那个字说出了口。
他欠她一份安稳。
他欠她一份幸福。
他希望下辈子她不要再遇见他了，这样她受的伤害会不会就少些。
不过，他又舍不得只和她有一辈子的缘分。
他希望下辈子、下下辈子、下下下辈子，他的每一次轮回都能有她在生命中。
听见他说的那声“好。”暖暖觉得她所守护的，终于有了结果。
给了楼盛安一个抚慰的笑。暖暖放下了抱着他的手，起身，走到了楼盛瑾的面前，正对着他。
楼盛瑾让所有人都退下了。现在大殿中就剩下他们三个人。
暖暖跪下了。
“暖暖！”楼盛安痛心地叫了她一声，暖暖却没有回头。
楼盛瑾压住想要扶她起来的想法，背手站着，真真受了她一拜。
对着楼盛瑾，她行了一个跪拜礼。头枕在手背上良久，她才直起身子，直挺挺地跪着。
“求兄长赐我二人庶人身份，自当远离京城，再无归期。”
“你怎知本王会在他犯下滔天大罪后，还能放他离去，且还带着本王的王妃。”楼盛瑾面无表情，责问的话却毫无起伏。
没有回答他的话，暖暖又如刚才一般对着他行了一个大礼，“求兄长赐我二人庶人身份，自当远离京城，再无归期。”
她平视前方，楼盛瑾看着她，没说话。
“求兄长赐我二人庶人身份，自当远离京城，再无归期。”又是一个大礼。
楼盛瑾在思考。
“求兄长赐我二人庶人身份，自当远离京城，再无归期。”
他在心里和她告别。
“求兄长赐我二人庶人身份，自当远离京城，再无归期。”
...
“你们...去吧...”楼盛瑾走向殿门的方向。开了门，他迎光站着，“再也不要回来...”跨步离开了。
暖暖对着他离开的方向，又是一个大礼，“多谢兄长成全之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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