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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帝都,天帝宝殿内,天帝独自坐在那里,透过宝殿隔窗洒落下来的月光映照在她的脸上,依然是那个美到摄人心魄的天帝。
“人这种动物,吃饱了饭连伦理都敢乱,饿上三天连同类都要吃,有钱了就想坐轿子,衣服旧了就要换,女人老了就要变,养个小的就想甩掉老的,人这种动物,地能生天就能杀!”
熟悉的声音从宝座背后响起,还是那个身影从宝座背后转出,暗红色的长发,未绾未系披散在身后,光滑顺垂如同上好的丝缎。秀气似女子般的叶眉之下是一双勾魂摄魄的深紫色眼眸,眼角微微上挑,更添撩人风情。朱唇轻抿,似笑非笑。肌白胜雪,似是散发着银白莹光一般。十二凶星中的五星天杀再一次出现在天帝面前,凝视着她。
天帝说道:“你来做什么?我不需要煞宗的帮助。”
天杀发出一阵刺耳的笑声,然后说道:“我煞宗也从未想过帮助你。”
天帝又道:“那你来做什么?”
天杀说道:“上次问你杀不杀卫轩,你拒绝,这次问你杀不杀颜纪,你还会拒绝,对么?”
天帝斩钉截铁的回道:“对。”
天杀继续说道:“可惜了,可惜了。”
天帝问道:“可惜什么?”
天杀妖邪诡异的眼神和当初一样轻浮的盯着天帝曼妙的身姿,他走到天帝面前,伸出手指挑起天帝的下颚,说道:“我早说过,你这般美丽,死了可惜。”
天帝袍袖一挥,打落天杀的手,说道:“煞宗也会有你这样的登徒浪子,以后你不必来我的宝殿了!”
“哈哈哈哈!”天杀又是一阵刺耳的笑声,然后缓缓退入虚空中,说道:“下次我再来的时候,这宝座上一定不是你了,可惜了,可惜了。”
天空黑漆漆的,仿佛刚刚被墨汁染过了一般,偶有的几颗星子似是圆润的明月划过天际时洒落的几点光辉。大地上的一切都笼罩在凄静的月光下,如时间停住一般寂静,只是间或传来一阵树叶摩挲的细碎声。玄帝都似乎从未这么安静过,又或许本就该是这般的安静。
第二天清晨,五州苑的房间里,司徒惜玉和刑昭彻夜未眠,两人的眼睛都泛着血丝,但情绪却是高涨。
司徒惜玉说道:“如今你也不能回大将军府了,也挺好,反正他们已经是强弩之末了,接下来就该我登场了。”
刑昭笑道:“能帮你坐上国师之位是我的荣幸,现在我们根基尚浅,你花钱招募的那些兵士不堪大用,不如借此机会向天帝求来黑甲卫的兵权,就说用作训练兵士而用,也能解玄帝都燃眉之急。”
司徒惜玉拍案而起,说道:“刑兄此计甚好!”
果然正如夜海英和夜尹所料,没过多久,司徒惜玉就一本奏折呈到天帝手中,直言玄帝都兵力稀缺,战力不足,为防止迦福阁来袭,特招募兵士二十万,但自己经验尚浅,不知如何训练,望天帝授予其黑甲卫兵权,两部并做一部,以便迅速提点为可用之兵,解燃眉之急。
天帝阅后向百官询问建议,百官皆称司徒惜玉想的周到,做事效率,应该准奏。天帝犹豫再三,最终将黑甲卫一半的兵力调配给了司徒惜玉,自己留下一半以防不测。但就是这一半兵力也有五十万,再加上司徒惜玉招募的二十万兵士,现在他手中握有七十万大军,更有五院兵力本就属国师支配,称得上是重兵在握了。
夜尹催促夜海英是该拿出擎天剑干涉了,可夜海英依旧认为时候未到,司徒惜玉的狐狸尾巴尚未露出,夜尹只得悻悻离去,不再提及此事了。
落寞的司徒钟现在只能做个闲赋在家的老人,他知道自己对卫轩而言已然无用,身上的婆娑魔果怕是随时都有可能发作,于是整天喝酒,半疯半癫,如痴如醉。
这一日,司徒钟酒醉后摇摇晃晃的四处闲逛,顺着熟悉的路线,他就走到了护国五院附近,正巧遇见一男一女正在院外墙边谈话,那男的正是萨多,而女的便是穆卉寒。也不知道两人说了些什么,萨多直接拉起了穆卉寒的双手,可穆卉寒却狠狠将他甩开,然后头也不回的向云水院中走去。
司徒钟醉意正浓,喊道:“你给我站住!”
