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集纠结尴尬 (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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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的大学毕业生全国统一分配,服从分配是对毕业生的基本要求。没有很硬的人事关系只能碰运气。田静是田教授的女儿,我是田教授的女婿,再加上我们的学习成绩都非常好,所以我们都留校当了老师。本来也让花彩虹留校,可是她觉得处境尴尬不愿意留校。花彩虹和学校的领导很熟,自己可以挑选就业单位。最终她分配到京都市教育局。
五年的大学生活同学们之间建立了深厚的友谊。将要离开学校各奔前程的时候大家都非常留恋。聚会照相聊天成为毕业班同学们的主题。我成了田教授的女婿,已经不在单身宿舍住宿了。但是我仍然留恋我的单身生活,很想和同学们住在一起,很想和他们无拘无束海阔天空地聊天。遗憾的是我已经接受了田静的管束不能单独活动。我到哪里她就跟到哪里唯恐我走丢了。
我很想单独和花彩虹见一面,可是总找不到机会。在全班同学一起照相的时候,我将一张纸条悄悄地塞到花彩虹手里。
花彩虹回到宿舍一看上面写着:“今天下午三点钟到鸿宾楼见面。”她看完后又喜又愁。喜的是她日思夜想盼望见我一面诉说心中的委屈。愁的是今非昔比我已经成为田静的老公无论说什么都是多余的。想来想去还是去一趟。因为失去了这一次见面的机会不知道何年何月才能见面。
下午两点半我就赶到鸿宾楼门口,我想进去却犹豫了。虽然我和花彩虹经常来这里吃饭,可都是花彩虹领着我进去的,我从来没有单独进去过。等到三点钟花彩虹来了,这一次她没有拉我的手一个人匆匆忙忙进去了。我讪讪地跟在她的后面默不作声。
还是原来的雅间,还是原来的陈设,可是我们的心情已经大不一样了。欢乐愉快的气氛没有了,似乎一切都变得非常陌生僵硬死气沉沉。她坐在桌子的对面,低着头绷着脸不肯看我。路上我准备好了一肚子话,看到她愁眉苦脸的样子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她抬起头理了理额前的乱发张了张嘴好像要说什么却没有说出来。我们僵持着沉默着屋子里死一般地沉寂。看着她那惨白的脸颊失去了往日的红润,眼睛里充满了忧郁悲伤。短短的十几天就把她折磨得容貌大变,我心里涌现出阵阵酸楚。我一直暗骂自己是流氓混蛋是不齿于人类的狗屎堆。突然见她眼角里涌出一串晶莹的泪珠,泪珠顺着白皙的脸颊滑落下来。我心如刀割悲痛欲绝突然把她抱住哭诉道:“姐,我不是人,我对不起你!……”下面的话连我自己也听不清了。
我们的泪水混合在一起粘在彼此的脸上,抽泣声交织在一起组成了悲凉的交响曲。五年的爱情火焰是很难瞬间熄灭的,然而客观的现实情况不允许我们继续相爱,这种痛苦必须咬紧牙关忍下去。
初夏季节我们都穿着单薄的衣服,肌肤相拥引发了我的激情。我动情地吻她的唇被她推开。她严厉地说:“请自重吧!你已经成为田静的老公就应该控制自己的感情。如今我们只是普通朋友不能有肌肤之亲了。”
我激动地说:“姐,我想你,我爱你,我离不开你,你永远是我心中的爱人!”
花彩虹说:“我跟你是一样的心情。可是,我们得忍,咬碎牙也得忍,我们的缘分已尽不能心存不切合实际的奢望。不收住狂热的心会伤害田静也会伤害我们自己。忍吧,熬吧,时间会平复我们的激情,时间会洗刷我们心中的阴霾,时间会愈合我们的创伤,时间是最好的良药。”
我关切地问:“姐,你怎么办?总不能一个人过一辈子吧!”
花彩虹脸上掠过一丝自信,她瞟了我一眼说:“不要替我发愁了,我后面排着一大群粉丝呐!”
我小声问:“这些追求者之中你喜欢哪一个?”
花彩虹无奈地摇摇头说:“除了你我谁都不喜欢。”
我内疚地说:“都是我辜负了你,欠你的只好下辈子再还了。”
花彩虹说:“我们都是唯物主义者,我们都是共产党员,你真的相信有下辈子吗?”
我摇摇头说:“我只是自我安慰哄哄自己罢了。可是,你一个人苦熬着我很伤心。”
花彩虹说:“随便找一个人嫁出去就行了。”
我问:“你想嫁给谁呢?”
花彩虹说:“不知道。”
我说:“总得在你的粉丝群里挑一个吧!”
花彩虹说:“除了你嫁给谁都一样,没有什么可挑的。”
我说:“嫁人不是一件小事儿,还是认真考虑一下吧!”
花彩虹毫不在意地说:“嫁给谁都行,你替我选一个姐夫吧!”
我惊诧道:“我替你选?你会中意吗?”
花彩虹说:“既然嫁给谁都一样还不如选一个你喜欢的人。”
我心里一阵酸楚,可是想想她心中的痛苦需要一个爱她的人抚慰就鼓足勇气说:“你看高强怎么样?他长得又高又帅,聪明睿智心地善良,而且对你……”
花彩虹不耐烦了,截住我的话说:“别说了,再见到他就叫姐夫得了。”
我惊讶道:“婚姻大事不是儿戏,你一定要慎重啊!”
花彩虹长叹一声说:“不要再说了,我听你的就是了。”
我和花彩虹正在说话忽然屋门推开了。我正要怪罪服务员不敲门擅自闯入,没有想到竟然是田静。她穿着一身华丽飘逸的连衣裙,浓妆艳抹俏丽非凡。来到我们面前用鄙视的眼光看着我们,似乎是在审查小偷。
我心里有几分恼怒又有几分胆怯,盯着田静竟然呆若木鸡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花彩虹瞟了她一眼端起茶杯一口接一口喝起水来。屋子里呈现出暴风雨前的寂静。
田静脸上露出几分奸笑,埋怨道:“花姐,你们出来喝茶怎么不叫我一声?很久没见到你了,非常想念您,正想请您出来喝一杯茶呐。”
花彩虹冷冷地说:“有话坐下来说吧!不用客气。”
田静拉过来一张椅子坐在我和花彩虹之间说:“感谢花姐的宽宏大量,成就我和师哥的美满婚姻。不过您要好事做到底,送佛上西天啊!既然放弃了就彻底放弃,不要犹豫彷徨黏黏糊糊地拽住苏醒不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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