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米,这回若是处置不得当,那长孙无忌,势必要与她纠缠到底了!”
李恪长叹一声,愁眉不展道:
“这丫头也真是胆大包天,哪个不去惹,偏偏去惹长孙无忌……便是为了母妃报仇,也要相机而动……
眼下长孙无忌势正隆如日中天。
只怕这回……
她是要不好了……”
李恪叹息着,看着窗外明月。
……
次日。
辰时一刻。
长安。
太极宫。
云泽殿。
媚娘睁开眼时,头一个见到的,便是含笑看着自己的徐惠。
一惊,她急忙坐起,却只觉一阵不适。
“你呀……慢些来。”
已然瘦得一阵风都可吹走的徐惠伸手,轻轻扶住了她:
“急什么?”
媚娘脸一红,急忙转头,这才发觉,身边已然是枕席空空。
不知为何,她心中竟然有些失落。
不过很快,她便想起:
今日乃是月初首朝之日。无论如何,他也是当要应朝的。
微微烫着脸,她咬着下唇低头,这才发现自己身上,却是未着寸缕。
于是又是一阵手忙脚乱,急忙扯了丝被挡在胸前,以止一片雪色春光外泄。
徐惠见状,笑意更浓。
然而知她初经人事,自然羞涩,又是这般尴尬事态,也不多言,只着一侧笑得傻瓜也似的瑞安与小六儿,速速去取了净水来,与媚娘净身。
又吩咐着文娘,去取了干净衣裳与被枕来,与媚娘更替。
然后又柔声道:
“依礼,你是初承祍席,自当是由宫中地位最尊的女子来替你打理一切的……只可惜这样事态,也只得我了……
你别嫌弃才好。”
媚娘听她这一说,眼圈儿一红,却强笑道:
“便是……便是当真一切无碍,我也是不要换别人的。
有你在,才是最好。”
姐妹二人,都是眼眶一红,含笑对视。
早朝已毕。
李治心中念着媚娘,连早朝也是没有好生听得诸臣议政,只是胡乱潦草地听了一听,于是便告身体不适,退朝就要往云泽殿里来。
可是刚行得一步,便闻得殿外传来消息,道长孙无忌求见。
一听此言,他无奈,只得停了下来——
别个人或者可哄得,可是这舅舅长孙无忌却是断然哄不得的……
是以当长孙无忌入内问安时,李治便故意含笑道:
“朕哪里得不安?不过是因为听着那些老臣们又念絮着要说些各家长短的事,是以才退了朝,好得些清静。”
长孙无忌念着李治心性最不喜见朝臣之中争斗无休,于是便含笑道:
“主上所言极是,那几个也当真是老糊涂了,不过好在大多数都是些知道事理的。”
李治点头,又应了几声,长孙无忌这才将话儿转向正题,说起昨夜有人入长孙府行刺一事。
李治闻言便是大惊,急忙起身来看长孙无忌安好。
见得李治这般爱顾,虽在意料之中,却也是让长孙无忌颇觉心安,便笑道:
“老臣无妨,倒是府中有个要紧的证人,却死得可惜。”
李治闻言,便知事有蹊跷,于是着问长孙无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