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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 /> 他问她:“夫人,郎君烤的肉好吃么?”
他记得有一年北川群宴,宣平侯亲自替侯爷夫人烤肉,将烤好的烟肉捧到夫人面前也问了同样的一句话,当时只觉得堂堂铁血丈夫如此顾及小情小爱,难免在众人面前有失伟岸形象。
现在的他却有些懂当时宣平侯那时的心境了,只渴渴巴望着她夸他一句,他心里才舒坦熨帖呢。
她油汪汪的小嘴一口一口撕嚼着烤肉,满嘴含混不清,却很是俏皮精神的模样,眼睛笑得弯弯的,吭哧吭哧地说:“四郎若是托生在寻常人家,这样的绝妙手艺,也是不愁养不活小娘子。”
他咧齿大笑,一笑起来,下巴的那缺小沟壑又翘又撩人,瑾时胆子大得很,油乎乎的一根手指就朝他脸上的那个小沟壑招呼过去,指尖肉垫填满他的小缺口,笑嘻嘻地道:“陛下的下巴生的好奇怪,以前没有仔细看,原来笑起来有这样一个洞壑。”
他若有所思地也抬手去摸下巴,不经心问道:“很奇怪么?”
她垂了垂脑袋,点点头,大咬一口他烤好呈过来的雁腿,认真道:“也不是很奇怪,倒挺好看的,像是美人的额上尖,盈缺间皆是风情。”
他笑弯了眼:“唔,王后便直说是觉得孤太过俊逸罢,孤是不会笑话自家婆娘的。”
她嗔瞪他一眼,越发抹了油光去揩他的下巴,没想到他反将一军,转瞬就将油水咣当的下巴埋蹭到她的脖颈上,两人扭缠着磨蹭躲闪,不知怎么瑾时肩上的披风滑落了下来,领口露出好大一片雪恍的肌肤,气氛顿时变作旖旎,两人皆是尴尬地避过视线,不自然清咳一声。
过了一会萧淳于才问她:“王后理好衣裳了么?”
瑾时怯声“嗯”了一声,几乎如蚊吟。
萧淳于转头定眼瞧她,心里渐渐后悔起刚刚的做派也太过君子了些,只觉眼下她生羞的脸庞粉若绚时杜鹃,眼里是道不清说不尽的烂漫,复又是初见的那个天真淘气将脸埋在雪地里,不知天高地厚敢直呼他尊讳的天元公主。
她见他在笑,便当他是在笑话她衣冠不整,于是有点不高兴了,情绪低沉地慢理着手上的油渍,丹蔻红指一根一根地往帕子上擦拭。
他傍着她的身侧坐下,男人的思路总是转瞬就能隔到十万八千里去,适才正含情脉脉无语凝噎,眼下便能冷冰冰地将朝堂之事摆到面前来说。
萧淳于几分思绪停在半当儿,一边捋思路,一边悠悠道:“你若要搭廷尉府这条线,孤要将这里头的层层关系厉害先抽丝剥茧地给你说道说道。”
瑾时不解他是怎么想的,半疑惑地道:“陛下除了廷尉府还想要什么样的良臣?”
怕是他心中早就打上哪几个门户的主意了,只挑了话头让她自己顺水推舟参悟去。
萧淳于果然眼中流露出惊喜,觉得瑾时确实上道,不由推心置腹道:“王后今夜也得见宣平侯夫人的明艳风采,这侯爷夫人的妹子便是廷尉府的掌事夫人,亦是三品诰命在身,不过他们姊妹两个不是一母同胞,廷尉夫人当年是庶出。”
那岂不是晏艽的嫡母便是宣平侯夫人的亲妹子,侯爷夫人是晏艽的姨母?
“廷尉府的女孩儿少,想着嫡长小姐他们是留作大用处的,只怕不肯轻易许人,还将或要挑挑拣拣好一时日。”萧淳于略微顿了顿,眼睛明晃晃的如老狐盯着瑾时,渐声道:“你既相中闻三小姐便是她的福气罢,孤这里只露一句亭北侯府,余下的你自个儿想自个儿办,成不成事,孤也不会再关心过问。你要寻臂膀,孤难免有鞭长莫及的时候,只默许了你,叫你自己争气。”
瑾时的眼睛骤然一亮,微微淌出几分精光,不由慨叹果然帝王都很爱做媒啊?就拿她那几个王叔来说,哪日心情好了,得见哪个大臣顺眼了,便想着赏他的女儿们去做王侯夫人。
他说的亭北侯府瑾时是知道的,那府里有一位德高望重的老夫人,身有平定叛臣的功勋,先王御赐的凤头拐上能打昏君,下能杖奸臣,亭北侯府又是开国勋臣,丹书铁券百世传承,这亭北侯府的老夫人便是宣平侯夫人的亲姑母。
这么算来,搭上廷尉府搭上宣平侯府这条线,宴艽还要叫亭北侯老夫人一句姨姑祖母……
萧淳于见她眼珠子碌碌转动便知她是在动脑子打主意,低沉开口道:“打秋风的亲戚多得是,也要瞧主家能不能看得上眼……孤倒晓得老夫人之嫡长孙,亭北侯世子陆玉少年时便颇有干才,只再过几年孤便要派以重任,啧,多少女儿正攥着一门心思拼了命要往亭北侯府钻……”
他这是在保举宁远侯府世子必是栋梁之婿……?
瑾时张口结舌道:“陛下的心思真够歪的,那样的人家……岂愿讨一个……庶女为当家主母?世袭爵位非为儿戏,但凡心气高的,哪里愿意这样下贱的糟蹋门楣?”
他的心思果真未雨绸缪缜密非常,居然要给亭北侯世子配一门低亲,一边将要委以重任,一边又怕养虎为患,过早地剪其羽翼,不叫亭北侯府的声威再锦上添花。
萧淳于轻讽讥笑:“恩重便是祸这个道理王后不知么?待那些臣子太好了些,孤是尝过苦头的……孤的记性向来好,一朝蛇咬,永世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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