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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绫愣怔过后,便想到,奶娘是十年前的奶娘,自己却已是十年后的自己了,她连自己高兴了不高兴了都能轻易看出来,会不会也认出自己的变化不同?
阮绫紧紧握着瓷瓶,压得拇指和食指指腹都有了痛感,也尚未自觉到。……她竟有了近乡情怯之感,思虑再三,究底还是摇了摇头,说道:“洞房突然叫奶娘进来说话,多不成样子?”时怀池也就没有再提议什么,只是将她看了看。
阮绫偏过头去,心中想,他大约又对我的无情程度,有了更深的认识。
她便低头,打开了这鸡血的瓶塞,摸过那张元帕,倾倒了瓶口。
……半天没有鸡血流出来。
阮绫些微有点囧,晃了晃瓶子,瓶中还是滴血不出,她只好对着瓶口往里一看,便只能看见黑黢黢红暗暗的一团,已经凝住了……
“怎么回事?”时怀池又问话了。
阮绫颇为尴尬,呵呵笑了两声,“这个,好像冻住了。”她眨巴眨巴眼睛,更显得又无辜了好几分。
时怀池拿过她的瓶子,也跟她似的,探了一只眼睛往里看了看,就起身去了桌边,拿过交杯酒的酒壶往这鸡血里倒了一点,晃晃瓶子,融了里头的血块。又端着小瓷瓶回来,往帕子上倒了一点血,问阮绫:“够了?”
“应该,够了吧?”阮绫也不是很确定,十年前晃过一眼的东西,如何能记得那么清楚?时怀池想了想,又往上头多倒了好些鸡血,直将这瓶子几乎清空了。才把瓷瓶递还给阮绫。时怀池做好了假,自己一拢元帕,拿着它丢到了外边的小榻上。
阮绫摸了摸鼻子,感到有点不好意思,拿被子把自己包得更紧了。
时怀池又折返回来,清凉怡人的专注目光盯着一人占用所有被子的阮绫默默看,好似意有所指,偏偏又一句话也不讲。阮绫已经带着小山一样的被子靠到了里头的床壁上,被这么目光炯炯的看着,她也不好一直无视。只好开口问他:“你怎么回来了?你可以睡那边的榻上。”她小心从被子里伸出一只手,遥遥往榻一指。
结果时怀池居然头也没回,就毫不犹豫地回她:“不行,这张床我要睡一半。”他见阮绫立时拿警惕的眼神看自己,顿了一顿,只好又道,“榻太短了,不好睡。”
这上头,时怀池仿佛很是挑剔。他说着话,也不管阮绫答不答应,就和衣躺到了床外侧,果然不多不少,正占了一半的宽度。若说他不迁就人,他又偏偏好似有些君子风度,说一半,就一半,半寸也不多占,同时的,半寸也未让给阮绫。
阮绫便有些气,她被被子压得像个负重累累的葫芦娃,拖着被子艰难地挪了挪,小山般挪到时怀池身侧,居高临下地望他:“时爱卿,本宫明天就让人去做长榻,今天,能不能委屈你,暂时屈尊睡一下你自家的短榻呢?”她故意加重了自家这个词,好提醒时怀池,是他自己没做好相宜的家具,与她无关。
时怀池还是面无表情,清冷淡漠地转回头来,专注地将她呲牙的模样看了看。阮绫露了对白白小尖的小虎牙出来,似要竭力做出一副凶恶的样子。
时怀池专注地看了一阵,阮绫以为他已经内心松动了,不想这个铁石心肠,最后居然冷酷地闭上了眼,“不行。”
阮绫不死心地隔着被子拿手推了推他。时怀池老僧入定一样,毫无反应。
他如此无赖,阮绫也实在有点拿他没办法,只好问:“本宫衣裳呢?”
时怀池果然装睡,眨了眨眼,就睁开了。他看了看阮绫,侧身过去,在外面摸索一阵,就把阮绫的里衣找到,递给了她。
阮绫小心伸出一只光溜溜细瘦的皓腕,刨食的仓鼠一般,曲起手腕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刨刨刨,把里衣扒到了自己身边来。刨完了,发现时怀池一直也没把眼睛闭回去,她只好又说:“爱卿,你能不能去那边角落里回避一下呢?”
时怀池躺着没动,他盯着阮绫半晌不吱声,忽道:“每次你叫我爱卿,我就想起赴刑场那天。”
阮绫:“……”你自己阴影大,怪本宫咯?
阮绫正要推卸责任,时怀池又说:“你要是改口叫夫君,我就去角落里回避片刻。”
夫君?想得倒美,本宫的便宜也是你能轻易占的?
阮绫没好气瞥了他一眼,想了想,还是小小地退了一步,“怀池,这总可以吧?外人面前,也不容易露陷。”为免时怀池还要斤斤计较,阮绫难得还耐心与他解释了一番,“本宫以前也没有叫过邵曜夫君,都是直呼其名的。”
时怀池又定定看了阮绫片刻,似乎是在翻新自己的认知,片刻之后,他终于翻身坐了起来,阮绫心情便好了一丢丢,时怀池却突然又回身同她说了一句:“看来,这就是你被苏妃撬了墙脚的一大缘由了。”说罢了,他就恨铁不成钢一样摇摇头,起身去了墙角面壁。站得跟段接地竹子似的。
阮绫:“……”
可恶,好想就此霸占一整张床!
阮绫愤愤地穿好了该穿的里衣,裹着被子将自己圈成蚕蛹一样,只露出一颗脑袋,便往里一滚,将将霸占住了二分之一多一片的位置,才扬声跟时怀池说:“我好了。”
时怀池转过头来,看清了阮绫的样子,脚底下就是一顿。他面色淡然地走了过来,目光在被子上逡巡一圈,又将阮绫小霸道的占床面积瞅了瞅,问道:“我盖什么?”
“床给你一半,被子就是本宫的了。你自己想办法。”阮绫也是不容商量的语气,说罢,便像方才时怀池装死人一样,闭上了眼,一动不动。耳朵却悄悄竖了起来,听到时怀池约莫是静立片刻,便转身走了开去,过了一阵子,他才又走...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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