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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问题有点含糊，不知是在问张北羽要去双雁这件事，还是自己到底要去哪的这件事。
鹿溪再次摘下眼镜，捏了捏鼻子，沉声道：“等我回去好好想想吧。”她的回答同样含糊，也不知道是在回答立冬的哪一个问题。
过了一会，万里和鹿溪一起离开，毕竟这里不需要那么多人陪着。
而从始至终，他们几人似乎都忽略了一个人——莫一然。
除了江母刚来的时候，她说了几句话之外，其余是就静静的坐在椅子上，趴在自己的腿上，一言不发。
甚至没人能看清她的表情，不知道她在想什么。可是很显然，她的表现并不正常，刚开始的嚎啕大哭才是她应该表现出来的。
或许，她听到江南的伤势，在知道他称为了植物人，可能永远醒不过来后，心中泛起一些愧疚。亦可能，她的心早已冰冷，此时正观察着张北羽他们几人，冷静的计划下一个动作。
……
张北羽回到宿舍，打开灯之后，站在原地一阵愕然。
507来来往往多少人，从最早的赵子龙那批人，到后来三宝、小乞丐、麻杆等等，到最后只剩下自己和江南。
他知道，江南有很多选择，可以回家，可以在外面找房子，甚至有的时候在浩海、四方楼睡都没问题。之所以坚持回宿舍，就是为了陪伴张北羽。
可如今，能在507陪在身边的最后一个人也不在了…
直到现在，张北羽都有点不敢相信。中午，两人还在一起吃饭，还在讨论着是否要去泡澡，江南还在吐糟自己。好好的一个大活人，短短几个小时之后，竟然就躺在床上醒不过来了。
这种对情绪的强大冲击力，不是什么人都能稳稳承受的。
哪怕是早已经历过大风大浪的张北羽，也需要一段时间来接受事实，他要让自己的心平静下来，以淡然的态度去面对身边发生的每一件事。
如今张北羽的心境已与从前大不相同，这段平静的时间并不长，对他来说只需要睡一觉就够了。
……
两天过去了，这两天，张北羽连门都没出，每天不是万里给他送饭，就是石志权送过来。当然，他一直在关注江南的消息，可那边没有任何消息。
不过听立冬说，江母已经通知了江家，但至今为止，两天过去了，江家没有任何一个人来医院探望过。
在两天前，王子说出了江南的身份之后，当时张北羽心中就暗下决定，他一定要去见一个人，否则，自己将会寝食难安。在今天得到了这个消息之后，这个想法更加坚定了。
于是，他拨通了王子的电话。
电话响了好一会才被接起来，王子这两天一直守在医院，实在太累了，已经回家休息。张北羽给她打电话的时候，正在睡觉。不过她也很懂事，没像以前一样，美梦被打扰了会发脾气，或许是觉得，现在大家心里都不好过。
“小北，怎么了？”
“我去接你，带我去趟江家，我要见江世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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