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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道:“殿下,您不留下……”过夜?
韩凌赋看着抓住自己袖口的那只纤纤玉手,眼中闪过一抹嫌恶,原本就冷淡的神色变得越发冷凝,俊脸上仿佛结了一层寒霜般,沉声道:“本宫要去要留,难不成还要经过你的同意?”
他冷酷地捏住了崔燕燕的手腕,那刺骨的疼痛得她低呼出声,反射性地缩手,粉面为白,颤声道:“殿下恕罪,妾身不是这个意思。”
“本宫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有一点本宫希望你记住了!”韩凌赋冷声打断了她,目露警告地看着她,“你已经是三皇子妃了,该知足了,好好守着你三皇子妃的本分,别去肖想不该有的东西……”
他这话是什么意思!?崔燕燕瞳孔猛缩,不敢置信地看着韩凌赋,嘴巴张张合合,却像是吃了哑药似的,发不出声音。
韩凌赋却是懒得再看崔燕燕一眼,冷冷地甩袖出了屋子。
一旁的陪嫁丫鬟噤若寒蝉,缩头缩脚,不敢发出一点声音。
崔燕燕僵里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好半天才回过神来。
她怎么也没有想到韩凌赋居然会对她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他这话是什么意思,是要她这个堂堂三皇子妃成为一件让外人看的摆设吗?
崔燕燕气得浑身微微发抖,整张脸狰狞得彷如恶鬼一般,狠狠地咬着下唇,喃喃地自问着:“为什么?为什么……”他要这么对待自己!
答案立刻浮现在了崔燕燕的心中——
白慕筱!
韩凌赋会这么对待自己,毫无疑问肯定为了白慕筱那个贱人!
崔燕燕不禁又想起了韩凌赋亲自去国子监接白慕筱的事,克制不住心中的滔天的恨意。
原本她今日见韩凌赋心情不好,就想退一步算了,不要再提此事惹他不快。
可是事已至此,就算她想退,也根本就无路可退!
这个白慕筱,她尚未过门,就已经把韩凌赋迷得团团转,不但让自己这个堂堂三皇子妃成为了王都的贵妇贵女之间的笑柄,更让韩凌赋对她冷淡至此……这若是等她真的过门,说不得以后自己这个三皇子妃迟早要被踩到泥地里。
崔燕燕又气又妒又恨,若韩凌赋只是喜欢白慕筱的颜色,她根本不会介意,反正男人都一样,就像父亲还不是有一个接着一个姨娘通房。这种贱婢就算是一时得宠,也不过是男人贪新鲜贪美色,她只要牢牢坐稳正妻之位就行了,妾总有妾的规矩。
可是现在……
崔燕燕眼中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一样,原本她还想着等白慕筱进门后,再慢慢折磨。现在,她无比的确定一切事,那就是绝不能让白慕筱进门!
崔燕燕看着不住跳跃的烛火,面沉如水。
时间匆匆而过,五月的尾巴在初夏的暖风中一闪而过,六月转瞬而至。
南宫玥十四岁的生辰也终于到了。
萧奕虽然已经正式领了差事,但对他而言,差事什么的,哪里有南宫玥的生辰重要,于是他便光明正大的把事情都推给了副指挥使,开开心心地领着南宫玥出了门,去了日汤山。
他有心带她出来玩,南宫玥自然也心情愉悦的由着他安排一切。
萧奕在日汤山下的这个温泉庄子,他们俩也不是第一次来了,也不用别人领路,萧奕就熟门熟路地带着南宫玥到了庄子中的其中一处温泉。
这庄子中有几处泉眼,一年四季都不停歇地冒着温泉。
萧奕特意选了最大的泉眼,早早的就命人在旁边修建了一间房子作为浴室,其中挖了一个三四丈见方的池子,把温泉水引到池中,这用来泡汤的温泉池便算是完成了。
只见那奶白色的温泉表面冒着一团团热气,犹如云雾蕴绕,使得整个浴室中都雾蒙蒙的,视野不甚清晰。
南宫玥的目光定在放在池子旁的几个梨木托盘上,上面放着几套白色的中衣,还有新鲜的果子、果酒。
南宫玥恍然大悟,眉眼弯弯地道:“原来你今日是专程带我来泡温泉啊。”
萧奕笑嘻嘻地点头道:“这么好一个温泉庄子,不好好来泡泡,岂不是暴殄天物吗?”说着他竟然就开始脱外袍了。
南宫玥的眼角抽动了一下,语调略显僵硬地问道:“你……你不会是想和我一起泡吧?”
