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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到了二三月份,多年难遇的寒冬雪灾,痕迹渐渐逝去,偃旗息鼓的战端,想来又要重开。
甲斐武田磨刀霍霍,越前朝仓为虎作伥,伊势北畠包藏祸心,大和松永助纣为虐。
为了顾全大局,比叡山延历寺的事件,必须马上解决,马上得出结果,容不得拖延。
“天台宗肆意妄行,勾连逆贼,罪在不赦,自取其祸;佐佐成政目无王法,擅动刀兵,虽实有功,迹不可取。”
——这是平手汎秀面对大众做出的论断,长脑袋的都能看出来,他的立场已经歪到何种程度,是不言而喻。
作为正五位下,刑部少辅,三国守护,他说的话,声音固然不小,却也未必就算数。
但若是幕府将军足利义昭也宣称说:“双方各有过错,此事实难决断,我看薄施惩戒,以儆效尤,下不为例吧。”
那事情的基调就没法翻身了。
佐佐成政犹自懵懂,而平手汎秀却是抓住松永久通围攻御所后被比叡山延历寺庇护的这个黑点,咬死不放,大做文章,同时明里暗里强调武田家的潜在威胁,最终成功打动了足利义昭。
皇族和朝廷们当然是十分不满的,商界和文化界也都心有戚戚。
然则随便暗地找了个托,轻飘飘说上一句:“几年前与伪公方足利义荣勾结的前关白近卫前久,现在已经与甲州武田家沆瀣一气。此人久居高位,难免有盘根错节的枝蔓,需谨防有隐藏的余孽利用延历寺之事兴风作浪。”
这么一讲,倒提醒了众人,东边的大敌还在虎视眈眈呢!
而松永久通恰好就是响应了武田,围攻了御所的重要从犯。
平手汎秀将此人拿出来,当做是“火烧延历寺事件”的核心要素。那么,谁要在这方面上蹿下跳的,无疑就有内通外敌,反对当今幕府的嫌疑。
京都的宗室、公卿、高僧们,并不会觉得足利义昭与平手汎秀,就比武田信玄和近卫前久更可爱。大家也能猜到他们这些贵人里面,一定有与武田暗通款曲的。但此等勾当,谁敢公开说出来呢?
真有不识相的,别说武士手里的刀剑不会饶你,同行们就先喷死你。
堂堂前任关白近卫前久,一旦站错了队,有了“拥立足利义荣”这样洗不掉的黑历史,照样仓皇逃出京都,不敢稍有逗留。
当然,倘若他敢硬撑着不跑路,织田信长和足利义昭也未必就一定会动手杀人,但谁愿意拿自己的脑袋当赌注呢?
总而言之,比叡山延历寺这事情,似乎就要不了了之。
除了让朝廷和幕府的关系忽然变得紧张起来以外,并未产生更大的后续影响。
贵人们只能暗地里咬着牙,痛斥足利义昭不识抬举。
至于平手汎秀,距离被摄关家族记恨的资格,还稍有些差距。
总而言之,比预想中更轻易地,就让佐佐成政逃过了追责。很多公卿僧侣暗地咒他去死,但足利义昭的处断是“令其剃发入道,出家清修,以示对诸天神佛并无不敬。冒犯山门只为国事耳。”
接着,当事人在朋友提醒下,请缨说:“甲斐武田居心叵测来势汹汹,如此国贼一日不除,忠义之士寝食难安。恳愿公方大人允我戴罪出阵,若侥未死,定当用尽余生悔过。”
对此足利义昭不置可否,脸上有些不满,却并未严词呵斥。
很显然,将军大人对于御所被围攻之事印象极深,短时间内,他的头等大事便是团结一切可以团结的力量,抵御武田系的入侵,除此之外都好商量。
佐佐成政本人也感到满意。
他当日对汎秀所言毫不怀疑,即刻决定带兵上山,不仅是出于对信长的耿耿忠心和对老朋友的信任,同时也是为了拉近关系,确保平手家会支援尾张前线的战事。
区区剃发出家的代价,并不足道。
平手汎秀更没有道理不高兴了——所有人都在考虑事情的后续政治影响,却无人有心追查炎灾的细节起因了。
和尚们无疑一口咬定是佐佐成政丧心病狂焚烧古刹,后者却自认为没有这个动机也没这个闲工夫,怀疑是一贯贪墨的方丈主持们自己放火销毁罪证。
刺杀过信长的元凶到底在不在寺里面躲藏着,也是个争执不下的话题。佐佐成政并未抓到罪犯本人,然而依照常理推想,延历寺连攻打御所的松永久通都敢庇护,又确实与反织田的势力不清不楚,接纳伊贺崎道顺也是顺理成章的,不需要任何证据,大家先信了三分。
双方各执一词,谁也说不清楚。京都的百姓们更是只能听到各种自相矛盾,不知真伪的坊间传言,事情来得十分生猛,但去得却是莫名其...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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