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死里逃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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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来了，来了。”是瘦猴的声音，接着一个瘦小的身影就跑了过来。他虽然是医马的但对医人也精通。不象李家庄的张兽医只懂医兽不懂医人。“病鬼，大块头呢？”见只有他一个人了来，牧马人就问。

    “拽子受伤，病鬼在给他止血。大块头被赶下去运送石头了。”瘦猴一边撕开大虎的衣服，一边回答道。他一手压着大虎的伤口，另一手握住半截枪杆用力一拔，大虎啊的一声痛呼，随即血色飞溅。瘦猴看了下对牧马人说道：“伤到骨头了，他不能在这里。”说着他从腰里的一个小包里拿出一包药面撒在了伤口上又撕开了大虎的衣服将伤口缠了缠。大虎忍着巨痛，头上不停的滴下豆大的汗珠。

    “他妈的，我们这些人怎么打仗，当官的都没长眼睛吗？”牧马人一戳枪面有怒色的道。几个马备营的人听了心里都有说不出的苦，就刚刚转瞬间他们两个伙半就魂归西去，这是多么残酷的事实，这让他们每个人的心都在颤抖。

    这个时候大刀刘走到大虎身边道：“别埋怨了，没用。我们还是把魏兄弟送下去吧。”他刚说完旁边的刀疤脸就支持说：“对，先把魏兄弟送下去。走”他说的很干脆，说话间已经走到大虎身边架起了大虎的胳膊，大刀刘也架起了另一只胳膊准备下城，可刚转身就碰见了府兵总管，他眼光凛冽看着众人的架势已经猜到了他们的意图。冷冷的说道：“你们要干什么，违抗军令吗？都给我回去。违抗军令者斩——”他说着怒目放光，寒冷而阴森。他盯着牧马人刚才的咒骂他听了个真真切切，眼中闪过一丝杀意道：“刚才谁说当官的没长眼睛啊，你们难道看不出来情况危机吗？”

    “总管，这哥们受伤了，在这里起不到什么作用。”牧马人这个从突厥过来的兵有种粗野的勇敢，他毫不在意的说。

    “不能打，就用身体把豁口给我堵上。你们都是兵。兵的职责是什么？兵的纪律是什么？”总管说话间简直就是横眉冷目一脸的凶象。那种官气十足的样子让人感到不能违背他的命令。“守卫边疆，遵从命令。”牧马人回答道。

    “既然知道就该给我回去，你小子还敢知法犯法。来人——把他给我拿下。”府兵总管突然下命令道。他身后的兵立刻就冲上来两将牧马人给押了起来。众人都惊呆了，不知道这总管要干什么，但见他那压人的气势，不禁心有丝丝的怯意，不住的朝后面退了几步。那总管扫视了下猛的一挥手道：“临阵脱逃者——斩首”兵士们应声便押着牧马人走到了垛口边。

    “我怨枉呀，我不是逃跑，总管明查啊。”牧马人惊恐着挣扎着，喊叫着。但是那府兵总管根本就不理会他，对待这样的大头兵他不会有丝毫的怜悯。杀了他可以警告那些心存动摇之念的兵，坚定大家守城的决心。这是一招杀鸡骇猴的狠招。

    大虎见为自己说话的人要被斩首，就豁出来了，壮了胆子大声说道：“要逃的人是我，你杀我好了，把他放了。”对于官来说大虎这样的口气算是犯了大忌。他刚开口，身旁的刀疤脸等人就吓的脸色惨白，急忙拉着他想要阻止。但是大虎却已经说完了。

    要知道当官的不问，任你有千般理万条据也不能主动开口，而且还不加敬语。冷汗瞬间从众人的脸上流了下来。得罪官可了不得，那可是总管呢，是曲河镇的最高武官。小魏子要遭殃了。这是大家心中的想法。果然总管冷森森的说道：“你挺有种啊，敢承认自己是逃兵，不怕杀头吗？”说着用眼神扫了一下被押的牧马人，在这一刻之间兵士便举起了钢刀将牧马人的头颅砍到了地上。大家惊心的眼睛一闭暗道完了，牧马人没了。人微言轻，大虎的话怎么能救牧马人呢，所有的人都被震慑住了，看了看众人敬畏的眼神那府兵总管厉声说道：“所有的人都给我上去。”他指着城头。一干人无奈的垂头又返回了垛口处。大虎的心都抽了他愣了，此刻已经是怒火冲昏了头脑，完全忘里眼前的是什么人。忘记了害怕，他只知道牧马人没有死在敌人手里，而是死在了自己人的手里，是为自己说句公道话而死的。

    “没看到他的下场吗？你也要违抗军令。”总管看着突出的大虎冷着脸，这时那刚执行过军法的兵卒上来就押大虎到了刚才牧马人的地方按了下去。

    刀刚举起来呼听一个大嗓门喊道：“等等。”一个大落腮就快步走了上来对总管说道：“这家伙刚来没几天，不懂得军法，还望总管开恩，而且他上次还帮过咱们夺过城，这回冒犯了总管，就让他功过相抵，留他一条残命让他多杀几个敌人，也不枉当回兵。”

    那总管看见是于豹非常严肃的说：“这都是你的兵，我就给你这个面子，不过你可要给我管严了，再出现类似逃跑的现象，连你也要处分。”

    “是，是，是。。”于豹连声应道。那总管手一摆撤掉了两个兵卒转身向前继续巡视了。于豹则长出了一口气来到大虎身边看了看大虎的伤低沉的说道：“既然要当兵，就不能退缩，百姓都上来了，我们更应当冲在前面。可不要做孬种。”于豹说着从地上一个死了的兵士身上扯下铠甲递给大虎道：“穿上它，做个勇敢的战士。”马备营的其他几个人看见大虎死里逃生，知道摆在自己面前的只有一条路，就是死也要死在这里，决不能退，便知趣的走上来给大虎穿带上。

    正在这时城下又是一片呐喊声，众人顺着垛口看下，只见一队队的敌兵又抗着云梯顶着盾牌冲了过来，而且空中黑压压的射过来无数的箭羽。

    “快蹲下拿盾牌挡箭。”于豹说着从地上拿起一块门板顶在了头上，其他人也举着各种能挡的东西，那些没有及时挡的人都纷纷中箭倒地，嚎叫声迭起。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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