萧奕的动作停顿了一下,俊美的脸庞半垂,“娇羞”地拉了拉自己的领口说:“就算你觊觎本世子的玉体也没用的,本世子的中衣是绝对不会脱的!本世子一定会为世子妃守身如玉的!”说着,还抛了一个媚眼过来。
南宫玥满脸黑线,把他的“鬼话”翻译成人话的意思就是说,他会穿着中衣和她一起泡温泉的。
而一旁的百合已经是捂着嘴闷笑得双肩抖动不已。
南宫玥看了看一眼那奶白色的温泉水,觉得萧奕的这个建议也并非不可行,干脆大方的让百卉百合帮她宽衣,并拆掉头上的发饰,只简单的把一头乌发盘到了头上……虽然有些麻烦,但是当她整个人泡到温腾腾的温泉水中时,便觉得一切都是值得的。
之前一个多时辰的行程中所产生的疲倦仿佛都随着那热气化解,只觉得天上人间,通体舒畅极了。
南宫玥全身都浸泡在暖洋洋的温泉中,只露出螓首,四周热气蒸腾,很快就把她的一张俏脸蒸得红通通的,水灵灵的。
萧奕一直笑眯眯地望着她,偷偷摸摸的靠了过去,在水下拉住了她的手。
南宫玥扭头向他一笑,那娇俏的笑容让萧奕只觉自己的一颗心都要化了。
两人泡了近半个时辰后,就从温泉出来,一同去亲手摘了些新鲜蔬果,萧奕还带着她上山去打了些野味回来。南宫玥本想亲自下厨,但今日可是她的生辰,萧奕自高奋勇想要为她做一顿大餐。
南宫玥眉眼间皆是笑意,笑眯眯地看着萧奕为了自己而忙活。
虽然萧奕的厨艺连一般都不如,上好的原料被煮得好似军营里的大锅饭一样,但南宫玥依然吃得赞不绝口。
她的夸赞让萧奕洋洋得意,决定要好好练练,下次再给他的臭丫头做大餐!
两人愉快的庄子里住了一晚上,第二日一早又去爬了山,这才意犹未尽的回了王都。
等他们回到王府的时候,夕阳几乎完全落下了。
两人在二门下了马车,就见朱兴已经候在了那里,显然是有事要向萧奕禀告。
“那我先回去了。”
南宫玥说着便要独自回内院,但萧奕却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于是,南宫玥干脆与他一同去了。
朱兴眼观鼻,鼻观心的站在那里,对这两人的这般子粘乎劲视而不见,心里则暗喜:世子爷和世子妃实在太般配了!说不定明年……呃,可能是后年吧,就会有小主子了!
三人很快到了书房,坐下后,朱兴一一禀报了萧奕离开王都两日期间,王都所发生的一些事情。
大多是朝政,包括皇帝正式定了二皇子和三皇子的开府时间;把三位成年皇子先后放到了礼部、工部和理藩院见习,而五皇子则去了户部;百越使臣再度提起了议和一事,但皇帝却只是让三皇子继续伴着他们在王都四处游玩,对于议和的提议避而不谈。
除此以外,还有一件不大不小之事……
“……今日早朝的时候,礼部左侍郎古大人向皇上上了折子,恳请皇上整顿世家勋贵,说是先帝在世时曾言,承爵当有规矩,一为庶子不得袭爵;二为德行有亏者不得袭爵;三为身有残疾者不得袭爵。现下勋贵中多有不合规矩之举,不能姑息,当一正礼法。”
萧奕微微颌首,这确是不算什么大事,只是礼部突然上了这么一封折子,不知是出于何等考虑。
这时,南宫玥却是微微一讶,开口问道,“身有残疾者不得袭爵……这真是先帝所言吗?”
