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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了家的夫郎又是如何称呼嫁娘呢?”
瑾时想了想,道:“臣的名字里有个瑾字,陛下便唤臣瑾娘如何?”
他压低了嗓音,似是自喃般在唇齿间重复地唤着:“瑾娘、瑾娘……”
马在琮玉洲头的凉亭边上停下,瑾时撑着他的手,踩着脚踏跳下了马。
他把他的毡帽给了瑾时,自己驾着烈马在冷风里疾驰,眼下借着凉亭四角的灯火,瑾时才发现他冻得脸颊都红透了。
瑾时有些责怨的道:“都是臣准备不周,连帽子也不曾记得戴,陛下受凉了。”
她最见不得人受凉,从那人一受凉便要发热开始。
他却不以为意地牵了她的手纳在袖间,目光远视亭外波光渺渺的湖面,淡然道:“孤是九尺男儿身,受些风凉无妨,王后落在孤的怀里,便如在身上加了一张暖和的衾被,孤抱着王后还隐隐发了好些汗。”
他嗅着她颈间不时可闻的女儿香,确实流了好些汗。
瑾时面上一烫,听着这似情非情的表白,心里生羞,急着要缩回自己的手。
他加紧手上的力道,默默握紧了她如泥鳅在掌间乱挣的手,引开她的注意力,道:“王后吃过姜果么?远处有个阿翁在卖姜果。”
果然她很好骗,目光茫然地朝他说的方向转去,手也不记得挣扎了。
他将软玉温香葇夷云淡风轻攒握在手。
目光锁定了疑似姜果的物什,瑾时好奇的问:“四郎,姜果是什么?”
他薄唇弯弯:“北境最寻常可拾的沙枣晒干了,糊上姜蓉糖稀,串成长串,入口甜辣,胃烧火燎,受了凉吃几颗姜果发一身热汗,便不会后续发热。”
瑾时听了,便兴致勃勃地要往卖姜果的摊子去,“四郎受了凉,倘或吃几个姜果,回去就不会咳嗽发热了。”
萧淳于眉眼流露温柔:“瑾娘也吃么?”
她点点头:“我没有吃过,自是要尝一尝。”
他牵着她去买姜果。
北商民风开化,北地的男女主张自由婚恋,熙来攘往的街头互相并肩的恋人不少,成双成对的男女是人头攒动的街头最瑰丽的一道风景。
瑾时感慨道:“以前在永安,入了夜,街上寥寥无人,便是最繁华的街巷,热闹也不及此处一半。”
萧淳于低声凑在她耳边道:“王后知道么?每夜这些男女相约促成的满城繁华,我邺墅收纳的商税,顶得起整个王宫半月开销。”
瑾时愣住,看了他脸上写着的精明,心里颇为震撼。原来民风开化,也不尽是祖母口中的不成章则不堪入目,除了男女之间不含蓄了些,好处倒也挺多的。
商国重商,因商得国名,邺墅王都的商业繁华无两,子民生活富庶,于吃食上花样也多,瑾时吃了两个姜果便又被其他的街头小吃吸引了过去。
瑾时吃得满嘴鼓鼓,意犹未尽,吃的杂,口里不大爽利,便问:“四郎附近可有茶楼么?我想买碗茶水淌淌口。”
萧淳于记得琮玉洲边上是有好几个茶楼,便牵着她去了最近的一处。
瑾时到了茶楼要了两碗茶水灌了下去,顿觉神清气爽。
桌边的炉子上还沸着一壶水,她的手有些恋旧地抚上茶壶柄。
萧淳于见她的手要碰上滚烫的茶壶,快手截了下来,疾言道:“小心烫。”
瑾时笑了起来:“四郎知道么?瑾时的前身原是茶楼里的烧水女倌。”
她挽起袖口,露出白璧般的手腕,上面赫然摆着几道烫伤后遗留下来的疤痕。
“以前还小,时常不长记性,拎茶壶不知拎壶柄,几次烫了手,茶壶滚跌到腕上,偌大的一个水泡要大半月才能彻底消下去。阿爷……阿爷常常在夜里灯下替我拿针挑泡眼。”
她不自觉地提起季池,前尘往事便如滚滚红尘扑面而来,脑海中那些一直努力想遗忘的从前,又一次清晰如画卷一幅幅铺展开在眼前。
萧淳于将她眼里的一抹哀色尽收眼底,问:“你说的阿爷,可是天元端太后生前最为倚重的大长内侍监人长池么?”
他居然知道……瑾时有些惊到。
他依旧面色平平地叙述着:“内侍监人将你养了十五年,死不见尸首,想是葬在三年前那场火海里了,没有他,王后料是不能死里逃生。若王后实在惦念故人,孤可以在邺墅为他立个衣冠冢。”
瑾时太吃惊了,他不仅什么都知道,而且竟还肯为长池立衣冠冢!
惊了良久,瑾时垂下眼,恭谨道:“长池乃是祸乱我天元王室血统的罪人,死无尸首已是造化之极,若叫禁统军拿住,必要将他车裂五马分尸以祭康氏诸先王。王上仁慈,这样的话却轻易说不得,臣……臣心里也是恨极了那阉人!”
萧淳于目凉如水,转头定定望着瑾时,薄唇轻启:“王后的心果真好狠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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