穆卉寒听到喊声,转身看去,发现是司徒惜玉的父亲,尽管曾是国师,但她一想到司徒惜玉对自己做过的事情就无法控制自己的情绪,于是根本不理司徒钟,继续向内走去。
萨多却不知情,上前行礼,说道:“拜见司徒大人。”如今他已不是国师,所以萨多只用大人来称呼。
司徒钟醉醺醺的推开萨多,指着穆卉寒又喊道:“说你呢!你竟敢对我视若不见!大胆!你给我过来!”
穆卉寒停住了脚步,慢慢转过身,眼神中透出利剑般的锋芒,说道:“你想干什么!”
萨多以为是自己刚才跟穆卉寒说话,把她惹怒了,现在穆卉寒想借司徒钟撒气,可毕竟这是国师的父亲,自己不能害了穆卉寒,便立刻跑上去拉住穆卉寒,说道:“怎么能这样跟司徒大人说话呢?毕竟他还是当今国师的父亲啊。”
穆卉寒不听还好,一听更是恼怒,说道:“我不用你来管,我就是要这样和他说话!”
司徒钟听到穆卉寒的话踉踉跄跄的走了过来,抬手就是一巴掌打在了穆卉寒的脸上,然后骂道:“臭婊子!你也配跟我这么说话!你忘了被我儿关在密室里时你像个荡妇一样伺候我儿!现在你倒装起清高来了!”
这句话像晴天霹雳般重重的打在穆卉寒和萨多的心上!
自从穆卉寒回到云水院后,她就一直对萨多避而不见,可萨多却极有耐心的反复去找她,好在穆卉寒肚子里的孩子月份不大,这才没被萨多看出什么,可她知道这孩子早晚会瞒不住的,对任何男人来说,这都让人很难接受,所以穆卉寒不愿坑害萨多,她更认为自己配不上善良淳朴的萨多。可感情的事情确实无法控制,穆卉寒发现自己已经喜欢上了萨多,纠结了多日,她决定和萨多谈一谈,然后一刀两断,如此也就不会害人害己了。可偏偏在这个时候,司徒钟的出现把这件事情捅破了……
穆卉寒的眼泪夺眶而出,萨多直爽的性子从来做事都不过脑子,于是他一拳将司徒钟打翻在地,说道:“你再胡说一次!就算你是国师的父亲,我也会要了你的命!”
司徒钟酒醉,被打了倒是也不吃痛,嘴里依旧说道:“你还敢打我?反了你了!我胡说?你自己问问这小婊子去!”
萨多“咣”的一脚把司徒钟踢出老远,喊道:“还敢胡说!看我不杀了你这老东西!”
正在此时,穆卉寒伸手拦到了萨多面前,呜咽着说道:“别打了……”
萨多很是疼爱穆卉寒,急忙住手,搀扶着痛哭流涕的她,说道:“让你受委屈了,我也没想到他会这样胡言乱语,你不要在意啊。”
穆卉寒抽泣了几下,抹掉了泪水,说道:“你随我来,我有话对你说。”
就这样,萨多跟着穆卉寒默不作声的一路走到了玄帝都外的万顷湖,这里鲜有人烟,远远地望去,湖水被天空映得碧蓝,衬着万灵山中几座远近不同的青峰,恰如一颗遗落在绿色丝绸之中的蓝宝石。不时的飘来几朵嫩白的小花,为这青山绿水做着点缀。远山之间饶着雾丝,留给人种种神秘的幻想。
穆卉寒停住脚步,看向萨多,他也在看着自己。两人就这么看了很久,萨多不由自主的向穆卉寒靠近了一些,穆姑娘没有躲避,也向着萨多走近了一步。
萨多忍不住想对穆卉寒说些什么,可刚一张嘴就被穆卉寒的芊芊玉手挡在了唇上,穆卉寒说道:“什么也不要说呢,你先听我说完,好么?”