朱兴不解她为何要这样问,但还是答道:“先帝在世时,确是立了这样的规矩,但并未严格的要求过,一直以来,袭爵者只要皇上批了折子,也无人置喙。……哪怕庶子袭爵的,在王都中也有一二。”
南宫玥脸色不佳,追问道:“皇上可有准奏?”
朱兴答道:“皇上命内阁再议。暂无定论。”
南宫玥眉头不展地说道:“若皇上允了此事,那大姐夫可怎么办?”
裴元辰不良于行,正是能被列为“身有残疾”这一类。若是没了世子之衔,将来不能继续伯位,日后长房就只能依附于二房了,别的暂且不论,裴家的二房可不是省油的灯啊!
萧奕眉梢微挑,忽然开口道:“礼部的古大人怎会突然向皇上如此提议?……单纯只是巧合,还是别有用意?”
南宫玥微怔,“阿奕,你的意思是……这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萧奕笑着说道:“前不久,早朝时曾有人请立五皇子为太子,看皇上的态度,几乎已经是允了的。而且,五皇子这一次派到了户部,显然皇上是开始培养他处理政事了。”
这事南宫玥自然也知道,就听萧奕继续道:“我想,三位成年的皇子可能是不死心,试图放手一搏吧。”他说着,便向南宫玥解释道,“若我没有记错的话,建安伯府裴家可是从祖辈起就领着琨山健锐营的差事。”
南宫玥脱口而出,“琨山健锐营?”她如同醍醐灌顶般,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难道这件事打从一开始针对的就是大姐夫的世子位?”
萧奕敏锐地说道,“琨山键锐营卫戍王都,若是能够得到建安伯府的支持,对于夺嫡而言将会是最好的帮助。只是建安伯此人一向稳重,只对皇上效忠,不会轻易偏向任何一位皇子。所以,应该是哪位皇子想要另辟蹊径。”
既然得不到现在的建安伯支持,那么,得到下一任的建安伯支持也是一样的。
一旦帮助二房夺了爵位,那么就能牢牢的把建安伯府,乃至琨山键锐营攥在手中了。
真是好算计啊!
借着先帝时定下的规矩,就能够轻易的夺了裴元辰的世子位,而裴家长房只有裴元辰一子,裴元辰又无子嗣,那建安伯世子之位毫无疑问的就会落到二房的手中。
见南宫玥一脸忧色,萧奕心疼了,无论是建安伯府的世子之争,还是皇室的嫡位之争都与他无关,他也从不在意,但是,惹得臭丫头如此心烦,那简直不可饶恕!
萧奕毫不迟疑地下令道;“朱兴,命人去查查这礼部的古大人,我要知道他到底是哪位皇子的人。”
朱兴恭敬应命,出去吩咐人了。
萧奕握住了南宫玥的手,安慰着说道:“别担心,先把事情弄清楚,我们再谋对策。”
南宫玥点点头,冲他勉强笑了笑。
皇帝的三位年长的皇子均有夺嫡之心,她虽觉得韩凌赋更有可疑,但一切没有查证前,还是不能妄下定论。
南宫玥思索片刻,唤了一声正站在书房伺候的百卉,说道,“你把我们今日从庄子里带回来的果子酒拿一坛送去建安伯府,让大姐姐尝尝。”
都傍晚了还特意送果子酒过去,显然不是让南宫琤尝尝那么简单,百卉心领神会,应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