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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有些犹豫。
“姐，这个问题不要问了，我一个人知道就好了。”甄凡摇摇头，不打算回答，但是旁边的赵晓月却说出来了。
“她在医院刚刚苏醒的时候，就抱着我，大声说，不要让‘我们’死，我猜想他的梦里，我们都应该死去了，其他的就不知道了。”
对于赵晓慧，赵晓月将她的分析完完全全的告诉她。
“这样，你还要打算瞒着我们，一个人承受吗？”
听到赵晓月的问话，甄凡叹了叹气，别人他都好骗，但是这里面只有两个人他骗不过，一个是赵晓慧，另外一个就是龙天美，两个人的脑袋都太好了。
“没错，我看到所有人都为了我死去，在场的所有人还有一些我看不清楚也没见过的人，你们将我围在中间，却一个个在我眼前死去。那个场景太真实了，真实的我都不敢想象。”
甄凡捂着自己的右眼眶，他真的不想提这件事情，他害怕这个成为真相，他受不了这种打击。
“你为什么要一个人承受呢！”
赵晓慧的声音柔情似水，她把甄凡的脑袋搂在自己的胸前，就像姐姐一样，关爱着自己的弟弟。
“你跟你哥一个样，都是喜欢把所有的事情都扛下来，把伤痛留给自己，但是你们知不知道你们如果受什么伤了，我们做女人的会怎么样。”
“会更加心痛，而且痛彻千倍甚至万倍。如果，如果你真的关心你身边的人，你就应该让她们知道，让她们去选择，而不是瞒着她们。”
赵晓慧每说一句话，就会喝下一瓶酒，往事如烟，点点滴滴的浮现在自己的眼前。不知不觉间，她就醉了，她不是因为喝醉了，而是因为想起往事醉了。
“晓慧姐！”
甄凡感慨了一声，抚摸了一下赵晓慧的面庞，虽然她的脸上挂满了笑容，但是甄凡却感受到了一种辛酸，是一种经历了很多的辛酸。
“其实，有一件事情说了你也许都不会相信。”
这个时候，赵晓月拿着一瓶酒缓缓的坐在甄凡的怀里，整个人靠在甄凡的身上，看上去很累的样子。
“我和姐姐都不是正常的人类，姐姐发怒的时候，身上会散发出极冷和极热两种气质，眼球也会变成一黑一白，同时，发怒的时候，她会彻底变成杀戮的机器，不杀死目标誓不罢休。因此，姐姐平时都会对自己的脾气加以控制，让自己不发怒。”
“我发怒的时候，整个身体会冰冷到极致，会丧失所有的侦查能力，不过攻击力却是平常的十倍，情感也会是平常的十倍！因此，我发怒后，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目标的身上，如果目标能够将我感动，那么我所收到的情感也是十倍。”
说到这里，赵晓月的眼中不再是冰冷，而是柔情。当初，甄凡硬扛着她的两把匕首也要去救她的时候，她这颗心就已经融化了。
“我又何尝不是呢！”甄凡将所有的酒都拿过来了，两个人一瓶一瓶的喝着，“做杀手这么多年，天天就是杀人，整个人都快要木讷了，感觉自己都快变成了冷血动物，而这次保护你们，才让我发现自己其实还是有血有肉的，挺喜欢保护人的感觉。”
两个人聊了很多，聊了两个人的过去，然后聊着聊着，赵晓慧就在不知不觉之间睡着了，睡在自己的肩膀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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