萨多点点头,走向湖边找了处平整的草地坐了下来。
穆卉寒也坐到了他的旁边,望着纯净自然的湖水,说道:“司徒钟并没有胡说。”
“什么!”萨多惊讶的叫了出来。
穆卉寒并没看向他,因为他知道萨多会有这样的反应,便继续说道:“现在的我根本不可能和你在一起。”
“为什么?”萨多紧张的问道。
穆卉寒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一下情绪,然后将自己在密室中的遭遇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就连自己已经怀上司徒惜玉的孩子的事情也没有隐瞒,她本不想说,但既然司徒钟说破了,自己也就没必要再对萨多隐瞒什么了。
“混蛋!混蛋!”萨多恼火的捶打着地面,一拳重过一拳。
穆卉寒也很痛苦,她虽然被少康劝过不再轻生,可她却也不知道为何要活着。
怒火中烧的萨多跳进了万顷湖中,所有愤怒再也无法积蓄,他嘶吼着,湖水像火山喷发一般涌向天空!随后,萨多纵身跳出湖面,走到穆卉寒面前,说道:“我现在就去杀了司徒惜玉。”
穆卉寒站起身,冷冷的看向萨多,淡淡的说道:“我只是让你知道这些事而已,这与你无关,以后你不用来找我了,我配不上你,别浪费你的时间了。”
萨多沉默了,一个粗犷的男人流下了眼泪,双拳紧紧地握着,一根根青筋发出“砰砰”的抖动,“我要娶你。”萨多这样说着。
穆卉寒“嗯”了一声,随即立刻惊恐的看着萨多,问道:“你……你说什么?”
萨多一字一顿的重复了一遍,说道:“我!要!娶!你!”
“你疯了吧!”穆卉寒骂道,“我自己都会觉着我很脏!我甚至被两个男人一起凌辱!你是傻子么!”
萨多喊道:“我不许你再说了!这些事都过去了!这个仇我一定会报,我也一定要娶你!”
穆卉寒泪如雨下,转过身,说道:“你是傻子!你是疯子!你为何要对我这么好!这不值得!”
萨多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从背后紧紧抱住了穆卉寒,说道:“我不管,我就是喜欢你,就算你拒绝我一万次,我也会再对你说一万零一次的我爱你!”
泣不成声的穆卉寒轻抚着围绕在自己身前的萨多粗壮的手臂,说道:“可是……我有了他的孩子……”
萨多毫不犹豫的说道:“我不在乎,不管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但孩子的母亲是你,我就不会在乎。”
突然,湖面“滴滴答答”的散开一圈圈水纹,竟是下雨了,这天气的到来似乎也在映衬着穆卉寒此时的心情。
穆卉寒安静了一会儿,说道:“你真的是个傻子,像我这样的女人就算没有被玷污,也不过是凡人一个,没有什么特别的,你又何必苦苦执着于我?”
萨多慢慢的将穆卉寒转到自己面前,说道:“也许你认为平凡,但是在我眼中你是独一无二的,不知道为什么,只要你在我身边,我就觉着拥有了一切,再无它求。”
雨水越来越大,打湿了两人的头发和衣服,但两个人的心却是滚烫,穆卉寒趴在萨多的胸口上,顺着她脸颊流落下来的也不知道是雨水还是泪水。萨多将她抱得更紧了,不管之前发生过什么,也不管他今天知道了什么,但这一刻就是萨多最想要的,他只希望时间永远停留在这一刻,又或者将这一刻延续到永恒!
桃源山中,一条清澈的小溪,溪水旁生长着大片美丽的桃花林。林里绿草如茵芬芳馥郁,一株株桃树像娇艳的少女明眸皓齿柔臂细腰,随风轻杨的花瓣如同漫天春雨被染上了粉红的诗意,纷繁而细致。林中石台上放着几坛美酒,熟悉的地方,熟悉的味道,却没了那个熟悉的人。
少康在这里喝着酒,看着桃林中嬉笑追逐的曲天晓和血屠,心中五味杂陈。
玩闹了好一阵后,曲天晓跑出来对少康问道:“我们不去给天君找那个什么印么?”
