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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棂雕花，这是给李牧的阁楼准备的，这些细致活不能交给旁人做，要一点一点的雕出来，在老严看来，这是老严存在价值的全部。
李牧明显不这么看，对老严的工作，李牧另有安排：“老严，明天开始你去工厂，担任工厂的副总经理。”
“副总经理——这怎么行，这怎么行——”老严不理解“副总经理”这个职位意味着什么，不过听去，这似乎是个挺重要的职位，毕竟挂着个“总”嘛。
“没事，不需要你负责具体工作，你的任务是监督，生产的事你不要指手画脚，你只负责监督张乐业和曹安然，把他们的一举一动都记下来。”李牧面授机宜。
对于李牧来说，张乐业和曹安然现在还不值得李牧的信任，甚至包括老严也一样，李牧从来不会把信任寄托在虚无缥缈的忠诚，严密的制度才能最大程度的遏制腐败的滋生。
现在的工厂里，张乐业负责组织生产，曹安然负责日常管理，按说配合的也算不错，但张乐业和曹安然毕竟是旧识，李牧又不可能时刻都待在工厂里，必要的防备还是要有。
说起来，信任这个东西是相对的，李牧更相信人性黑暗的一面居多，人不为己天诛地灭嘛，算是一个正直的人，在面对毫无监督的权力时也无法做到心如止水，算是一天两天能做到，时间长了难免会有想法。
如果因为李牧的放权导致工厂出现问题，这也是李牧的失职。
李牧想在制度尽可能减少麻烦，尽量不给张乐业、曹安然、甚至老严头破坏游戏规则的机会，这才是对张乐业他们最大的负责。
“牧哥您的意思是，让我盯张乐业和曹安然的梢——”老严感到责任重大，额头都有点冒汗。
“不是盯梢，只是监督，正常的运营你不要干涉，你只负责监督工作是否存在违规现象，如财务流程，福利分配，员工升迁等等——”李牧详细解释老严的工作内容。
老严的存在是一个警示，最大的作用是让张乐业和曹安然知道，李牧对他们并不是完全意义的放权，这会时刻提醒张乐业和曹安然，一旦心里有了根弦，他们不至于肆无忌惮。
“财务——牧哥，我不懂啊——”老严倒不是推卸责任，是怕误了李牧的事。
“没事，工厂会有专门的财务人员，他们会向你汇报工作流程是不是违规，你可以把你的工作理解成前明的锦衣卫。”李牧终于找到一个合适的形容词。
原本亨利太太很适合担任工厂的会计，不过因为亨利现在是李牧的私人律师，所以亨利太太肯定不能出任会计工作。
李牧原本想把初雪培养成李牧的私人会计，不过初雪现在还没出师，所以会计只能对外招聘。
会计，这可是个重要职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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