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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怎么办？用这张嘴说死你？”
“算了，继续你的拜年剑法吧，其他的等打完了再说。”余烈似乎失去了说话的兴致。
暮光再一次冲了过来，这个男人总算闭上他那张喋喋不休的嘴了，她想着。
余烈话唠道：“其实我不怎么想和你打的……”
暮光怒吼：“你tm有完没完！”
……
暮光甩开散落在眼前的头发，死死的盯着面前的男人。在刚才的交手过程中，那个男人毫发无伤，自己却被他抓住了破绽，划破了左臂的仿生蒙皮。这不算什么严重的损坏，甚至算不上伤势。
但依旧让她的心沉入谷底。
她咬着牙，双手长剑刺破雨幕，直直的递向余烈。然而暮光的内心却并没有对这次攻击抱有任何期待。
她甚至不知道如何与这个叫余烈的男人作战才是对的。
这个被薇拉姐看中的人类。
余烈挥刀格开了剑尖，暮光却快速向前，波浪状的长剑压着猎刀划过，发出令人牙酸的金属摩擦声。
如果余烈收刀，她便可顺势割下这个男人的头颅；如果余烈维持现状，当她冲到足够近的距离后，同样可以用右手握着的那部分剑刃割开他的喉咙；如果余烈侧向移动，尽管她有可能被割下手指，但仍有机会将手挪回有护手的剑柄处，以护手刃招架住挥砍之后，用剑柄刺向他的脖颈……
她已经预估了面前这个男人可能做出的所有反应，却也明白，光凭这些，是没办法伤害眼前的这个男人的。
不是她手中的剑不够锋锐，也不是她所设计的后续招式不够精巧，单纯只是她在犹豫罢了。
她没有杀死、或是伤到余烈的勇气。
在她没有从boss那里获得进一步的指令的时候，薇拉小姐的意志就是她必须遵从的命令。
还好，余烈作出了她意料之外的应对，让她的这次攻击无功而返。
他右手握着的猎刀划过剑刃，架在双手剑的中段；左手快速的抽出一柄残缺的匕首，用锋刃处的豁口隔住剑刃末端，紧贴着她捏着剑刃底部的手掌。
他交叉的双臂挡住了脸，从暮光的角度看过去，只能看到余烈隐含着笑意的双眸。
他似乎乐在其中。
尽管她的剑招被这个男人以一种自己没有想到的办法格挡住了，但暮光的心中却如释重负。
两人僵持不下。
“你在犹豫，”余烈开口，“不是在犹豫如何杀死我，而是犹豫着……要不要杀死我。”
暮光现在看到余烈开口就本能的想把耳朵堵上，“说的好像你巴不得我能弄死你一样。”
“如果真的是那样，反倒能省不少事。”余烈微笑着，但从暮光的视角却看不到，“起码我能有个理由说服自己杀死你。”
“说得好像你会放我走一样，”暮光撇嘴，讥讽道：“说的好像我愿意逃走一样。”
“我也是在为你考虑。”
“鬼才信。”暮光出言嘲讽：“你知道么？如果boss设计我时多给我装上两只手臂的话，我现在就能堵住自己的耳朵了。”
“心态不错，”余烈调侃着她：“如果我多了两条手臂，只会考虑到再额外使用些什么武器。”
暮光瞪了他一眼，暗暗发誓，绝不再和他多讲一句。
绝对。
余烈轻微调整了刀锋的角度，两人的身影擦肩而过。
他转过身，看着戒备的暮光，随手将匕首放回刀鞘内。“你知道么，我一直想说……”
“你tm给我把嘴闭上！”暮光歇斯底里的大吼着。
她违背了自己五秒钟前许下的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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