血屠补充道:“睚眦印。”
少康说道:“不着急,印就在那里又跑不掉,你喜欢这里么?”
曲天晓环顾四周,说道:“喜欢啊,而且我好像来过这里。”
少康问道:“是么?难道你记起了什么?”
曲天晓瞪着迷茫的大眼睛,问道:“记起什么?”
少康恍然间想起来,曲天晓这一世的记忆中不可能来过这里,便说道:“没什么,那你怎么说来过这里呢?”
曲天晓说道:“我梦到过这样一个地方,全是粉色的花瓣,特别特别美,我记得梦里我还摇晃了一棵桃树,然后那些花瓣就像下雨似的掉落下来!”
血屠又补充道:“嗯,我记得。”
曲天晓挑着眉毛,问道:“你怎么会记得?你又不是我。”
血屠无奈的说道:“因为你摇晃的不是桃树,是我的尾巴,你拽着我的尾巴抡了一宿,我能不记得么……”
曲天晓听后哈哈大笑,翻身骑上血屠,说道:“我们继续去玩儿,走吧!”
血屠转身又跑进了桃林,边跑边说道:“小祖宗你这精神头可真好。”
少康看着他们这样肆意的欢笑,心中暖意盎然,他思索着曲天晓的梦,心中想着难道前世的记忆还残留在她的脑海中?可既然喝了孟婆汤便不会再有这种可能,就算真有办法,那也只有孟婆才能办到,不过孟婆早在魔瞳大闹地府时魂飞魄散了。想到这里,少康叹了口气,说道:“虽然她不叫仪狄,也没有仪狄的记忆,但至少我还知道这个灵魂就是曾经朝夕相伴的仪狄,仅此而已,足够了。”
就在这同一时刻中,地府酆都天子殿内的书案前端坐着的崔钰,正在细细查看着小鬼们送来的三生石,这面三生石本被魔瞳击碎,磨灭无数情缘,做到修复确实极难。直到六道修复,地府重建之后,崔钰才开始着手修复三生石,他用了很多年的时间和精力将三生石破碎后的情缘之力一丝一丝收集起来,最近才算堪堪收全,剩下那些再也找不到的情缘之力只能怪那造化弄人了。
“嗯,应该差不多了,能挽回多少有情人就算多少吧。”崔钰说道。
随后,崔钰命小鬼将这面三生石铸回原位,又看了看仪狄曾经走过的那扇轮回之门,捋着胡须说道:“我以前说过送给少康和仪狄的情定三生,这回该是没有问题了。”
“叮……”一声清脆的响声和一丝夺目的闪光出现在了忘川河边的三生石上,似乎是在回应着崔钰的话。
突然,一阵黑雾凝聚到崔钰面前,一个声音在整个地府中回荡。
“人吗?孤孤单单,无依无靠怎么过日子,凑合凑合就行了,结了婚的就想离,一个人过不下去又想找,不凑合哪有什么办法,这个世界有几个在乎另一半的人啊!不信吗?让他们进桃花阵,选择多了就不一样了。”
崔钰听到这个声音,惊恐的望着眼前的黑雾,说道:“你……你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黑雾中伴随着“嗤嗤”的笑声,缓缓走出一人。身高近七尺,偏瘦,穿着一袭绣绿纹的紫长袍,如黑曜石般澄亮耀眼的黑瞳。
那人说道:“看你赠人情缘,大名鼎鼎的崔判官何时做起了月老?”
崔钰紧张的看着他,说道:“你们也要动手了么?”
那人又说道:“动手?你若把霸下印交给我,我便不用动手了。”
崔钰后退两步,说道:“此话当真?”
那人“嗤嗤”一笑,说道:“当真。”
崔钰长叹一声,从怀中取出一个木盒颤抖的放到那人手中,说道:“你走吧。”
那人打开木盒看了一眼,便揣入怀中,缓缓退入黑雾,说道:“识时务者为俊杰,我还真有点儿佩服你了,崔府君。”
待黑雾散去后,崔钰“噗通”一下跌坐到地上,冷汗直冒,一旁的小鬼跑过来问道:“府君,为何如此轻易就把霸下印交给那个人啊?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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