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郢都的第一场雪来得比北方迟些，这日，卓载燎正陪着樊贵妃樊甯在花园里欣赏着雪景，而卓廷钧与高乔陪伴在左右，经过许久
的相处，再加上卓廷钧刻意的贿赂，终于把这个楚皇的心腹哄得天上地下，卓廷钧常常称呼他为老师，并以学生自居。
卓载燎看着满天的雪景，对卓廷钧道：“翊枫啊！以雪景作一首吧！”
卓廷钧作揖稽首道：“臣领命。”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生死相许？
天南地北双飞客，老翅几回寒暑。
欢乐趣，离别苦，就中更有痴儿女。
君应有语：渺万里层云，千山暮雪，只影向谁去？
横漳路，寂寞当年箫鼓，荒烟依旧平楚。
招魂楚些何嗟及，山鬼暗啼风雨。
天也妒，未信与，莺儿燕子俱黄土。
千秋万古，为留待骚人，狂歌痛饮，来访雁丘处。
一千个人读此诗，便有一千种解读。
在卓载燎看来，这是自己与樊甯之间的爱，但那句“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竟让他想起自己早亡的王妃，亡妻
的身影，还没等到自己登上帝位便早早离开了自己。若有来生，愿自己不是生在帝王之家，愿与雁殉情而死一般，与亡妻生死相许，共
赴一死。
而在樊甯看来这便是卓廷钧向自己表白，告诉自己爱得生死相许，不离不弃，看向卓廷钧的眼神更为炽热了。
高乔则想起未入宫前，自己青梅竹马的邻家姑娘，不知她现在过得可好？婚嫁否？
这首诗本是昨日卓廷钧在外游玩时，听一位捕雁者说，天空中一对比翼双飞的大雁，其中一只被捕杀后，另一只大雁从天上一头
栽了下来，殉情而死。
年轻的卓廷钧被这种生死至情所震撼，便买下这一对大雁，把它们合葬在漳水旁，建了一个小小的坟墓，叫“雁丘”。
极安静的花园因樊甯的晕倒而打破。
卓载燎看着怀里的爱妃，急切道：“快传医师。”
夏无尚，作为两代君王的医师，此事正向卓载燎恭贺，“恭喜圣上，樊贵妃已有两月余的身孕了。”
卓载燎先是一喜，谁能想到子嗣单薄的他竟然能在六十高寿的时候再添一子，随即转喜为怒，“那为何爱妃晕倒了？”
夏无尚一惊，冒出了冷汗，暗道：真是伴君如伴虎，“回圣上，贵妃是因为初次怀孕，且又有些劳累，故会晕倒。只要休养调理
一番便好。”
卓廷钧闻言有些尴尬，定是这几日连续的翻云覆雨致使她身体疲惫，同时还有些初为人父的喜悦。
卓载燎闻言倒是觉得定是今日非要拉着爱妃去赏雪，站得久了些，才致使晕倒的，不过晚来得子，倒是对樊甯肚中的孩子极为看
重，居然让她移居到只有皇后才能居住的凤鸣殿内居住，更是赏赐了一大批的宫人和奇珍异宝，医师时刻陪伴在左右，生怕这个子嗣稍
有不测。
自得知樊甯怀孕消息以来，卓载燎原来苍白的脸色竟有了些红润的血色，身体也好上了不少，已连续两晚临幸了两个妃嫔，两个
妃嫔直哄他老当益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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