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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以为然地说:“你把共产党的书记说成什么了?堂堂的县委书记能这样小肚鸡肠吗?他批评我们是对我们关心爱护,严格要求是无可厚非的,决不会背后整人发泄私愤。我看你是想多了。”
高竟天无奈地摇摇头说:“你这个书呆子真是不可救药,和你讲这些道理无异于对牛弹琴。从今以后就不要管村民搬迁的事儿了,在办公室整理施工图纸吧!少干点儿工作不当紧,不要出去给我惹事儿就阿弥托福了。”
从此以后高竟天就把我关在办公室做一些毫无意义的碎碎事情。只好用看书看报打发无聊的时光了。
光阴似箭日月如梭转眼间到了1969年春节。我到向阳坡老家拜见了老师同学之后回到了京都市田静的家里。当然,这个家也是我的家,我结婚后的家。离开大城市抛弃稳定的教学科研工作到贫困的小县城上班是田静父女极力反对的事情。可是回到这久违的小家却没有听见他们丝毫的抱怨声。他们心里很清楚我的脾气,事到如今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话。
田静看着我又黑又瘦的面容留下了心酸的眼泪。她没有问我工作情况和生活情况,因为这一切都在我脸上写着了。我的眼神我的精神面貌说明了我的苦难困惑我的寂寞无助。我面对自己的亲人还能说什么呐!说我勇敢坚定地站在贫苦村民一边和土匪流氓贪官污吏作斗争?说我受到领导的批评责罚?这些话我说不出口,所有的苦水都得偷偷地咽下去。
田静挺着大肚子给我做好吃的饭菜,帮我洗澡,清洗身上的污垢,给我换上干净的衣服。田教授仍然亲切慈祥,似乎一切不愉快的事情都没有发生。我心里确实有点儿惭愧。田静的肚子一天比一天大了,正需要人关怀照顾。抛开个人感情,就冲着腹中的孩子我也应该善待田静,何况她一贯对我很好。即使为了得到我施展了一些不光明磊乐的手段,都源于对我的爱。事到如今她已经受到了我冷漠的惩罚,她的心里肯定非常痛苦。这一切感情纠葛能怨谁呢?田静、花彩虹和我都很痛苦,都在情感的漩涡里挣扎。在理不清的纠结中我只好感叹命运的不公。
漫漫长夜里我抱着田静想着花彩虹久久不能平静,和花彩虹五年的恋爱刻骨铭心不能让我忘怀。教学楼里,图书馆里,学生餐厅里,鸿宾楼雅间里,学校的凉亭上,小山上留下我们难以忘怀的记忆。她如花的面容曼妙的身姿银铃般的笑声我记忆犹新。可是,过去的事情不能逆转,失去的不可能再回来。留下来的只有痛彻心扉的内疚。虽然我非常想念花彩虹却不敢见她,连一个电话也不敢给她打。我已经把她抛弃了再说什么也是多余的。她已经和高强结婚了我不能打扰他们的正常生活。
春节假期过去了,我回到丰阳县城建局上班。不管干什么都得按时上班下班,这是铁的纪律。在科长、局长、市长、书记的眼里我是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愣小子。虽然大家都觉得我这个人不坏,可是领导们对我的戒备心理总是放不下。
我是名牌大学毕业的高材生对建筑专业了解的比较深。当时我们用的图纸都是苏联的图纸。这些图纸是直接翻译过来的没有经过我国的技术人员修改。我发现办公楼卫生间里的洗脸池特别高,使用时很不方便。不用看施工图纸就可以断定是苏联的设计方案。苏联人个头比较高,中国人比苏联人低,不修改设计就不适合中国人。在管理图纸的工作中我发现图纸中存在着很多不合理的地方,便向领导提出修改意见。这些图纸上的修改和建筑技术的更新领导还是很支持的。在这个小县城里建筑专业方面我是一个小小的权威,没有人能挑战我的权威。
我谦虚谨慎踏实能干和同事们以诚相待关系很好。在城建局工作三年我干过很多具体工作,赢得了大家的好评。可是,官运很差仕途不济,连一个小小的组长也没有混上,其中的缘由不言而喻。
有一天,城建局局长李士祥突然出现在工程科的班前会上。李局长兴致勃勃和大家挥手致意。他使劲咳了两声说:“工程科的同志们,我代表市政府宣布一项任免决定。免去高竟天同志工程科科长的职务,由郝有才同志担任工程科副科长的职务主持全面工作。”
听到这个惊人的消息大家目瞪口呆都互相交换着眼神。有人猜测高竟天究竟犯了什么错误导致免职。有人质疑郝有才的祖上积了什么大德捡到了这顶乌纱帽。有人不屑地看着郝有才这个身材瘦小连话都说不清楚的跳梁小丑瞠目结舌。
高竟天神材飞扬带头鼓掌祝贺,使劲儿握住郝有才的双手说:“祝贺郝科长荣升!”
郝有才的的小手被高竟天抓得疼痛难忍,他挣脱双手使劲甩了甩搓了搓才恢复常态。
李局长说:“希望工程科的同志们在郝科长的领导下努力工作积极进取更上一层楼。”
我从高竟天的表情上看出他一定是升官了。果然李局长说:“高竟天同志的工作另有安排,不妨给大家提前打个招呼吧!高竟天的任命很快就批下来了,任命为城建局副局长主管全县的建设工程。”
高竟天的脸上露出得意地笑容向大家频频点头。李局长带头鼓掌表示祝贺。
我自然也得鼓掌祝贺,因为高竟天一直看着我尴尬地表情。我是一个不善于隐藏内心秘密的人,一切喜怒哀乐都写在脸上。高竟天郝有才荣升为什么刺激了我的心灵?我为什么莫名地产生失落感?我自己一时也难以理解。
散会后我坐在办公室苦苦思索其中的原因。有高竟天罩在我的头上,上级领导对我的印象很差不可能提拔我。我逐渐明白高竟天对我的忌恨心理仍然没有消除,表面上对我客客气气称兄道弟,背后里给我下刀子使绊子制造麻烦。
我正在发呆,有人拍拍我的肩膀说:“小苏,我们出去聊聊吧!闷在办公室里会生病的。”回头一看原来是工程监理宋长生。
我点点头说:“好吧!我们到哪里去?”
宋长生说:“到我宿舍吧!”宋长生和我一样是单身,住着一间平房。
他的家里也很简单,一张床一个桌子两个把椅子一个书架。被子和衣服整齐地放在床头上,比我的屋里干净多了。
他把我按到椅子上给我倒水,水瓶里一滴水也没有。他要出去打水,我拦住他说:“早上我不渴,别去打水了。”
他无奈地摇摇头说:“家里没有女人就不像个家,一个人过日子总是凑乎着没有生活的气息。”
我问:“怎么不让嫂子过来住啊?”
他说:“家里还有两个孩子,一年到头忙忙碌碌出不来。”
我说:“是啊!大家都忙着自己的事儿谁也顾不上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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