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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复杂，”东山骐道，“一时竟不知道怎么说。”
这几天他经历了太多的事情，有些事情甚至和他原来的认识背道而驰。
玉灵叹口气道：“你觉得很意外震惊，我却觉得很正常。平时所谓的世族教养，大家风范在实打实的利益面前本来便一文不值，准备好一套漂亮说辞，便可以利用武力尽情满足自己的私欲了。金碧辉煌的伪装下面充斥着血雨腥风，鬼蜮伎俩，一旦掀开了，便会丑态毕露。”
“姬氏、慕云是这样，你们东山和西风、南牧何尝不是这样？说白了，不过是**裸的强权即正义。如果东山家族有南牧哀那样的强者，何至于让姬氏家族肆意欺凌，沦为铜册家族博弈的工具。身为弱者你要找谁去讲道理，谁又会听你讲道理？”
“想讲道理便要先不讲道理。”东山骐突然想到南牧哀的话，脱口而出。
“南牧哀可谓是把一切生命、世情和命运都看透了，”玉灵说道，“也许他最后的话并不是虚言恫吓，这天下或许真的要大乱了。若真有那么一天你更要好好修炼了，你现在的实力太低了。”
“难道魔族真的要攻来了？”东山骐惊道。
“魔族？”玉灵一时之间没明白他的意思，“你是想说魔界吧？世人对魔界有太多的误解了，南牧哀说的应该不是魔界。”
“你师父当年也曾游历过魔界，记得他曾经说过魔皇田仲熏出身显贵，人品高洁，不是嗜血暴虐的之徒，魔界不是充满瘴毒的蛮夷之地，魔界中人也不是世俗成见所以为的那样个个是牛头马面的怪物，他们在魔皇的控制下安分守己，专心求道，以后为祸三界的应该不是他们才对。”
“师父去过魔界？”这事东山骐从来也没想过，世人对魔界的成见多少也影响到了他，内心中他并不想自己的师父与魔界有什么联系。
玉灵点点头，说道：“其实你师父也曾预感到有大劫将至，为此他特意去魔界见了田仲熏一面。”
“田仲熏掌控整个魔界，修为在世间也是首屈一指，天地诞生之前他便已经存在，没有谁知道他的实力究竟成长到了哪一步，除了三圣人，没有任何人有与他一战的勇气，聂渊道、叶绪川、风追云之流在他的手上恐怕连三招都撑不过。所以只要能争取到他为助力，将来应付劫难就会轻松很多。”
“这么厉害！”
东山骐忍不住惊叹道，他虽然从没走出过清泉城，对世间强者知道的不多，但聂渊道、叶绪川、风追云之名却是如雷贯耳。
三人中，聂渊道是大齐国副帅，皇帝陛下的三叔祖；叶绪川是北周天道宗当代掌尊，天下道门精神领袖；风追云是西秦皇族大祭司，人皇秘阁阁座。他们三个都是三国第一高手的有力竞争者。
玉灵点点头沉吟道：“所以我才说南牧哀的话未必就是虚言恐吓，只是不清楚他是怎么预测到的。”
东山骐心中不由对自己神秘的师父更加好奇，有神玉这样的至宝，还可以直接面见魔皇，他究竟是何方神圣？实力究竟有多强？只要问起，玉老都遮遮掩掩不愿详谈，东山骐对此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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