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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知交问我那个坟墓会不会就是传说中的霍将军墓,我一看其他的坟墓规格都很普通,只有那个坟墓的地理位置明显要好于其他的坟墓,而且有台阶、石栏,确实像是一个出类拔萃的、与众不同的地方。我知道整个霍勇乡没有别的景点,就这个霍将军墓算是远近闻名的地方。现在既然我们都来了,索性就看一眼,也算是不虚此行。
于是我跟施知交来到那个坟墓前,发现坟墓前面有一个石碑,石碑后面的坟墓已经坍塌,现在都露出了棺材。就在我们马手电筒的光束照到棺材里边儿的时候,突然之间施知交“咦”了一声儿,说了一句让我觉得难以接受的话,就听他说:“这里边有宝贝啊!”
我一听他这么说,就知道这小子就是打里面东西的主意。于是我跟他说挖坟盗墓,这可是损阴桑德的事情。这个霍勇乡里的人,把他们的祖坟看得比命还重要,如果要是发现了我们来这里拿死人的东西,到时候恐怕就能把我们俩打死。常青山虽然武艺高超、身手不凡,但是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架不住人多。再说他对我们两个人能否活命,似乎也并不在意,所以说我劝施知交还是老实点儿,要是他不听我的话,最后闯了大祸,到时候我们谁也保不了他。
这时候施知交不耐烦的跟我讲:“做我们这个行业啊,就是撑死胆大的,饿死胆小的。像你这种谨小慎微,遇到事情三思而后行的人,根本成不了大事。咱们两家世代做古董生意,也算是文化工作者,也算是文明的继承人。因此我们应该有广阔的胸怀,不应该为了蝇头小利而蒙蔽双眼!现在你觉得我这么做是为了赚钱,那你实在是太小看我了!一直以来,我都认为埋在古墓里的东西,实在是太可惜了。毕竟这都是当年搜刮民脂民膏得来的不义之财,如果说取之于民用之于民还好。可是这些东西埋在地下,任由它们腐烂、破败,这简直就是暴殄天物!要知道那些东西都是古代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是精神文明的重要传承之物!如果说这些宝贝就这么在地下变成了一堆烂泥,那么这是全人类的损失!”
施知交现在说的义愤填膺、慷慨激昂,让我也有些动心了,我们现在来到了这个霍将军的古墓,就是阴差阳错,上天的安排。现在他的棺材被雷劈开了,里边的随葬品看来不少。如果说当地人立刻修缮这里,或者把它们保护起来也行。可是当地人对这里发生的事情吓破了胆,对这里不管不顾。回想起他们都说那一夜雷雨交加,估计里面已经泡上水了,即便是立刻重新修缮,这座古墓里边儿的陪葬品到最后也会因为被水泡过,变得一文不值。
现在施知交说自己要做的不是挖坟掘墓,而是抢救古代文物,他这么高情怀的行为,如果我不支持他,那他就觉得自己实在是太孤独了,因为根本就没有人了解他的真实想法。我听完施知交说的话之后,心想你这歪理邪说还真不少,他明明是想把那些东西据为己有,还觉得自己说的挺有道理的。
可是事实就是这样,说实话他让我没有办法辩驳这些歪理。现在确实情况危急,这些东西如果不尽快抢救一下的话,到最后全都会成为废品,所以说我们确实应该把它们保护起来。施知交还告诉我,这些东西他可以还给当地人,可是霍家人能听他的吗?他把这些东西拿出来之后,这些榆木脑袋肯定会认为我们冒犯了他们的祖先,然后把我们大卸八块,所以说如果我们要想保护这些东西,就应该把它们据为己有,然后把有考古价值的东西拿出去妥善保管起来。
如果这些东西卖了钱,我们只收佣金,可以把本金还给当地人,给他们修路建设,到时候我们不说实话,就当我们捐赠就完了。反正施知交说的话,当时让我觉得无可辩驳。于是我就跟他说不管她想干什么,就随他便吧。反正是我不同意他这么做,但是我也拦不住他。
施知交一听我这么说,立刻跳进了坍塌的坟墓地里面,把手电筒向里面照了照,然后告诉我这里边儿真有不少特别不错的瓶子、罐子、玉佩、印章、宝剑,他粗略估计了一下,这些东西加到一起的价值,最起码上百万。考虑到古人不可能做旧骗自己,所以说这些东西都是真的,和我们都不需要鉴定。
施知交这时候把套脱了下来,铺在地上之后,伸手进去拿棺材里的东西,然后放到衣服上。我不知道施知交这么做是否合适,但是我们这些做古董生意的人,总觉得可惜的事情,就是很多人把价值连城的宝贝当成了破烂破坏。比如说很好的一个坛子,用它腌咸菜,结果被盐渍、水渍腐蚀之后,长年累月被浸泡的结果,导致了本来非常有观赏价值的坛子,最后价值暴跌。这东西的价值大打折扣倒是小事,但是我们失去了一睹往日能工巧匠做出的精品风采,那就让我们觉得十分可惜,伤心欲绝了。
我这么想并不是自我安慰,而是在看到太多的宝贝被毁之后,发自肺腑的一种感伤。正是因为想要保护这些东西,所以我才让施知交这么胡来。可是让我没想到的是,霍勇乡的人没给我们找麻烦,而是那些东西本身就是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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